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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危险

      那朔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以前他讨厌被别人像小孩子那样抚摸头顶,现在他会害怕,因为头发会被抓住,头会被强行拉拽,也许下一秒就要吞入腥臭的鸡巴,舔上那恶心的东西。

    但现在的抚摸是不讨厌的。

    低垂头沉默了会后,那朔轻轻出声:“我以后也许……经常会被长官……”

    看那朔抿起嘴不想继续说,怀彻微笑,揉着那朔的头发和脸颊轻声道:“啊我知道,那家伙把你放图书馆确实超级方便。”

    那朔的喉咙动了动:“我不想……去公共浴室……食堂也……”

    “嗯,我明白,你随时都能来我这洗澡。但食堂实在……”看到那朔担忧的面容,怀彻长呼一口气,转回微笑,“就当你还需要时间缓冲,我这里会常备一些食物,但长期可是会营养不良。暂时幺……可以。”

    那朔顿时扬起感激的笑容:“谢谢怀医生!”

    怀彻不得不承认,看到这笑容他有些心动。明明知道自己想玩坏他,对他做各种他厌恶的事,更狠狠伤害过他,但因为一点小恩惠,他还是会这样对自己笑。

    怀彻突然矮下身子,将那朔抱紧在怀里。

    你对任何人来说都太危险了,尤其是你自己,小那朔。

    “任何时候都欢迎你来。”

    那朔不想被任何人抱,以任何形式抱,但他知道现在是不能推开的。

    “啊……谢谢你……怀医生……”

    那朔意外在他休息过后怀彻没有对他做什幺,但他依然害怕之后会做什幺,毕竟在他印象里,和永远恐怖的屠渊不同,怀彻是会突然恐怖的,受到惊吓的可能性更高。

    在冷静思考之后,他决定回牢房。怀彻对那朔的这一决定有点意外,也有点失落,他知道在那朔心里自己是和屠渊一样的魔鬼。当然这无可辩驳,自己本来就是。所以能逃开是一定要逃开的,这显然是正确的选择。

    “看来你已经不害怕外面那些人了?”怀彻翘着二郎腿,点燃一支烟。

    那朔抿了抿嘴角:“怎幺可能不害怕……只是我来医疗室的路上发现他们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说……那些话做那些动作。”

    怀彻缓缓吸进一口烟又快速吐出:“哦我听说了,那家伙带你走的路上杀了四个,数量不算多嘛。他放话了?”

    “放话?”那朔扬起茫然的脸。

    “就是不许别人碰你什幺的。”怀彻像坏笑一般拐起一边嘴角,“他宣告你是他的专属肉便器。”

    那朔的手攥紧又松开,头低了下去:“没有,长官没说过这种话。”

    “呵,那你到外面还是会有危险,这点你明白吧?”

    几秒之后那朔才回答:“嗯,我明白。”

    “你知道我不会赶你走吧。”

    “……嗯……知道。”

    怀彻又深深吸了口烟:“所以,宁愿去面对那些危险,也要逃开我?”

    那朔惊得快速抬起脸,看到怀彻笑看自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怀彻差点强行拉过那朔,将烟掐熄在他白净细腻的肌肤上,撕开他的衣服将他按倒在地,将自己的大鸡巴狠狠塞到他嘴里。

    但怀彻忍住了,他只是再度沉沉抽烟,轻轻吐出烟雾。

    他莫名觉得,就是现在不行。

    “早点适应外面也好。”说完怀彻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袋装面包递过去,“拿着这个,明天的早饭。”

    那朔的双手抓了抓裤子,然后慢慢抬手接过面包,小声念出一声:“谢谢。”

    因为之前退的那步,怀彻已经够不到那朔的头,所以他那抬起的手转而揉了揉自己的后脑。

    “放心吧,我不会再囚禁你。”

    那朔不知道自己该有什幺表情,他不是没想过继续留在医疗室,可他不想继续做性奴,不想做怀彻的玩具,他想看到希望。

    他微微弯下身体,对怀彻又说了一声“谢谢”后转身走出医疗室。

    怀彻将烟掐熄在自己手心里。

    那朔发现和去医疗室的路上一样,自己所到之处所有人都突然安静下来,用一种不清不楚的眼神看自己。

    那朔不喜欢那些眼神,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要求什幺的资格,被当作小丑一样看总比下流话和恶心的动作要好,至少没有人接近自己。也许以后,或者至少短时间内都会如此。那朔在心里自嘲,自己就是一个小丑,也甘心做小丑,所以请你们放过我吧,我要的真的不多。

    因为不熟悉路线,那朔走错过几次,等他回到714牢房时已经是深夜,狱警们开始夜间巡视,为拉灯做准备。

    罗浩看到那朔回来十分惊讶,张大嘴一直盯着人看。

    那朔反倒没有什幺反应,他回到自己的那张床上,脱下鞋子躺上去,转身冲墙背对罗浩,一点声音都没出过。

    罗浩撇了撇嘴,想那朔有这反应是正常,不想搭理自己也是正常,只是就算监狱长为他杀人了,他也不可能平平安安地待下去。

    罗浩没有愧疚,打小就混社会的他看透了世态炎凉,早就没有什幺怜悯可施舍。他只是不希望那朔给他带来麻烦。

    那朔心里并不平静,他本是做好拉灯前被突然拽走的准备,但谁也没有来,谁也没有调戏他,连罗浩也一言不发,夜晚难得的安静。那朔伸手摸裤兜里的面包,眼前总浮现屠渊和怀彻的脸。

    明天会怎样?

    还能怎样呢……无非是被操或不被操的区别吧……

    能撑住吗?

    如果撑不住,之前承受的就全成了笑话。

    想到这,那朔终于闭上眼,沉沉睡去。

    罗浩醒来的时候,那朔已经洗漱完毕,用一种颇为正式的坐姿坐在床上整理衣服。

    罗浩想笑,做这种事有屁意义。他想过和那小子打个招呼,但看他还是沉着脸,没有要交流的意思,罗浩打了个哈欠挠挠下巴,想还是算了。

    铃声响起后罗浩懒懒地走到栏杆前,等待狱警走过。

    然而他没想到,在狱警走过714时,他的狱友那朔竟然将手伸出牢房外,拽住狱警的警服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