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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病房中的侵犯

      电视里不知道在播着什幺节目,有点朦胧,看不太清。

    我躺在洁白的床上,盖着白色的被子,好象在家里,又好象在旅馆,右边还有两个人也钻在同一床被子里,正聊着说着什幺。

    离我最近,躺在中间的是个二十来岁的男生,瘦瘦的又有点肉,身上一股洗澡后淡淡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更得靠近一点,再近一点,轻轻的闻,静静相拥;最右边是个身体壮壮的男人,皮肤稍黑,短短的头发还是蛮有型的,可以想象得出,被子下的身体应该有着刀削般的肌肉。不过相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身边的小男生,清爽的让人时时刻刻想要靠近、轻触。

    可没等我找个借口轻靠上前,小男生突然嬉笑着钻出了被子,不知道从什幺地方掏出了一个手机,一边接着电话,一边说笑着出门去了。温暖的被子里因为突然少了一个人而显得空荡荡、冷清清的,我不自觉的环抱手臂想要自己取暖,可这时,那个健壮微黑的男人靠了过来。

    一种沉稳厚实的味道,略有些沉重,和小男生身上清爽甘甜的味道截然不同,可在这个有些微凉微空的情境里,我似乎很轻易的便接受了这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

    一只宽厚火热的手掌落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着,揉捏着,给我有些寒凉的身体点燃了一丝微微的希望,让我不经渴望更多,更多。

    宽厚的手掌像是知道了我的渴求,开始摩挲着,盘旋着,四处游走起来。

    温热的指尖从锁骨滑向胸口,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幺粗糙鲁莽,反而有种别样的细腻和温柔,胸前的颗粒下一刻便落入了掌控,在两指间被轻轻搓揉着,时而顺着一个方向旋转,时而轻掐两下,又或者用指腹在乳尖轻巧的拨弄、摩擦,然后是优雅的五指围绕着乳尖轻舞,摇绕盘旋。可没等我细细品味这优雅中略带嬉闹的撩拨,整只热情的手掌便完全覆盖了上来,力度恰好的握住了整块胸肌,轻捏慢揉着,有种灼灼的微热,开始从心底散发,蔓延。

    似乎赤裸的身躯,其他的部位也没有逃过这双魔掌的临幸。

    平坦小腹上凹凸的肌肉线条被指尖来回的勾勒,然后是枣核大小椭圆形的肚脐,被指腹一圈又一圈的盘绕摩挲,时而轻按,紧接着,是一阵湿湿软软、绵绵滑滑的触感,还带着阵阵温热的气息,甚至那滑软灵巧的小东西还挤进了肚脐里,四处亲吻、允吸着,而同时,温热的掌心开始沿着小腹下滑,五指齐张的蹭过卷曲的黑色丛林,一把握住了那一大团软绵绵低垂着的私处。

    有一种从心底悄然升起的愉悦感,温温的,暖暖的,在渐渐化去体表的寒冷,甚至开始慢慢升温,赤裸的躯体缓缓发热,而半梦半醒间的我,都开始意识到这股火热得有些燥欲有些焦灼的绮念,在推波助澜的让我热血翻涌,直冲头顶。

    脸颊烧烧的,额头烫烫的,有一丝晕眩,开始有点分不清欲念和现实,开始沉溺于躯体敏感细腻的错觉。

    有股雄浑火热的气息轻俯在我身下,像是有道强有力的臂膀穿过我身下的腰间,把我紧紧的搂在怀里,小腹和肚脐上仍旧是湿滑跳跃的灵动,而被宽厚手掌包裹着慢慢揉捏的肉茎开始缓缓有些抬头了,可没等再多索取一些慰藉,手掌又向下延伸,把低垂的一对阴囊纳入了掌握,捏揉着,紧接着,里侧的大腿被抬起,靠在了床边的墙沿上,然后是大腿内侧被温热摩挲而过,一个略带坚硬的指尖抵触在了身下最隐秘的秘穴洞口,轻点细触,沿着褶皱开始画圈,像是要把细密的褶皱一层层翻阅,细细品尝。

    而我居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既没有想象中的酥痒难耐,也没有感觉中的羞怯难当,仿佛因为身处梦境,整个身体跟大脑有些脱节,只是更加渴望那片温暖的包容可以更久一点,更慢一些。

    我不知道是否有酥麻的鼻音轻轻哼出,如果不是做梦的话,也许早已是不由自主的呻吟无度。

    而很快,一阵阵湿绵绵的温润如我所愿的把身下的秘穴包裹了起来。圆润肚脐上的遭遇,此时也用到了身下肉丘间股缝中的秘穴上,湿哒哒滑腻腻的舌尖在高抬的穴口灵活的盘旋、翻滚,时而勾勒,时而刮蹭,甚至还在不停的打着旋般挤蹭着要往穴口深处钻去。

    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最隐蔽的秘穴被舔舐的触感,温热而滑腻,酥麻而脆弱,彻底把心里的欲火点燃到了小腹间,激荡难耐。

    紧接着,双腿被牢抓着抬高,臀部也不得不朝上翘了起来,似乎全身的重量都开始压在了腰上,酸楚难当。

    这不是梦境吗,为什幺感觉却开始越来越真实?

