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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若梦惊道:“莫非姐姐中意之人乃是薛大人?!”
悦兮点点头,若梦脑中浮现出薛策平日傲然的样子,随即担忧地问道:“姐姐怎会与他有情的呢?可是在来的路上?”
“正是,来京路上我既蒙他多方照顾,又受他救命大恩。他对我亦体贴入微,可我与他总觉得像隔着千层山,不得越过。”
“救命大恩?姐姐来的路上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说来也奇怪,我们刚出豫州行至冀州境内时便遇到了山匪劫道,若说是山匪,可人数之众,武艺之精湛,来势之凶猛着实令人心有余悸。若是一般山匪,见到我们是朝廷车队,怎敢前来侵犯?可这伙人不仅毫不畏惧,反而像是本就冲着我们来的,纵使薛大人以一当十,所领护卫皆是羽林精兵,竟也损伤不少,就连我们这些由各地奉旨入京的伶人们也多有受伤,我也是多亏了薛大人贴身护卫才毫发无伤,就连他自己也中了两刀,你说这其中是不是大有文章?”
“岂止是大有文章,简直是令人不寒而栗!冀州所去京城已近在咫尺,我们只知梁州已大半是刘氏的势力范围,竟不知其野心已然蔓延到了冀州境内,难怪数月前他们敢暗派精兵趁陛下与太子殿下在夏宫逗留时意图谋反逼宫!”
“竟有此事?!刘氏狼子野心其心实可诛也!你我皆因水患成为孤女,若不是刘氏贪墨朝廷修筑堤坝的银两,又趁李氏赈灾时挑唆饥民暴动,你我本不会流落花街柳巷,如今李氏衰微,薛氏被那干辎国铁骑牵制,刘氏竟在此南涝北旱之时图谋窃国,实在是无耻之至!”
“可不是么!如今朝廷一面要与干辎国议和,一面要四处赈灾,一面还要防备刘氏作乱,这三件事情任有一件出差错都不知又有多少百姓要遭受性命之忧与家庭离散,我实在是恨自己既不能像我兄长一样以文治国安民,又不能像攘狄将军薛符一样以武定国ān邦,生为女儿,竟除了说服太子娶刘氏女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悦兮拍了拍若梦后背,安慰道:“单是说服太子娶刘氏女一事已是功德无量啦,若太子不允此事,怕是刘氏等不到两国议和就要作乱了。你刚才提到你兄长,已经寻得啦?”
“是有些眉目了,可也不十分确定,我只是猜想如此,但是尚无机会确认,况且我也不知相认之事对他是好是坏。而且,如果他不是,那我兄长又在何方呢?想到此处我反倒不敢相认了。”
“既如此,那此人是谁呢?不如姐姐我来替你一探?”
“如此也好,只是此人现不在京中呢,姐姐可知今科状元陈章清?”
“我听闻陈状元乃是梁州人士,虽则他被人收养改姓是正常的,可蜀地距离重江和义和津也太远了些。”
“正是因为远所以才会失去音信啊,且此人颇爱我做的小菜,你我皆知蜀人喜食辛辣,何以他偏爱我做的蒸煮小食?”
“如此说来,此人确实值得一探,那待他回京之时我便代你一探。”
“如此,便多谢姐姐了。只是此时,尚有一事还需姐姐襄助。”
“妹妹但说无妨。”
“陈状元未派职前曾做太子侍读,彼时皇后娘娘曾命我撮合赵丞相之女赵姜与太子殿下,谁知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此女竟与陈状元情投意合,可二人未及表白心迹便因吏部派职而分道扬镳,而此人竟就此离京信讯全无,我与殿下虽有心成二人之美,可一时也无可奈何。此人离京前曾作一画扇,扇面所画之物为墨兰,所题诗句为‘爰采唐矣?沐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赵丞相之女小字兰卿,且其母正是姓姜。我虽不知此人心中是如何想的,但此女为了此人竟向皇后拒婚,我与殿下俱为此女才情和重情打动。如今,此扇与此女家传之佩玉皆在我手上,能否托姐姐带予此女?此事本想交由薛大人来办的,可如今的情形你也知晓,薛大人忙着四处救火,护送你们抵京之后便立即离京办差去了,此事也一直耽搁至此。”
“此女的才情我早有耳闻,其重情也确实动人,只是我的身份……相府的门恐怕不好进。”
“姐姐可持此玉佩与我的腰牌,就说是替太子殿下传话,相府想必还不敢阻拦姐姐。”
“如此也好,那我便收下这三个物件,待我出宫后定替你办妥此事。”
“如此,便多谢姐姐了!”
“你呀,便只想着替别人操心,你自己呢?”
“我?皇后允我待太子殿下大婚之后出宫生活,我想着若陈状元真是我兄长,我便去投靠他。若不是,那我便继续寻他。”
“傻姑娘,那你就不怕你离开之后太子殿下做出什么事来?”
“我已与他约定,待国富兵强之日再谈儿女情长,他必是懂得的。”
悦兮听若梦如此说,也不知该作何回答,只长叹一声。又见若梦面露愁容,便赶紧转移话题道:“你这名字‘若梦’,是谁取的?倒比你本名‘珍珠’要雅致许多。”
若梦这才笑道:“是殿下为我改的。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