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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告诉我,现在你想要我做什么。」

      季子凡的兜风计画最终没有实行,几天没睡好的林书冬在得到安全感之后昏昏欲睡,季子凡原本想让林书冬多休息,却没想被林书冬拉住了衣角。
    「你陪我。」
    季子凡想都没想就丢下了自己在车库找了好几个小时的脚踏车,跟着林书冬上楼。
    此时的林妈妈正在整理行李,和两人打了声招呼后又转头回到了房间,关上门之后季子凡若无其事地问道:「你妈要去出差?」
    林书冬摇头,季子凡看林书冬脸色不好,隐约明白了林书冬那番话的涵义,但敏感的林书冬难得没有捕捉到季子凡的失神,抱着棉被爬上了床。
    「你过来。」
    经过单方面的疏离,林书冬变得更加黏人,说什么都要抱着季子凡入睡,季子凡也只能无奈地陪着林书冬挤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
    太折磨了。
    季子凡在林书冬睡着之后悄悄转过身面对林书冬,躺在被子里的他就像被林书冬包裹起来,平时大咧咧的动作也沾染了一分小心翼翼。
    少年的眼睛和鼻子还红着,和阳光替他嵌上的金边形成了对比,察觉到枕边人的亲近,又拖着身子往季子凡的方向靠了过去。
    季子凡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如此迁就林书冬。
    也许在外人看来不这么觉得,季子凡自己却十分明白,他所做的那些举动,都是林书冬几次暗示下来,并且引导自己去做的决定。
    意识到这些的季子凡本应该生气,拒绝自己被牵制。
    然而,季子凡却越来越上癮。
    他想看那个向来沉默的林书冬摆出含有撒娇意味的微表情、想看林书冬在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时,无法压抑的嘴角。
    久了,他已经不知道这些举动究竟出自私慾还是林书冬的隐喻。
    如果是前者,或许那晚的梦就有了解答......
    铃响,季子凡的思绪被打断,由于不想吵到林书冬,他起身的动作大了一些,林书冬迷迷糊糊地望着站在床沿的季子凡。
    「谁?」
    「黄奕琳吧,她好像有说要跟我拿一年级的课本。」
    「不要接。」
    「嗯?」
    季子凡愣了下,并没有将林书冬意识不清的喃喃放在心上,然而,他还没拿起手机,身后就传来一声钝响-急着下床的林书冬腿一软,跌坐在冰凉的磁砖地。
    「书冬,你没事吧?!」
    季子凡也管不上重复着的电话铃声,跑到了林书冬身旁,林书冬却像个毫无痛觉的木偶,卑微地抓住季子凡的脚踝。
    「不要接。不要接黄奕琳的电话。」
    电话铃声还在鍥而不捨地响着,季子凡没有蹲下身,就这样看着林书冬的发璇。
    「为什么。」
    「......黄奕琳她喜欢你,你不要接她电话好不好?」
    某种情绪正呼之欲出。
    林书冬视线锁在自己抓着季子凡的那隻手。
    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能亲近季子凡。
    从小他就没抓住过任何一个人,现在就连季子凡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搞砸。
    季子凡见林书冬的眼眶又染上湿意,无奈地抽开林书冬放在自己脚踝的手,单脚跪了下来。
    「林书冬,告诉我,现在你想要我做什么。」
    ......要被讨厌就讨厌到底吧。
    林书冬低下头闭上眼,姿态卑微语气却极为高傲:
    「吻我。」
    季子凡没有回应,林书冬忍了许久的泪水掛在眼角,不上不下,正好模糊了林书冬的视线。
    也好,这样自己也看不到季子凡的表情......
    「唔。」
    随着一声带有浓重鼻音的惊呼,季子凡吻了上来,唇瓣一片火热,眼泪由于季子凡的动作而坠落,粗糙的大手一边捧着林书冬的脸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别哭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同样的,我想要的你也要给我。」
    林书冬眨了眨眼,视线已经恢復清晰,眼前的场景却彷彿作梦般不真实。
    「那,那你想要什么?」
    季子凡轻笑了声,再次抚上林书冬的脸颊。
    「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