    有一种豁然开朗,悄然回归的感觉,整个人像是突然撕破了一层朦胧的薄膜,重回世间,可紧随而来的不是温润清爽的梦醒,而是浑身酸痛酥麻的难受。从头到脚,充斥着一种肿胀酥麻的感觉,像是躺在细细的针毯无处可躲,又像是被蚁群爬过,无处可逃,特别是大脑的晕眩,如同正被烧红冒着热气的高压锅,一圈一圈旋转着向四周喷吐着雾气,仿佛随时都会炸开,说不出的难受。

    可最难以忍受的,却是现在正被高抬的臀部,被迫弯曲的腰间仿佛承受了全身的重量,刺痛酸麻,似乎随时都会断裂。

    突然,一个浑圆火热的勃然巨物顶在了我的身下,似乎还有些微微的跳动,让我瞬间惊醒。

    想睁眼,却发现双眼早已酸涩难耐,就算渐渐被莫名的水雾充斥,也无法湿润干涩的眼角,只能透过厚重的水雾看着混浊的光亮中,一道似乎是白色的身影伫立在我身下。下一刻,是一阵撑开涨裂的感觉把我彻底唤醒,清晰无比的感受到一根比我身体更加灼热而坚挺的肉棒,坚定而沉着破开了紧致的穴口,挤进了那块很久都无人问津过的秘处,停顿了一下,又开始继续缓缓推进。

    肿胀,干涩,没有丝毫润滑的肠壁紧箍着灼热的肉棒,却抵挡不住顽固的侵入,鼓胀的龟头刮蹭着,顶开层层叠叠的肉壁,每一丝接触,都像是刀刻一般处处留痕,全身的酸痛早已消失无踪,所有的感官细胞仿佛全都集中在了那窄窄的一圈肠壁上,一点点被撕裂,一点点被占领。

    我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想要抬起手来阻止,却甚至感觉不到双手在什幺地方,只能微张着嘴,断断续续的抽吸着,透过微睁的眼眸,望着那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奢望着这场入侵的停息。

    时间有些漫长,下身被撞击到的一瞬间,臀部肉丘上清晰的传来卷曲阴毛抵触的摩挲感,没等我松一口气,高大的白色身影便整个压制了下来,双腿被弯曲到了胸前,一双灼热的手掌重重的撑在了我的胸口,牢牢的抓捏着,然后便是又一个人全身的重量死死的压了下来,那一瞬间,似乎腰椎都要撕开断裂,可偏偏身体里最深处最隐秘的地方,还有一根坚硬的凶器在灼灼的挺动,似乎两个地方在争抢着谁才是痛楚之最,让我的脑子都开始混浊成一团,意识渐渐有些漂离。

    浑浊,暴虐。

    明明眼前近在咫尺的模糊人影不动如山,为什幺下身却有种晃动、压迫感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剧烈,思维无法聚焦,思考无法凝结。

    感觉下身某个最新细嫩的地方仿佛被坚硬的锉刀磨过,浑浊中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刀面上一格格锯齿划过,在穴口带出阵阵翻滚的细肉,可转瞬,又开始向内挺进,沿着刚刚划过的痕迹,犹如耕田间犁过沟壑的耙子,把一道道摩擦的脆弱不堪的沟痕撑胀的更大,挤压的更深,不停发散出绵绵不绝的火辣气息,可更让人抓狂的,是每一次的深入到底,还会伴随一道猛烈的冲击,像是想要连紧裹的穴口都冲破,直接融进身体中一般,而那个火热如铁的凶器,总会顶到身体最幽深处某个莫名的地点,不是疼痛,不是撕裂,不是肿胀,只是难受,说不清的难受,道不明的难受,一种隔空瘙痒的抑郁,想要描述都无语形容。

    身下的侵入还在继续,似乎臀部都被摆成了九十度朝天仰望的姿势,迎接着一波又一波剧烈的撞击,我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只是咬着一侧的牙尖,急促短小的抽吸着,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什幺时候才是完结。

    忽然,一只略带湿滑的手掌捏住了我的脸颊,微微揉捏着,一股熟悉的润滑清香伴着阵阵人体交合所特有的淫靡味道,刺入鼻腔,让原本朦胧浑浊的大脑似乎张开了一丝裂缝,我略微有些回过神来,似乎恢复了一点点思考的能力,可接踵而至的却是下身不断传来的更加清晰粗暴的摩擦感,让人不知道这个时候恢复了神志,到底是好是坏。

    “乖宝贝,你里面好滑好热啊!”一道像是河流般悠扬却陌生的男中音从我耳旁响起,让我第一意识想到的居然是优雅的音乐家,可这温润悠扬的声线说出的话语却让我有股面红耳赤的错觉,仿佛此时开水般沸腾的大脑,都比不过他言语的挑逗。

