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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三千白芷又呆了。
不会这么巧吧?
这世上竟有两个人心有灵犀创作了同一首曲子?
往前推算八十一年,师祖尚在人世。
师父说过,师祖是个蛮横无理且无比自大的一个人,在修仙之前,还曾当过山大王,烧杀抢掠全都干过。
如此想来,这样的师祖似乎不像是能做出如莫知莫云这样宁静安详曲子的人,确只有清墨承彧这样的性格才能做出。
以师祖的为人,比起作曲,窃曲更符合她的风格。
不过,比起曲子究竟是谁做的,此刻令三千白芷更为好奇的是,清墨承彧的年纪。
“师侄,你今年多少岁了?”
“刚好一百岁。”
三千白芷有些凌乱。
原来他都这么大年纪了么?
“你大半夜在这里弹琴做什么?”
他薄唇微抿,淡淡而笑。
“今天是我生辰。”
月光越发明亮,洒在清墨承彧的身上,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穿过眼眸,静静地泻在三千白芷的心头。
“你的生辰……”她喃喃,恍然回过神,“抱歉,我来得匆忙,没有带什么礼物……”
清墨承彧打断了她,温柔而客气道:“其实今晚承彧本打算一个人弹琴而过。师叔能来,便是给承彧最大的礼物。”
三千白芷被他这一说更加不好意思,“我是你师叔,肯定要为你的生辰做些什么。这样,你可以要求我在今天为你做一件事,例如教你法术,或者给你捶捶胳膊捏捏脚,总之只要是我现在能办到的事都可以。”
清墨承彧道:“那请师叔为承彧看完一支舞。”
三千白芷愣住,“什么?”
清墨承彧微笑道:“承彧不久前学了一支舞,一直遗憾不知跳给谁看。所以,想请师叔看看。”
三千白芷从未听说有谁在生日上要跳舞给人看,就算有舞蹈庆祝也是别人跳给过生日的人看。
可惜她练剑还行,对舞蹈却一窍不通,只好看他跳了。
“既然如此,师叔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说完,盘腿坐在了草地上,准备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欣赏。
清墨承彧见她如此认真的模样,反而眉头微微蹙了下,欲言又止,终沉默着走到她面前,轻轻将琴放在了她的身边。
然后,他走到了距离三千白芷五步远的空旷之地,向三千白芷礼貌地鞠了一躬,唇角微颤,“师叔,请记住,这支舞名叫,众生勿忘。”
“众生勿忘?”三千白芷喃喃,细细品味,“真是好名字。”
她的话音未落,他已翩然起舞。
白色的道服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载着无尽柔情。
清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仿佛从梦境中走来。
她从不知道,原来男子也可以把舞蹈跳得如此柔情、如此好看。
渐渐的,她仿佛沦陷在那绝美的舞姿中,情感也变得无法控制,随着他的举手投足,或失获得,或悲或喜,眼眶湿润而不自知。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他从容不迫地收起所有舞姿,静静地立在原地,任风轻抚。
然后,他走了过来,微微俯首,“师叔喜欢吗?”
三千白芷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
清墨承彧露出幸福的笑,“师叔喜欢就好。”
☆、初战告捷
三千白芷看了看天边亮起的云霞,暗想不好,立刻起身离开。
问灵私塾的钟声已经响起,直接飞回去肯定会被发现。
她当机立断走了密道。
只是密道之中交叉道路足有三四条,她只是第二次走,上一次全凭师父指点,并未记清楚道路。
此刻,她只有凭着感觉去走,希望能走一条正确的道。实在不行,大不了多走几次。
结果,第一条路她就选错了,尽头没有通往任何地方,是条死路。
正准备往回走时,三千白芷突然听到尽头那面墙里传来隐隐绰绰的求救声。
声音只一瞬间便消失了。
三千白芷心头一紧,救人重要,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取出寻音破,横空挥出一剑,直接将那面堵死的石壁给辟出了个大窟窿。
瞬间,明亮的火光透过窟窿照射而来。
三千白芷揉了揉眼睛,往里一看,竟是个空旷无比的密室。
密室里摆放着零零散散的空书架,中央树立着两个染满黑色血迹的木桩,松开的铁链散落一地。木桩旁边,躺着两具满身黑血干枯可怖的尸体。从衣着上可辩是一男一女。
三千白芷连忙走上前,伸手探了探地上的尸体。
尸体是温热的,刚死不久。所以,刚才她在外面听到的求救声确是这两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