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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妖与人的游戏(2)

      尹燁、唐莹夫妻和侯正翰,以及尹兰跟姜秀临到了现场,现在被烧的非常乾净,除了几摊灰以外,基本上证物全被烧光,侯正翰不太指望能在现场找到什么。相反的,他在找妖怪留下来的痕跡,五人准备下高雄时尹燁要扬梟先来侦测,大鸟说有妖怪的气味。
    「因为现场很臭,我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这个味道,但满像的。」扬梟当初是这么说。
    「光头哥,」霍霍也跟来了,牠从土里鑽出来,爬到殿后的侯正翰肩上,小声跟他说:「这个味道我在汐止有闻到过。」
    「同一个?」光头刑警问。
    「我比臭鸟确定是同一个。」霍霍挺胸。
    「队长知不知道你来?」侯正翰问。霍霍摇头。
    「你……」侯正翰气结,对妖怪们的执着无可奈何,「小心,不要被小燁燁发现。」
    「小燁燁是队长吗?」霍霍问。
    「对。」
    霍霍不知看到什么,牠的眼神锐利的往前方扫,然后跳下侯正翰的肩膀,鑽进土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前衝。
    侯正翰想了一下,往前跑到四人身边。
    「霍霍觉得前面有古怪,牠先衝了。」安全至上,侯正翰只好出卖鼴鼠。
    「霍霍来了?」唐莹感到诧异。
    「无妨,霍霍比较谨慎,」尹燁比较信任鼴鼠,「牠应该有评估可以正面对上才衝,你有提醒牠小心吧?」
    「废话。」侯正翰没好气。
    姜秀临和尹兰走向另一边,一土丘从地上冒出来,一瞬间到了二警脚边,果然是霍霍,牠的神情看得出惊慌失措,「真的是纱罗曼!我被牠发现,牠差点喷火烧我,幸好我鑽进土里才没有被牠烧到。」
    「你有挑衅牠吗?」侯正翰问。唐莹见状也赶来关心鼴鼠。
    霍霍身体往后缩,「我怎么可能挑衅牠?纱罗曼是很厉害的妖怪,若非不得已我们绝对不会正面跟牠槓上。臭鸟厉害归厉害,跟牠硬来也是两败俱伤。」霍霍转念一想,「臭鸟受伤,说不定纱罗曼也受伤了!」说完准备追击。尹燁却低喝:「不准追!」
    「可是队长……」霍霍觉得这是抓到纱罗曼的好机会,牠不想错过。
    「扬梟衝动我没话说,那小子就是这样。可是你不是这样的妖怪,如果你也衝动行事,那侦零队怎么继续走下去?」尹燁鲜少激动语调。
    霍霍语塞,好半天不发一语,虽不服,但无法反驳,为此霍霍既气又急,而且在伤还没加剧前可以抓到牠当然是最好的打算。不过牠也觉得怪,坦白说扬梟的伤不轻,可是依这隻臭鸟的底跟纱罗曼打到平分秋色也不会伤成这样。
    尹兰转过来看向三人,霍霍见状赶紧鑽进土里。
    「现场看不出什么新的物证,你们先回台北,我跟老姜会找当地警方继续讨论。」尹兰对三人下令。
    检察官开口,三名警察不得不配合,只好先回去——当然要带两隻妖怪一起。
    ※
    台北县,新庄棒球场。
    尹燁和唐莹在经过一番思考后还是决定去找中信鲸的末代总教练,现任台北县立成棒队总教练的「草总」谢长亨。
    草总见到两名刑警,苦笑道:「想当初看到警察已经是当年发生假球案时的事了,我以为离开职棒就不会发生了,不料还是逃不掉当年的事情。」
    「当初的事也让您难为吧!子弟兵传出这种丑闻。」唐莹温和的问。
    「就像外界说的一样,」草总此时苦笑,「我当初有找他们五个来问,希望他们给我一个答案,但没有人承认。我不是没当过球员、没带过球队,球员的每个play我都看在眼里,不能说他们不认真就是打假球,但很多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草总知道一些球员和教练被恐吓吗?」尹燁试探的问。
    「有听说,」离开职棒圈多年的草总说:「不过因为我离开职棒圈,没有再跟当初的教练团来往,所以不清楚详情,不知道他们可好?」
    「好的不得了,」一想到李来发,尹燁就没好气,「不是要他们承认当初打假球的事,就是拿新庄起义的事来亏李来发。恐吓?不过是嘲讽罢了。」
    草总笑了出来,「是挺小题大作。」
    「我们只是觉得奇怪,」唐莹说:「黑鲸和黑象比其实微不足道,但为何会有人再度提及?所以希望您能提供一些线索。」
    「你们觉得我跟小飞侠学长一样?」草总语气平缓,但听得出一些怒意,似乎不太高兴唐莹将他和前统一狮总教练吕文生1,绰号小飞侠划为同等人物。
    「抱歉,我们并无此意,只是不知道您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才让您私下问那五个人。」
    「我有说过,我是因为看到他们五个在场上的表现才怀疑他们,从来没有什么小道消息左右我对这个事件的动作,请不要污衊一个棒球人。」意识到自始至终都被怀疑,草总面露不悦之色。
    「我认真的问您一个问题,也请您老实回答。您认为郑昌明、曾汉州、纪俊麟、黄贵裕、陈健伟这五人到底有没有配合打放水球?」刑警的眼神不允许草总说谎。
    「没有,」草总的眼神也十分锐利,「我从头到尾都选择相信他们。」
    唐莹却笑了,「衝着草总这句话,我们会把事情解决,还应该清白的人清白。」
    「就怕没人证明我的清白。」草总突然感叹起来。
    「怎么说?」两人不明白内情。
    「有人栽赃我,说我我不信任球员、製造球员与教练团之间的对立。或许包含我,许多球员都与假球牵扯不清。我还是球员时逃过一劫,但当总教练时却没能保住鲸队。」
    「该结束时总会结束,经歷过这些事的人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尹燁亦感叹的说,一想到诚泰的遭遇,就让他对职棒心寒。
    「你喜欢的球队也解散了吧!否则不会有这种反应。」草总问尹燁。
    「草总心思果然细腻,我是诚泰cobras的球迷。」
    「希望你继续支持职棒。」草总拍拍尹燁的肩,向两人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