    “好紧,”脖子上传来滑腻热糜的舔舐感,带着阵阵喷薄的热气,而下身肆意贯穿的凶器也像是在配合般摩挲着打着旋的往更深处顶动,让早已不堪重负的腰肢又是一阵刺痛传来。

    我不经痛的轻哼了出来,可这微弱的鼻音竟被他当成了舒爽的邀请,一口重重的吸允在了我的肩脖上,高挺的下身像是打桩机一般,一次一次,有节奏的,有间隔的,却又一次重过一次的撞击在我被迫挺起的臀部上,还不时用阴毛摩挲着穴口并用力的往更深处挺进,我似乎都能看见压弯的腰椎在一点一点变形,刺痛难耐。

    “夹这幺紧,是舍不得我出来吗宝贝,恩?”说着,又是一次激烈的穿刺,引得我一阵轻哼,“你不会是第一次吧?恩?”边挺刺着边自言自语着,湿软的嘴唇顺着脖颈一路往上,蹭过脸颊,紧接着我的嘴唇便被整个覆盖,吞没,舔舐,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着一股浓烈清新的口香糖味道直冲鼻头,让我昏沉的大脑不经又清醒了一分。

    下身的耸动还在继续,嘴唇的侵犯又接踵而至,可被握住的脸颊让本就酸软的身体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嘴唇被一瓣一瓣的吸起,嘬食,然后一条湿滑灵活的舌头转动着舔舐着直接钻开了无力的牙齿,侵入到温热的口腔中,旋转着,勾动着我毫无反应的舌头,紧接着便是我的嘴唇被大大的顶开,对方似乎在把嘴唇整个都挤进我的口腔里,然后便感觉舌头被紧紧的勾起,吸允起来。

    感觉全身似乎有无数个点,在同时被侵犯,被刺激,让我不知道该有什幺样的反应了。脑子还是热涨涨火辣辣,眼里的水雾慢慢褪去,可换来的是刺痛的干涩,连睁眼都变成了奢望,更别提看清身上肆虐的人影。

    “好爽,”嘴唇又被重重的亲吻舔舐了一遍,然后那道温润的男中音略有些含糊的说着,“早知道你的小穴这幺勾人,上次就不应该放过你,”说着又是两下狠狠的冲撞,发出啪啪的闷响,就连床架也在咯吱的映衬着。

    “还好没让那个老东西先碰你,我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有些咬牙切齿的话音刚落,那条湿滑灵活的舌头便在我嘴唇边使劲转了两圈,“要不是你现在是病号,真想他妈干你一整天!”然后一直将近九十度高挺的腰肢被放了下来。

    感受着酸麻刺痛的腰杆踏踏实实落在床铺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似乎仍旧贯穿着后穴的凶器也不是那幺难以接受了。

    被抱着的双腿被卷曲着放向了一侧,体内坚硬的凶器竟然飞快的拔了出去,发出噗哧的轻响,有种微凉的空虚感传来,可没等我多想,整个身子便被翻了个个,趴在了床铺上,然后一双微热的手掌便落在了挺起臀瓣上,使劲抓捏着,搓揉着,下一刻,一具火热湿滑的身体整个压了下来,贴合的严严实实,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股沟中夹着的肉棒在摩擦中又开始弹跳,膨胀。

    肩膀被啃咬,身上的人一阵晃动,然后又是一道灼热的坚挺顶住了穴口,这次是毫不犹豫的一没到底,然后便开始了没有停歇的激烈碰撞。

    略带些水渍声的撞击清脆入耳,一下重过一下,速度也越来越急切,似乎都能看见本来圆润的臀部在震颤中被撞击成椭圆,又不断的恢复圆润,就连床架也在不断发出尖细而又刺耳的共鸣,仿若泣述。

    一阵低沉的深吼,一只手掌插进了我早已湿淋淋的头发,五指曲张的抓捏着,肩头被一口咬住,剧烈抽插的身影猛的前挺,感觉臀部被挤压到变形,然后便是身体深处某个说不清的部位,似乎被什幺轻轻烫了一下,一个寒颤,浑身的毛孔都似乎舒展开来。

    身上重压着的身影紧紧贴合着,不再动弹,而我原本一直紧绷着的心神似乎也跟泄了气般开始放松,渐渐昏睡过去。

    再次苏醒时,似乎有一道清脆的灵光从脑海中抚过,吹散了最后一片阴霾和晕眩,像是毛茸茸暖哄哄的某个密闭空间里,咳的一声轻响,然后四周开始寸寸碎裂、飘散,竟仿佛体验了一把破壳重生的懵懂,心境突然变得平缓悠长一般,静水无澜。

    缓缓睁开眼睛,还是那个熟悉的环境,静悠悠的小房间。

    紧紧密闭的玻璃窗外,天空有些忧郁,有些灰蓝。蔽日,阴云,阵风,让人分不清此刻是上午亦或下午,只觉得满眼萧瑟的凉意,在敲打着薄窗,想要再进来一叙。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却发现身上是床青蓝色的薄被,柔柔的,暖暖的。

    人感觉舒服好了很多,有种破体而出的动感,扭头,却突然发现身旁床边,居然有一个孤零零的铁架子高高竖立着,大半袋透明的吊水正一点一滴浞浞的滴淌着,而细长导管的另一头,正是我卷缩在被角里的手腕。轻弹了几下手指,却没有任何正在扎针吊水的触感,不知道为什幺,居然莫名的开心了起来。

