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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私下带你去见我的随侍众人,曹大人建议我们直接去见父皇,他自有办法替我们周全。”沈珍珠还想问究竟是什么办法,但周思齐却给了她一个自信满满的点头,她于是也点了点头示意相信他,然后就跟着荆州牧往后院中去了。
沈珍珠在几名年轻婢女们艳羡的目光中进入后院后,由她们开始为她打扮,从未被人服侍过的她很有些不习惯,但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只能任由她们摆布。不消一刻她整个人便已焕然一新:水绿色襦裙曳地,檀色褙子显得她娇小可人,黛紫色披帛绕于双臂,头上的垂挂髻以玉插梳和锦缎束好,方才还是贫寒女子的她,立时便十足是个娇养的官家小姐了。婢女们将她送至内院门口,等候在那里的荆州牧一回头就看见了她,顿时在心里惊道:“这小女子果真颇具姿色,太子真是独具慧眼。”
待周思齐再次见到她时,也不由得惊异于她的无暇动人,她并不特别貌美,可那柔弱与坚强并具的矛盾而独特的气质令他无法移开双目。他再次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便示意她和荆州牧跟在他身后,然后三人一同出去。
三人弯弯绕绕地走过两座花园才到了一处肃穆的厅屋,门口的护卫见到周思齐之后行完礼便赶紧进屋通报。周思齐嘱她低下头,又带她一道进到厅内。
“参见父皇!”周思齐一进厅内即跪拜道。沈珍珠见周思齐和荆州牧跪下,便也赶紧学着他们的样子跪下。荆州牧随后向皇帝行礼道:“参见陛下!”她见此也赶紧学着说了一遍。
然后便听见一个从容平静的声音说道:“太子快快请起,刘大人也请起,这下跪女子是何人?”
“禀陛下,此女乃五年前长江水患失怙的孤女,微臣收养至今。”
“哦?今日带此女来此所为何事?”
“此女如今已到金钗之年,我并非她生身之父,又鳏居多年,再留她恐有损她清白,她不愿嫁人,我又不能再留人,此事令微臣甚是烦恼。今日与太子殿下说到此事,殿下愿收她入东宫跟随学习,由宫中嬷嬷代为照拂,待其及笄后再行婚配,陛下若能准许此事,微臣感激不尽。”
皇帝看看那孤女,又看看太子与荆州牧,一时分不清二人所说是真是假,遂转身向右首坐着的白须道人问道:“玄元真人以为此事如何?”
“贫道以为太子殿下既与此女有此遇合,不若顺其自然。”
皇帝见白须道人如此说,便点头应允道:“那便依真人所言,此女便准入东宫吧。”
这时,那道人突然又说道:“陛下,此女命途曲折,可否容贫道为她相面?”
荆州牧很有些惊讶,玄元真人向来不轻易替人相面,况且此事他之前并没有拜托过他。但皇帝应允之后他还是赶紧向沈珍珠说道:“女儿,快谢过真人,这可是无上的福气!”
“谢过皇上,谢过父亲,谢过真人!”沈珍珠这才敢抬起头,但见上首坐着一白面美髯、和颜悦色的男子,那人虽神态放松,但举手投足间一看便知其人贵不可言,只是看着似有隐疾,虽年纪轻轻,气色看着却不太好。周思齐坐在左首,荆州牧坐在他旁边,右首是一鹤发童颜的老道,道人朝她和煦一笑,招手示意她过去。沈珍珠看了周思齐一眼,见他点点头才走到那道人面前站定。那道人细细察看她的面容,须臾之后对她笑着对她说道:“姑娘小小年纪虽已罹天灾人祸,但望姑娘万勿灰心丧气,最短三年之内姑娘牵挂之人便会出现,只是在此之前姑娘尚需再历一劫,方能与之相聚,此后便否极泰来。”
沈珍珠听见这话赶紧问道:“敢问真人为何还需三年?真人可知他人在何处?”
“此为机缘,三年后此人自会出现,姑娘不必心急。此人相貌已经改变,也已改名换姓,姑娘不必再花心思寻找。所谓聚散皆有缘,姑娘与此人缘分颇深,相逢只是早晚的事。”
沈珍珠听罢玄元真人的话既高兴又有些失望,本以为知晓兄长下落后不日便能寻得,可谁知还得三年,所幸三年后便能重逢,若此后不再分开,那再等三年也无妨。
“真人刚才说她还需再历一劫,敢问真人是何劫?可有破解之法?”周思齐问道。
“此为天机,不可泄露。”玄元真人又转向皇帝:“此女虽亲缘福薄,然命格机巧,能运主国势,他日她历劫之时万望陛下务必保她一命,如此,我大靖朝能再繁盛安定至少百年!”
皇帝听闻玄元真人的话不禁正眼打量起那不起眼的少女,看了一会儿依然觉得不可置信,便问道:“道长所言当真?可需再看一遍?”
“贫道不轻易相人,不会看错。”
“依曹大人所说,此女早已失怙,又背井离乡,父母亲族皆无靠,如何能运主国势?”
“此女确实亲缘福薄,但她所靠并非祖上福荫,所谓运主国势,她所靠乃是国运。”
“若真要轮运主国势,怎么不是皇儿而是她?莫非,她将来会有惑国之貌?”皇帝看了看沈珍珠,又看了看周思齐。
玄元真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此女并不会惑国,不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