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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底下肌肉线条流畅的一双手臂。
“吱呀——”祝归宁伸手推开铁门,金属与地面摩擦,发出来一道令人牙酸的噪音。
祝归宁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殷山越躺在油漆桶上,表面上一动不动,然而在墨蓝外套下面,他原本紧闭的双眼却缓缓睁开了。
一轻一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自己身边……殷山越在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那个小瘸子。
祝归宁两个小时以前还在这个天台上面被好好教训了一顿,现如今像是什么心理阴影都没留下似的,垂着头,乖乖地站在殷山越身边,甚至还给对方往上拽了拽快要从头顶滑下来的外套。
殷山越沉默了一会,翻了个身,背对祝归宁,语气很凶:“有屁放,没屁滚。”
祝归宁没被他吓到,伸出右手,摆着一张死人脸,用食指指尖在殷山越厚实的肩膀上面画了一个小圆圈:“秦老师喊你回去上课。”
少年指尖微凉,只隔着一件薄薄的白衬衫,那些温度分毫不差地透过去,渗进殷山越的骨头缝里,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痒的,惹得他打了一个激灵。
殷山越有些恼怒地扒拉下来脑袋上的外套,翻身坐起来,屈着一条腿,白球鞋踩在油漆桶的边沿上面,一把拽起来祝归宁的衣领子:
“关你屁事?”
殷山越这种为了泄愤而直接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的动作简直不能再称他的心意,祝归宁索性卸了全身的力气,像个提线木偶,浑身软绵绵地任他纠缠。
跟祝归宁本身冰凉的体温不一样,少年的呼吸是温热的,两个人有十多厘米的身高差,凑近了气息就会柔和地洒殷山越的脖颈旁边,有些痒。
祝归宁趁着对方还没来得及反应,踮起脚尖,偏过头在殷山越的嘴角留下一个吻,速度很快。临分别前还伸出来舌尖,缠缠绵绵地舔了一小口,留下来一片亮晶晶的水渍。
殷山越整个人像是炸了毛的大猫,登时松开了拽着祝归宁衣领的左手,两只缀着黑色耳钉的耳朵通红,满脸卧槽。
冷不丁地被放开,祝归宁整个人身形不稳,往后倒退了几步。他舔了舔嘴角,露出来一丝丝笑,活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精。
殷山越吃一堑长一智,这次不再骂他“不要脸”了。
他从油漆桶上面跳下来,几大步跨到祝归宁面前,半眯起眸子,一只手捏着少年瘦削单薄的肩,另一只手则钳住了对方的尖下巴。
祝归宁相当配合地耷拉下来脑袋,口齿不清:“秦老师让我喊你回去上课……”话还没讲完,就被殷山越捏着下巴,强迫着抬头,微微张开的嘴被人直接侵犯了个彻底。
殷山越搂着那把细腰往自己身上带,嵌着祝归宁下巴的右手也不甘示弱,用了很大的力道。祝归宁的脚尖几乎离了地,整个人像是一株菟丝子,被对方亲得双眼迷离,眼眶盛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殷山越没什么跟人接吻的经验,因此办事全凭本能,像是一头不服输的斗兽,舌头在祝归宁嘴里横冲直撞。他歪着头,闭着眼,左耳上的黑曜石耳钉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攻城略地。
祝归宁被捏着下巴,口水有时候吞咽不及,从嘴角流出来一点点,粘连起来银丝,看起来有一点色气。两只眼睛睁得很大, 呼吸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急促,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微微转过去一点点,把殷山越泛红的耳垂看得分明。
两个人亲得很凶,几乎像是在博弈,谁也不服输。原本天台上面出了风吹鸟鸣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现在不一样,全都被他们接吻的水渍声填满了,惊起来一排小麻雀。
断断续续地亲了五分钟,祝归宁才被殷山越放开,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对视,殷山越用手背恶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衬衫下摆的半排扣子都快要被祝归宁解开了,风一吹就露出来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也不知道小狐狸精趁着接吻的时候两只手在上面吃了自己多少豆腐。
“*……”殷山越脸色发黑:“你倒是不吃亏。”
祝归宁的小脸上仍是苍白的,半点也看不出来之前的亲吻有多激烈,他伸手指了指背后的铁门,复读机似的:“秦老师喊你回去上课。”
殷山越的脸色愈发难看:“老子真是给你脸了。”
咬牙切齿地说完,回头从油漆桶上面一把抓起自己的校服,气势汹汹地推开祝归宁,拉开铁门,三五个跨步就爬下去一层楼。
祝归宁像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沙包,在被殷山越推开以后甚至还有心情对着脚底下那滩子污水整理了一下领口。
重新恢复成原来那副板正的人模狗样,这才跨出去门槛,反身锁上了天台的铁门。
毕竟脚踝上面还留着拳头大的包,祝归宁只能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