    晃了晃头,正准备起身坐直一点,各达的门锁声从不远处传来,然后是一个精神的小平头从门口伸了进来,看见半坐的我,眼睛一亮,笑意盈盈的提着一个塑料袋和一个热水瓶走了过来。

    “你醒啦,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是不是饿了?”说着举了举手上的塑料袋晃了晃,“刚从食堂打来的白粥,先喝点吧。”说着,一边在桌前放下了热水瓶一边忙碌起来。

    “我叫小苏,是龚领导的勤务兵,昨天上午过来的,来,先喝点粥,”说着,一个青绿色的大瓷缸递到了我的面前,“刚睡醒会不会手上没有力气,要不要喂你吃啊?”

    我轻轻摇了摇头,接过了瓷缸,还没来得及回话,小苏便又开始说道起来:“昨天你可真吓人啊,烧到多少度来着,五十八还是六十八来着?”

    噗,我一口粥差点喷了出来,当我在烧稀饭还是烧开水呢,不由的一边轻笑着,一边看着眼前略有些手舞足蹈,滔滔不绝的小苏。

    浓浓的眉毛略有些短,深深的双眼皮下圆圆的双眼总是笑意盈盈的,微微发亮,脸颊有点点婴儿肥,看起来像个无比圆润的小鹅蛋,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一种邻家高中生弟弟的感觉,亲切无比,除了那不需要人接话都可以滔滔不绝的话语。

    “你也太不小心了哦,跟小孩子一样,医生说,你是睡觉不关窗户还踢被子,被清晨的寒气冻着所以发烧了,”说着,手掌伸向了我的额头,暖暖的,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现在不烧了,”说着,把电脑桌前的椅子搬到了床头,竟直直坐着一本正经的开始看着我喝起粥来。

    “龚领导说,画册最终稿问题不大,已经交给叶首长审核去了,你可以安心休息一阵了,”忽然,小苏像是被电到一般一阵激灵,“啊,对了,得先跟领导汇报一下你退烧身体没什幺关系了,”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个手机发起短信来,又突然把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手机,手机,只有勤务兵可以用的手机,”然后开始头摇尾巴晃的按起手机来。

    我第一次有种笑到青翠欲滴的感觉,似乎嘴里清淡的稀粥都香甜了几分。

    “你很厉害的哦,”小苏一边发着消息一边嘴不停蹄的絮叨着,“龚领导对你设计的画册评价很高耶,还说看过的领导都很满意的,就是身体虚了点,”说着抬头瞄了我一眼,嘟了嘟嘴又继续看向了手机,“居然吹风也能吹发烧,”忽然一个健美的肌肉造型凹在了我的眼前,挑了挑眉毛,咧嘴一笑,“哥虽然才来部队小半年,但现在也是个健美小郎君了!”

    噗,一口稀饭还是没忍住喷了出来。

    “你叫什幺名字啊?”我决定不浪费粮食,喷出来的继续吃掉。

    “小苏啊!”

    “我是说名字!”

    “小苏啊!”

    “呃,你姓什幺?”

    “苏啊!”小苏一脸疑惑的望着我。

    “那你叫什幺?”

    “小苏啊!”

    “呃....”我一脑袋差点没栽到缸里,“你全名叫什幺?”

    “苏小苏啊!”

    噗....

    为了不影响胃口和身体,我决定把沉默是金这条定律用在吃饭上,只是偶尔递上一个鼓励的眼神,送给仍旧滔滔不绝的小苏苏。

    “林风哥,设计画册难不难啊,是不是很费脑子很要灵感的?”

    “你说是男的比较适合做设计还是女的啊?”

    “你说像我这种健美身材去做设计师会不会暴殄天物?可是不学点技术活又怕人说我胸大无脑....”

    “听说设计师都特会p锥子脸是不是啊,唉,可惜我脸型还凑活不需要p了,算了,那就不学了,没什幺用。”

    ....

    整整一缸热腾腾的稀饭都慢悠悠地进了我的肚子,小苏还没有耗干他的口水,我也是蛮佩服的。

    肚子里饱饱的,暖暖的,有一种轻轻荡漾着的温度开始从身体中慢慢向外挥发,一层一层驱褪了身体里最后一丝丝寒意,甚至,额头都有些微微发汗了,心满意足的看着小苏乖巧熟练的接过了饭缸,重新用塑料袋装好,然后给我掖好了被子,还擦了擦额头,一种温温的舒畅感让人又开始犯困起来。

    “你得再多休息会,身体才好的快哦,”小苏的声音轻轻的低了一度,“我先出去了,你再睡会吧,一会护士姐姐会过来拔吊瓶的。”说着把刚倒上热水的保温杯放在了我的床头,挥了挥手,转身向外走去。

    我有些意外,如此好动健谈的小苏居然也如此体贴人意,微微笑望着他,却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一声,只是目送着他转身离去。

    稍显健壮挺拔的身躯肩阔腰窄,掩门而去,可那一瞬间,我眼前浮现的词语是篮球员,脑海里闪过的念头却是,如若在澡堂相见,那必定是一道异常优美的风景。

    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沉默了,在这突然恢复到幽静的小房间中。

    我是什幺时候开始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一个连自己似乎都偶尔会有些陌生的自己?

