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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第126节

      简而言之,就是惨遭父母催婚的大龄剩女,要自己假扮她男朋友,而且是身体零部件完整的那种,然后回家去骗她父母。
    这种事秦源本来是有点抵触的,毕竟虽然不知道钟瑾仪的父母是谁,但是他也隐约知道她家世了得,这特么万一被识破,弄不好就血溅当场……
    不过下一秒,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特么的,这能被识破什么?
    自己现在方方面面的零部件一个都不缺,甚至不谦虚地说那部分还是高配版,所以说自己不是真太监,难道错了?
    其二,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是唯一一个抱了又摸了钟瑾仪的男人,而且到现在还牵肠挂肚地为她想辙,阻止百家的灌顶呢,难道这还够不上男朋友的标准?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可真就扯了蛋。
    想到这里,他就立即说道,“大人,属下虽然不才,但愿为大人分忧的一腔热血却从未减少半分,此事大人便放心吧,属下定然做得全无纰漏。”
    钟瑾仪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本使是相信你的。但是出发之前,本使还要提醒你一下,那便是本使的父亲性情豪爽,不拘小节,他的话你多听少接。
    另外,本使的大哥在外游历多年,性情……与常人略有些差异,若是说了什么奇怪的话,你也无须太过介意。
    还有,他们要你做什么,你就尽量陪着,千万别与他们争执,要不然……”
    秦源皱了皱眉,忙问,“要不然如何?”
    钟瑾仪叹了口气,然后话锋一转,问道,“绍成七年,朝廷平漠北匈蛮之战,你听说过么?”
    秦源想了想,觉得依稀好像听人讲过。
    于是说道,“听过,说是当时朝廷这边的一个主帅只带了三千人跑去招降匈蛮,匈蛮假意答应,却暗地在金帐外设下埋伏,不过好在我方将士神勇,当场斩杀了那匈蛮首领,又趁势连克漠北十三镇……”
    钟瑾仪淡淡道,“那主帅就是家父,同行的还有本使的兄长。不过杀对方首领的原因却不是对方埋伏。”
    “那是?”
    “是因为匈蛮首领非要用他们的奶酒做会盟酒,对家父与兄长带去的竹叶青置之不理,于是他二人大约是觉得失了面子,就……”
    “啊这……”
    秦源嘴角猛地一抽,突然就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合着漠北匈蛮几乎被全歼,十余年都不敢踏足故乡半步,是因为一杯酒?
    特么的,这钟家人是不是多少都有点不正常?
    如果说钟瑾仪是社交恐惧症的话,那她爹和她大哥就是妥妥的社交牛逼症了啊!
    觉得没面子,直接就上大砍刀,不光砍了人家老大,而且还从漠南一路砍到漠北……就因为他娘的人家不喝他们带的酒?
    钟瑾仪看了眼一脸见了鬼表情的秦源,怕他又不敢去了,忙补充道,“本使说这些无非是让你小心些罢了。你放心,如今他二人的脾气,大约应该已收敛许多。而且有本使在,谅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秦源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然后有些僵硬地笑道,“呵呵……有钟大人在,属下自是放心的……大人,吃完饭属下就可以马上回来了吧?就,最近比较忙,晚上还得去找姓赵的老太监。”
    “自然可以了。”
    秦源稍稍松了口气,心想不过是吃个饭而已,总不至于吃得当场掀桌子抽砍刀吧?
    钟瑾仪说完,又从纳石中拿出了一套衣服,淡淡道,“你换上这身吧,今晚就莫穿那太监服了。”
    说完,就自觉地走到了屋外。
    秦源很快就换好了衣服,那是一件素青色绣金线的长袍,配黑色的长靴,中间配一根白玉银丝的腰带。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秦源不由心中一惊,原来“玉树临风”这四个字竟不是空穴来风?
    钟瑾仪看到秦源出来时,没说什么,但清冷的双眸还是忍不住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息。
    心中想到,小秦子换了身衣服,竟也……竟也不错。
    钟瑾仪的想法止于“不错”二字,便收了心绪,随即大袖一挥,一把飞剑便悄然悬停于院中。
    秦源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脸毅然决然地跳上飞剑,与钟瑾仪飞驰而去。
    ……
    位于长安街核心之地,又闹中取静的钟府,今夜张灯结彩、分外喜庆。
    “张灯结彩”,是钟家老大钟瑾元的意思。
    虽然管家老赵也提过,今日并非小姐大婚,只是男方第一次上门,用不着如此阵仗,更不用着从门口到宴厅都铺上红毯,两旁还摆满鲜花,至于传菜的丫鬟身上也戴着朵大红花,这就更离谱了……
    但赵老管家终究是被罚在后院蹲马步了。
    宴客厅门口,身材修长、面如刀削棱角分明的钟瑾元正忙得不亦乐乎。
    第162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老婆
    “那棵树上,把我爹书房的夜明珠拿出来挂上,今夜的月色不是很好,那夜明珠恍如明月,当可再添些氛围。”
    “把那花挪一挪,显得咱庭院更大一些,大了显气势。”
    “那谁,你怎生还穿着青衣?快换喜庆些的。”
    在钟瑾元的指挥下,现场的丫鬟、仆人们忙成一团,都急匆匆地穿梭着。
    家主钟载成背着双手,忽然一脸严肃地出现在钟瑾元跟前。
    拧着眉毛,钟载成冷声道,“瑾元,为父只是让你布置地隆重些,莫失体面便可,你怎生弄如此大阵仗?”
