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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的其他人也凭借这个描述,猜出了下一个出场的人是谁——
除了楚向晚。
少堡主一脸茫然,还在一人血书求真相:“是谁,来的是谁?”
段邪涯没回答,他一松手,那本书就在他手上阖上飘走了。
察觉到楚向晚不甘的注视,段邪涯对他摊了摊手,故作无辜地道:“是它飘了,不是我不念。”
楚向晚:“……”
在少堡主看来,这就是他不作为。
不过不念也没关系,反正后面还有人念,楚向晚移开目光,盯着那本书飘到了右使面前。
慕成雪伸出一只手,那本蓝皮书就停在了他的手掌上,然后缓缓地翻页,又翻到了刚才段邪涯停的地方。
邪道右使的目光在书页上停驻了片刻,他整个人看上去如冰如霜,有种非常不好亲近的感觉。
哪怕是有着小动物自然亲人属性的楚向晚,也不敢打包票能跟这位右使说上话。
慕成雪薄唇微动,用如他名字一般冰冷通透的声音开始了念诵:
【白云深让小人儿待在这里,自己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血腥气息遮蔽过了晾晒在外的草药清香,一个声音懒洋洋地响起,说道:“白神医,出来救命。”
楚向晚像小尾巴一样偷偷地跟了出来,缀在白云深身后,简直寸步不离。
他跟着白云深来到院中,看到在其中站着的那个人。
只见那少年穿着一身红衣,外罩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袍,尽管看起来狼狈,却丝毫无损他那带着邪气的俊美。
白云深在走廊上止步,这人站在月光下,两人一个如光明,一个如黑暗。
楚向晚看着来人,眼里流露出了感兴趣的光芒。】
完了完了,那种窒息感又来了!
楚向晚感到自己又无法呼吸了,他能听到桌上有人在闷笑,还不止一个人。
这又是红衣又是邪气的,这站在院子里的大猪蹄子除了段邪涯还能是谁?
他克制不住地看向左侧,已经接受自己出镜事实的段邪涯见他看过来,又故态复萌地朝他挑了挑眉毛。
楚向晚:“……”你是魔鬼吗?!
“原来白神医跟邪道之主私底下交情这么好。”
正在楚向晚震惊于段邪涯的可怕时,一直作壁上观的容行忽然开口了。
白云深抬眼看过去,坐在对面的帝王的俊脸有些阴沉,楚向晚在旁无端地感到了一阵杀气。
怎、怎么回事?
白云深的神医之名,举世皆知,他年少成名,此后医术日益精湛。
在年少之时,他独自一人生活在神医谷中,与世隔绝,无论何人来请,都轻易请不动他。
而且神医谷一脉,除了逆天的医术之外,还精通阵法,寻常人难以破阵而入。
容行的父皇是因罹患恶疾而早逝,当时还是皇子的承天帝为了救回父亲,曾亲自带人来神医谷,请白云深出山去医治他。
可是,他和他带来的人却在谷外徘徊,不得其径。
哪怕是一朝皇子低下骄傲的头颅,在谷外长跪请求他出来一见,谷内人也始终毫无动静。
这件事在承天帝心中就是一根刺。
结果段邪涯这么一来就随随便便地进来了,还能邀动白云深出手,这种差别待遇,叫容行回想起过往,如何能忍受。
圆桌上没人说话,这是容行跟白云深之间的恩怨,就连慕成雪也停了念诵。
只有楚向晚看看他们,然后小心翼翼地提醒道:“这只是一本书,一本虚构的书而已……”不要这么真情实感。
他说着,一双小狗眼看向了白云深。
在整个尴尬的朗读过程内,其他人要么在笑他,要么像段邪涯在逗他,要么像慕成雪干脆当他不存在,从头到尾就只有坐在他身旁的白神医对他释放了善意。
少堡主投桃报李,也想要维护他。
主要求医这种事,是要讲医缘的,可能那天容行他们去的时候,白云深刚好不在呢?
“白神医……”白云深感到楚向晚像小动物一样,迟疑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这只是书里随便写的,没有发生过的吧?”
容行坐在对面,等着白云深的回答。
白云深收回目光,看向楚向晚。楚向晚无法读懂他的表情,只听到段邪涯的声音在旁响起:
“这本书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连我当初带着我的右使进神医谷去求他的场景都还原了。我现在倒是好奇,这本书到底是何人所写了。”
众人一听他说话,便知道这情节不是书中杜撰,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少堡主觉得尴尬,拉着白云深的手不知是收还是不收好,白云深却不在意他的手拉着自己的袖子。
他看向容行:“段邪涯能破我阵法,入我谷中,亦能做到我提出的要求,我便帮他救人。你们连我谷中阵法都破不了,又何须怨天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