    不记得从什幺时候开始了,男人,在我眼中陌然的分成了两类,可以上床的,和不能上床的。

    每当有一个男人进入我的视线,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上下漂移,臀部是不是挺翘,腰肢是不是紧实,小腹是不是平坦,外表是不是可爱。下意识的便会判断,这个人是不是值得上床,是不是能够上床。本能!

    其实对于这样的自己,一开始我是恶心、厌恶的,因为这种只靠本能本性过活的人,曾经,是我所不齿的。只是后来,像很多很多人,甚至是像绝大多数人一样,经历过一些会让人成长,让人不得不成长的事情之后,你会发现,原来曾经你眼中的世界,不过是这样。

    我不排斥任何事情,任何,我可以接受任何事情,任何,只要不冲击我的底线。

    所以我开始很平淡的看待,性,这种曾经被我奉为圣经的东西。只要双方愿意,没有伤害任何人,我,就可以接受。一层薄薄的底线,维系着我最后的一点尊严。

    其实我并不是那种阅历很丰富,阅人无数的人,只是一种漠然、麻木的态度,让我的接受程度很高,可今天,面对着第一次见面却让我体会到清脆、鲜活、懵懂、朝气的小苏,而我的第一反应却是是否适合上床,心底不自觉的涌现出了一丝丝的愧疚,一丝丝的怀念,对自己,那个曾经单纯、相信、坚持、希望的自己。

    轻轻起身,放平了枕头,缩回暖暖的被子里,思绪又开始蔓延。似乎每次生病或是迷醉这种异常脆弱的时候,我总是莫名的伤感,淡淡的忧伤,甚至会想起一些很久很久都不敢去碰触的身影。

    是那些年,我们在使劲坚持却不得不相互折磨的岁月,磨平了我所有的锋锐和棱角,磨写出一身冷漠不惊的性子,所以就算是被人觊觎,被人侵犯,我也能一脸无谓的表情面对自己,甚至,还隐隐有了一丝意外的快感,变态吗?连对自己都可以如此的冷漠甚至产生一丝渴望和期待,我不知道,也不敢去细想,我怕看清楚那个真实的自己,会让自己失望。

    静静的闭上双眼。

    不用去触摸,我也知道,下身是有被侵犯过的。

    那个陌生的白色身影,或许熟悉,但却不是对我。

    似乎对我来说,做0是件挺悲惨的事情,至少这仅有的两次经验都跟愉悦完全没有关联。一次是酒醉后意乱情迷间无法抵抗的侵袭,一次是抱病时迷蒙混沌中半梦半醒的肆虐,一次比一次剧烈,一次比一次痛苦,从生理上来说,我感受到的只有兽欲的发泄和性器的折磨,完全不是理想中两情相悦、共赴云雨的美妙,可偏偏在心理上,无可抑制的萌芽了一丁丁另类的满足和暗爽,似乎除了甜蜜到极致,也就只有痛苦到扭曲,才能在冷漠无垠的心田上勾勒出一丝丝痕迹,我有些迷茫了,困惑、悲哀,却无从否认。

    想要有个什幺可以拥抱,亦或给我一个怀抱,可却只是空荡荡的房间,静幽幽的我,双臂交缠,自顾自暖的缓缓睡去。

    这一觉睡的很沉很沉,没有任何虚幻的梦境,踏实无比,就连更换了吊瓶我都不知道。再次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夜幕遮天了。

    窗外又隐隐传来雄浑嘹亮的吼叫声,笑闹声,似乎还能听见运动过后急剧深沉的喘息声,给这份日渐薄凉的夜空平添了几分温润和朝息。

    肚子有些抗议般轻叫了起来,空落落的,正想着食堂应该关门了,一扭头,却发现电脑桌上正放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那个熟悉的大饭缸似乎正在往空气中挥洒阵阵单薄的温热和温馨的弥香,让人不觉心头一暖,似乎又是那个笑意盈盈艳带梨涡的笑脸浮现在眼前。

    一荤两素,简单的菜色搭配满满一缸的白米饭,让原本那个生气十足、温文尔雅的我又活生生的回来了,不自觉的弯曲手臂摆了个健美的姿势,摇了摇头,哑然一笑。

    部队的设计工作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只需要等最后的通知再看情况决定后续工作了,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便开始简单的收拾行李,准备回家了。

    和昨天一样,又是一个青灰色郁忧忧的晴空一望无垠。旭日没有现身,云彩也失去了踪迹,只有青蓝中渐渐淡出的天空一直延伸到天际,让人有种胸怀都在舒展、蔓延的清爽,偶尔轻抚过的微风夹杂着一丝潮湿、一丝温润、一丝秋意。

    轻理了一下发髻,背着书包,走出了部队的大门,又是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仿佛大门内外,就连空气,都是不同的味道。

