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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轮回

      10.轮回
    「现在想起那件事,还是总觉得不明不白的。」
    玫亭双手撑住下巴,嘴巴咬着吸管,一副死鱼眼的看着上方,感觉这女人越来越不在意自己形象了。
    「但至少现在不管谁到那里,都不会被带去幻境了不是吗?」
    我跟玫亭相约在常来的下午茶店,享受难得週末休假时光,而这一顿是aa制,没让对方再次占到便宜,时光飞逝,距离那一天已经过了一年,。
    而我现在已经在新的公司上班。
    歷经那一天又过了一个月,我向事务提出辞呈,原因在于我实在无法适应跟老闆他们相处间的尷尬,还有对那件事的阴影。
    另一方面则是我现在也因姊姊搬出去后,不再住在那间租屋处。
    「恭喜你姊姊生下健康的宝宝,而且婚姻幸福美满,或许当初我以为那男人会家暴是看走眼了。」
    「所以你当初这样看我的姊夫吗?」
    从未听过玫亭提过这件事我不禁语带吃惊,差点打翻一旁的水杯。
    「三流心理医师的直觉吧?不过我倒是想看看男人会为了家庭跟小孩有多大的转变。」
    「我真想知道你上一段感情到底是多惨烈,每次套你话都失败。」
    「因为我根本没交过啊!哈哈哈哈!」
    「什么?」
    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对方屡次不想跟自己出门,只是因为那阵子沉迷在电玩游戏,接着我便学起对方对付自己的手段,双手紧捏住她的脸颊。
    那一天后,在我决定离开事务所前几天,老闆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医生诊断是过度劳累,希望他正视自己年事已高的事实,只是真相只有我们这几个人才知道。
    至于那天为何老闆会选择奋不顾身地往前衝,他则是回答是一股没来由的动力,感觉身体内部有股声音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做些什么。
    恍惚间他看到了自己兄长的年幼身影站在那里,但待他回过神时,整个人已腾空飞出露台,接着就昏迷到现在。
    而那块被他从露台围墙撞出的黑色块状物,正是当初他们在事务所外的杂物堆中发现,由那名在外徘徊的古怪女人留下的人类骨片。
    那个东西理应早送到师傅那里处理掉了,根本不可能藉由与露台相同的顏色,被偷嵌入其中,而那团黑影那时候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些吧?虽然也只有玫亭看出对方的目的。
    至于是什么时候被放到那里、何人为之,估计也已经找出真相了。但至少我们知道最后一次前往那栋房子时,已不会被带入幻境跟见到灵异现象,估计那块人骨,应该就是将那些灵魂拘束在那里的物品吧?
    如果当初事务所同仁没发现在外面徘徊的那名女人,现在被猛鬼盘据的恐怕就是我过去上班的地方。
    「大概是那位师傅做的,趁着跟最后一次与你老闆他们去那栋房子放上去的爸?说他不清楚老闆家族的所作所为实在说不过去,不过也不是到罪大恶极的地步,所以想以这种方式替某个人折磨他们,你老闆父亲跟朋友间的财务纠纷恐怕也是被刻意安排的,不然一切也太过戏剧化。
    至于引导的那个人是谁,应该就是那名在外面徘徊的女人。那个女人找上替你老闆他们处理这一切的师傅,反过来倾诉因老闆父亲致使她现在的过得十分痛苦,从此人生变得不幸,所以那时候我才会说,那个女人若不是你老闆父亲的前妻,就是跟她有关的人士,说不定是一名失去女儿的可怜老母亲。
    如果对方知道东西被处理掉了,可能还是会再找其他手段纠缠他们,至少她认为不能因为你老闆双亲的死亡,就此善罢甘休。」
    那天在医院外听完玫亭的推理,我简直是惊讶到说不出话,最后只能勉强吐出一句算是称讚的话并双手鼓掌。
    「我觉得你应该去当小说家或徵信社调查员。」
    「我适合当公司奴才,领个基本薪加名目眾多的奖金,然后偶而吃免钱饭,下班变成线上fps游戏高手!」对方故作可爱的眨眨眼睛且吐出舌头。
    「当初还真想不到其实姊姊他们其实在怀孕前,就有为了结婚,早在一年多前就开始找房子了,竟然没跟我这个唯一的妹妹说,真是见色忘妹!」
    我故作生气的搅动杯中冰块,回想起当初玫亭请我从姊姊或姊夫身上找出的答案,也就是他们可能在更早以前跟那栋房子有交集。
    这一点则是她在听到我曾提过姊夫他们于怀孕期间,也持续在找新居。
    「对啊,那时候负责接待的人就是那位因为怀孕离职的前辈吧?想到她们两人肚子相继被婴灵入侵,我就感到不寒而慄。」
    「别用这么可怕的讲法好吗?但为什么当初老闆没跟我讲这件事?」
    「他其实有说了啊!他不是提过房仲业者接手后成效不佳吗?虽然没说很清楚啦!」
    听到玫亭硬要狡辩,我朝对方投以胜利者的微笑。
    「所以现在你姊的小孩如何了?那天虽然你找我一起去看小孩,但我因为没空所以缺席了,你有拍照或录影下来吧?」
    好友的这番话使我想起有这回事,我赶紧拿出手机给她看那天我录下的姊姊小孩在保温箱的影像。
    「男孩子啊?真不错呢!看起来就像一团佈满皱纹的红色肉块。」
    「等一下!你这女人讲话就不能优雅一点吗?是不是羡慕忌妒恨?」
    「好啦!别这么兇啊……我只是喜欢说实话。」玫亭一边笑着,一边学某位政治人物笑开怀的动作。
    但话才刚一说完,我发现她表情突然一沉,接着将手机交还给我。
    「怎、怎……怎么了吗?」见到她神情瞬间转变,我整个人慌了。
    「看来还要观察一阵子呢,希望你姊姊他们好好关爱这个孩子。」
    一脸疑惑的我接过手机后赶紧再次拨放影片,没多久,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只见那个好友口中佈满皱纹躺在保温箱中扭动小巧身躯,看起来可爱度破表的婴儿,在猝不及防的瞬间,突然睁开一隻眼睛望向我所拍摄的镜头。
    那隻眼睛不同于新生儿对世界的未知还有迷茫,而是紧盯着镜头,彷彿知道有人正拍摄自己,也知道拍摄自己的东西是什么,目光中闪烁着富有一定程度的认知跟意识。
    这个动作出现短短不到两秒,若不仔细观察真的不会注意到。
    难道,一切才正要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