    “爹,你怎生还未认清形势?”钟瑾元擦了擦汗,一脸正色道,“仪妹三十六年才好不容易寻到一个她不打他,他又甘愿为她去死的男人,这种机会您觉着还会有第二次?您扪心自问,咱们此时不搏,更待何时?”
    钟载成嘴角的一撇胡子顿时微微一抖,然后自言自语道,“也对,不过那树上挂夜明珠……”
    “爹,这时候您还在意夜明珠?要是那小子对夜明珠有意思,您好意思不送给人家?”
    “爹不是这个意思。”钟载成重重地叹了口气,“爹是说,其实爹还有颗更大的夜明珠,那是陛下登基那年赏的,回头我给你拿出来挂上。”
    “哎哟,您也不早说,走走走,赶紧去拿!”
    钟载成在宝贝儿子的陪同下往藏宝阁走去,一边走他又一边叮嘱道,“瑾元啊,要说这夜明珠还是小事。关键是,你这性子一定要收收,回头千万别吓到人家。”
    钟瑾元道,“爹你放心,在外修行这么些年,我早已脱胎换骨了。倒是您啊,一会儿千万要把脾气按住了,那小子才十六岁,有些失礼的地方可能难免,咱可不能对付匈蛮王似的,一言不合就揍人家。”
    钟载成一瞪眼,道,“说甚混账话?那是仪儿未来的夫婿,也是我未来的好女婿,我能那般对他?”
    楚南红坐在房间里,正细心打扮,看到从房门口路过的丈夫和儿子,不由欣慰地一笑。
    这爷俩,总算是知道好歹了。
    ……
    秦源跟着钟瑾仪到达钟府时,果断被钟府的架势吓了一跳。
    好家伙,红毯铺地、鲜花夹道,门口还站了十余位丫鬟、仆人,分成两列,夹道欢迎。
    迎接皇帝也不过如此吧?
    而他身旁的钟瑾仪,则躲在黄金面具后面,深沉地叹了口气。
    猜到大哥会兴师动众,却没想到他会这般兴师动众……我堂堂钟瑾仪,如今已沦落如此地步了么?
    就在这时,只见钟瑾元翩然而至。
    “哟,秦公子,久候多时了。快快快,里面请。”
    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热情劲儿扑面而来,秦源赶紧冲他拱拱手,说道,“多谢,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我哥,钟瑾元。”钟瑾仪淡淡地说道。
    “哦,原来是瑾元大哥,失敬失敬。”
    “嗨,见外了,走走走,咱们去宴厅。”
    说着,就上来执起秦源的手,无比热情地往里走去。
    两旁的丫鬟和仆人立即齐齐弯腰,又异口同声道,“欢迎秦公子入府。”
    显然是专门排练过的,要不然不可能这么齐。
    钟瑾仪现在只有一个感悟,那就是面具真是好东西,要不然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脸往哪放了。
    钟瑾元一边带着秦源往里走,一边开始忍不住打听。
    “听说秦公子今年不过二八的年纪?”
    “对,在下……确是十六,不过马上就十七了。”
    “嘿嘿,不急,年岁不是问题。”钟瑾元笑道,“舍妹也不过年方四八,往实岁上说,也不过三十……左右罢了。这般年纪,最是知道疼人的。”
    秦源顿时眉头微微一皱,心想钟瑾仪不是三十六么,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三十了。
    啊……啊等下!
    舍妹年方四八?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啊?
    对了,在寻仙会里面,好像也有个逗比一直试图勾引自己去见他“舍妹”,然后口口声声说他妹才“年方四八”的!
    他叫阿牛?
    不会这么巧吧,钟瑾元就是阿牛?
    一想钟瑾仪之前敢说过,她大哥一直在外修行……这么一算,钟瑾元就是阿牛的概率,几乎高达八成!
    好家伙,他如果是阿牛大佬,那特么……是不是攒了不少上等的妖材?
    身为妹夫,跟他要点不过分吧?
    这么一想,秦源心里顿时有了计划。
    要是这个计划能顺利,做出一两个顶级的墨家机关可就有望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秦源不动声色,笑呵呵地跟着钟瑾元来到了宴厅门口。
    这时,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夜明珠,诡异地挂在一颗树上。
    不由眉头一皱,心想夜明珠挂树上,这是什么姿势?
    倒是好看,很像一轮明月。
    钟瑾元发现秦源果然对此感兴趣,于是笑道,“此夜明珠可还入眼?回头我让管家装盒子里,你带走便是。”
    钟瑾仪惊讶地瞪大了眼,心想此夜明珠是爹的心头宝,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你说送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