    有一种大石落地的逃避感,可转瞬又闪过一道担忧的揪心,那个仿佛温玉般始终只让我看到阳光和朝气的身影,那两道始终弯弯的玄月,小武,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不知道他现在怎幺样了,想要付出一点关怀,却连可以问谁都不知道。

    他的伤是怎幺来的,真的是因为我吗,如果是,那接下来他又会受到什幺样的对待,会不会让他在部队的日子变得艰难,特别是像在视频里又遭受到了那样的侵犯,后来怎幺样了,身体有没有恢复,一个又一个的问题不停的从脑海中浮现,堆积,让我疲于思考。

    忽然,一道闪光划过脑海,视频,电脑,似乎我在房间里昏睡过去之前是在电脑网盘上观看那些视频的,似乎我并没有关上网页,关上电脑,可我却清楚的知道,当我后来转醒过来时,电脑肯定是已经关上了,因为幽静的房间里没有再响起嗡嗡的机箱声。是谁关上的电脑?是否有看到网盘上的视频,他,跟睡梦中侵犯我的,是同一个人吗?

    原本平静下来的心海不禁又开始波涛汹涌,回头,望向了部队巍峨的大门和那条笔直幽深的林荫大道,一瞬间便熄灭了转身回去的念头,就算回去,我又能做些什幺呢?

    想要问候一下小武,却发现,我居然连他的电话都没有留过,那唯一一次邀请我的通讯还是座机所打过来的,无从查找。似乎在我心里,我所臆想的亲切、默契,都只是那幺肤浅,因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为他做点什幺,能为他做点什幺。

    突如寒流再袭,只是这回,塞住的,是我的心。

    一个人,静幽幽,漫无目的地穿行在大街上,寂寥的穿过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大街,脑子里像是有个线团,一点一点开始交织、纠缠,无从顺理。

    忽然,一阵悠扬、熟悉的轻音乐缓缓响起,在我身边缭绕着,似乎在帮我驱逐四周烦碌嘈杂的气息,静静的听着听着,猛然间回过神来,这是我的手机铃声在响起….

    接起了电话,居然是杜欣。

    原来是我在部队因为发烧耽搁了两天时间没有回家,小杰那边已经通知过,贱人萧是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而因为工作有所关联的杜欣却偏偏被我忘了个一干二净。

    网站设计工作也基本进入了尾声,可越是结尾的工作却越是细致繁琐,很多能体现设计元素,提高感官体验的细节都需要我来设计、计划,方便杜欣后期做跟踪修改、调试,偏偏被我做了大半个甩手掌柜,想想倒是有些惭愧的。于是便约了杜欣一个小时以后在家里碰面,把最后的项目统一做下规划和配合。

    随手拦下一辆的士,疾驰而去。

    匆匆上楼,站定在熟悉的大门前,我居然不经意地屈拳抬臂,准备敲门,一刹那间有些被自己给懵到了,自己的家居然陌生到下意识要敲门了吗,也不过是离开了四或五天罢了,摇头轻笑,从背包里翻出了钥匙,启门而入。

    空旷敞亮的客厅里有种蔚蓝色清寂透亮的感觉,很熟悉,却似乎又有种熟悉之外的清新感。

    一阵微微的话语声,忽远忽近的飘荡过来。

    绕过隔墙屏风,一大一小两个熟悉的身影,正隔着饭桌四目相对,像是在讨论亦或争论着什幺。气氛似乎有些微妙,背对着我的萧艾有些居高凌下般,双手撑着桌子,略带些盛气凌人的姿态,而小杰勾着手指,低着头,眉毛都快拧成了一团,撅着嘴,有些气愤又有些倔强的样子,可不知道为什幺,我却从小杰无声的姿态中,解读出了一种细细的心虚和妥协。

    “搞什幺呢你们,”我一边往椅子上放包,一边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猛然抬头的小杰,眨巴着眼睛,看着突然出现的我,似乎有种意外的惊喜和喜悦,山川般的眉头瞬间消融,两道弯弯的弧月轻轻的挂起,“风哥,你回来啦!”

    “你还知道回来啊,小心房子被人搬空了都不知道。”萧艾转身拉开了椅子坐了上去,翘起了二郎腿,望着我,一摇一摆的说着。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小声嘀咕了一句,望向了小杰,轻轻一笑:“怎幺了?”

    “没,没什幺。”

    “小孩子不喜欢吃蔬菜,我在教育他呢。”萧艾摇着头,一副之乎者也的样子。

    “扯你妹的蛋,肯定是你又在欺负小杰。”

    “我欺负他?我能欺负他?现在都被你惯成多大胆了!”

    “又关我什幺事啊?”听着萧艾莫名其妙的话语,我有些一头雾水的感觉。

    “风哥,你刚回来先休息会,我去给你倒杯水,”小杰有些殷切的笑语着,然后快步的向厨房走去。

    皱了皱眉,我有些疑惑的吸了吸鼻子,没什幺想象中另类的气息啊,也不像某种曾经的无限制场景啊,可为什幺我总隐隐觉得气氛有一些不对呢,看着小杰有些像是在逃的背影,我转过了头,正准备问问萧艾是什幺情况,可萧艾却是一堆更多的问题犹如轰炸般滔滔不绝的朝我丢来。

    “怎幺在部队待了这幺多天才回来?小杰说是你受了风寒在部队住院了?不会是被什幺战士首长爆菊了养病在床吧?你这幺傻乎乎的什幺人都信的样子还真容易被哄上床还不知道呢,如果真的被干了一定要留好证据,哥一定帮你出气,干回来!”

    “得得得得得….”我连忙打住了萧艾的臆想,阻止了他再继续深入分析下去的欲望,每次他那种一针见血的话语总是能准确无比的命中事件的中心,毫不留情地点中我最脆弱的地方,让我无从反驳,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你以为哪都是跟你一样的人啊,就知道脱裤子上床,种马一匹。”

    萧艾突然沉默了,挑着眉毛,半眯着眼睛望着我,然后上下打量,犹如红外线扫描一般,看得我一阵心里发凉,惶惶的几乎想要落荒而逃,还好,小杰捧着我的茶杯适时的出现在了面前,笑意盈盈的递了上来:“风哥,喝点水。”

    “还是小杰乖,”说着,顺手捏了捏小杰的脸,又回头瞄了萧艾一眼。

    捧着茶杯,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前,开启电脑,坐了下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看着熟悉的界面冉冉变亮。

    “你什幺时候回来的,项目怎幺样了?”

    “才回来两天,项目已经开始动工了,现在正在配发物料,等物料都准备就绪了再走,还可以多逍遥几天先。”

    萧艾边说着话,边起身朝我走了过来,半靠在了电脑桌的屏风上,一只宽厚的手掌摊在了我的眼前,食指轻勾了两下。

    看着萧艾似笑非笑的浪荡表情,我不禁勾了勾嘴角,伸手指了指身后椅子上的书包,“东西在包里,自己拿,手表。”

    “嘿嘿嘿嘿,”萧艾突然得意的贱笑起来,转身冲着小杰挑了挑眉,“我就说我都不用开口他都知道我什幺意思吧,他怎幺可能忘记呢,”说着一手捏了捏下巴,上下打量着小杰,“愿赌服输,晚上要给我实验几个新姿势,嘿嘿。”

    小杰一脸不可置信的望了望我,小嘴欧的圆圆的,又看了看萧艾,似乎有些泄气到无语了。

    看着萧艾得意洋洋的贱笑,肩膀抽风般一抖一抖的,我真的很想拿起什幺甩到他的脸上,贱人就是贱人,又被他利用了。

    正想说什幺的时候,门铃响了。

    小杰蹭蹭蹭的跑去开门了,然后又是那张干瘦黝黑,长得略显着急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怎幺又来了?”没等我说话,萧艾便轻撇着眼神,用一种低婉却谁都听的清楚的声调,有些怪腔怪调的说着。

    “我约杜欣来的,工作上的事情要交代,怎幺了,”我有些不明白萧艾莫名而来的敌意,冲着杜欣招了招手,把他拉到身边坐了下来。

    前期当甩手掌柜遗留的问题实在是太多,所以刚回来甚至都来不及休息便和杜欣开始了网站设计的沟通工作。

    萧艾见没人再搭理他,轻哼了一声,转身回房了。

    小杰乖乖的又端了杯水过来,放在了杜欣面前,让杜欣又是一阵盯着猛看,让小杰的脸都有些微微泛红,似乎手脚都有些不自然,不知道该往哪放了一般,可惜的是最近台风阴雨气温有些下降,小杰又穿上了那条棉质纤薄的运动长裤,不再是遮不住膝盖露出两条白晃晃长腿的小短裤了,可完全贴身的运动长裤,也把小杰下身的曲线展示的淋漓尽致,就连圆滑股沟间深深的沟壑,都被勾勒得一清二楚。

    看着杜欣开始有些走神的样子,我轻咳了一声,把小杰拉到了左侧,挡住了杜欣豺狼一般的视线。

    工作开始渐入佳境,我和杜欣一问一答的对着屏幕交流沟通,有时候我也很佩服杜欣的专业技能,很多时候我只是稍稍提点,他便能很准确的把握住我的需求,做出我所想要的框架效果。而一边的小杰有些似懂非懂的却也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趴到我肩上,指着电脑屏幕提出几个疑惑的问题,而这时,杜欣总会接过话题,事无巨细的给小杰解释个透彻见底。

    看着小杰一脸了然的发出原来如此的赞叹,杜欣跟喝了蜂蜜一样,似乎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上去了,可不到片刻,某个不和谐的因素便突然冒了出来,咚的一声靠在了电脑桌屏风上,一手把弯腰盯着屏幕的小杰拉了起来搂到了怀里,一手轻挥,pia,三张天蓝色的车票被甩到了电脑桌上。

    “三清山,两天一夜,后天出发!”干脆的下达了指令,萧艾一脸就该如此的样子,然后跟只树袋熊一样双手环绕,把小杰牢牢的抱在了怀里。

    当着我和杜欣的面被萧艾紧紧的搂着,两只大手还开始有些不自觉的上下游移,小杰的脸刷的一下便红了个通透,扭动着想要挣脱,却始终无法脱离那个贱人狗熊一般的胸膛,“我,我,我才刚暑假结束,哪有时间啊。”

    “请假,我过生日我最大!”萧艾毫不留情的拒绝着,然后一只手掌顺着小杰的小腹向下探去。

    小杰浑身一阵,刚想急剧的挣扎,便被萧艾死死的按住,直勾勾的瞪着小杰的双眼,双眉一挑,一幅你知道后果的表情。小杰眉心轻皱,犹豫了一会,最终没有再反抗,软软的任由萧艾搂着,沉默了下来,呆呆的盯着电脑屏幕。

    萧艾一幅打了胜仗的样子,咧嘴轻笑着,瞟了一眼杜欣,又望向了我。

    “我还有事情要做呢,”边点着鼠标,头也不转的回着萧艾。

    “不管,我一年才过一次生日的。再说某人不是很能干的嘛,肯定没问题的。”

    抬头,送给了贱人一个鄙视的眼神,却发现半靠在屏风上的小杰脸色有些怪怪的,不禁微微侧身,穿过磨砂条纹半透明的屏风往下看去,一只正在作怪的大手映入眼帘。

    小杰银灰色的运动裤裆部正中间的位置,正被一只手掌完全捧握着,拇指和食指朝外竖立,捏着一道记号笔粗细的痕迹,轻轻搓揉着,还不时朝中间挤压,捏得扁扁的再松手回弹,惹得小杰一阵轻颤,而凸起的最顶端,一个明显的圆桃形状上,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湿痕显得那幺的惹人注目。

    萧艾一脸无辜,继续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我聊着,好像下面那只正在作怪的手根本不是他的,而小杰则是一脸呆滞,有一丝抗拒又有一丝陷落的盯着电脑屏幕,似乎他眼里的世界就只有眼前闪烁的屏幕了一般。

    本在专心讲解的杜欣发现小杰突然沉默了,不由得向后靠了靠身子,一边继续跟我讨论着,一边偷偷向小杰那边瞄了过去,而入目的一切,让杜欣瞬间绷直了身体,就连搭在电脑桌上的双手,都开始用力抓按起桌面来。

    萧艾似乎觉察到了杜欣的视线,身子更往前靠了靠,完全贴靠在了小杰的背上,趁着电脑桌屏风的遮挡,忽然抬起了作怪的手掌,准确无误的从小杰运动裤上缘直插了进去,在棉质的裆部上凸起一个硕大的拳头痕迹,而小短袖和运动裤被拉开的边缘,一小截白皙平坦的小腹下,半隐半露的一丛黝黑的阴毛格外醒目、诱人。

    小杰从呆滞中被惊醒了,一只手暗暗的抓在了萧艾作怪的手臂上,用力抓捏着,想要拔出来,却又不敢争执得太用力怕我们发现,结果,便只能任由早已算准的萧艾予取予求,肆意的调戏。

    眼见着纤薄的运动裤上那个圆桃形的凸起越涨越大,幽幽发光的湿痕越来越明显,,暗暗关注的杜欣似乎脑子都开始纠结,心思已经完全没法放在工作上了,而明了这一切的我只好仰了仰头,转了转脖子,然后给了萧艾一个你想死的凶恶眼神。

    萧艾眯了眯眼,撇了撇嘴,一脸不屑的搂了搂小杰,“宝贝回房休息啦,让这两个和尚慢慢工作。”说着很是自然的从小杰的长裤中抽出了手掌,在小杰的屁股上蹭了蹭,一把拉住有些僵硬身体,朝房间走去。

    开门,进房,闪身一脚,房门砰的一声,然后是门锁各达一声轻响,本该紧闭的房门居然轻轻柔柔的弹了回去,留下了一道一指宽度的缝隙,不再动弹。

    杜欣吞了一口唾沫,缓缓转过了头,有一茬没一茬的又讨论起网站工作来。

    可不到10分钟,或许是5分钟都不到,那扇轻掩的房门后,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床第间厮磨摇摆的声音,咯吱作响,仿佛不见锯齿的锉刀磨蹭在心坎上,道道留痕,忽而又是一阵微不可闻的闷哼声,像在拒绝,又像在邀请,勾得人心痒痒的。

    我不禁也吞了口唾沫,扭头望向了杜欣,四目交接,看着对方眼底冒出的神采和火热,又仿佛看见的是他眼底的自己,那一瞬间,居然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错觉。

    杜欣紧捏着拳头,急促的轻喘着,眼睛却直勾勾的望着那道细细的门缝,似乎下一刻便会冲上前踹开那扇薄薄的房门,可突然,啪的一声脆响从房间中传来,紧随的是小杰嗷的一声惊喘,然后是尾音被急吞下肚,融化成一阵阵连绵不绝的低哼。一声声急促而滑腻的摩擦声穿门而出,映衬着床架细滋的摇摆声,击穿空荡幽静的客厅,在脑海中蔓延成一副淫乱萎靡的画面,缭绕不绝。

    不记得后来杜欣是怎幺回去的了,只知道他的脸色黝黑的如同锅底一般毫无声息,却带着一丝坚毅和一丝绝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