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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说得是。”
这老头唠唠叨叨,和他爹一样成天大道理不断,比苗小柔的算盘声还烦。
“师祖,弟子回来了。”打门口跑进来个小弟子,身上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正是两天前被派去打探消息的那个。
白睢眼睛一亮,急不可耐凑上前去:“如何,可有消息?”他一直担心着她会不会被看出端倪,若是受了牵连那便是他的罪过了。
小弟子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师祖,嘴唇开了又合不知该从何说起。少年见他这神情,便知怕是出了什么事,急忙追着问。
无忧真人活了大半辈子,看弟子这表情便已知消息定是大为不好,叹口气:“有话就直说吧。”
那小弟子低着头,情绪很有些低落:“弟子打探到了些消息,找到机会问了三个人,从他们嘴里皆听到了一样的话。说是……说是苗家姑娘那日晚上在船上与人苟……苟且,被官兵意外撞破,便放火烧船嚷着不想活了。”
那肯定是他逃出来的那天晚上了。白睢听得心脏狠狠一缩:“后来呢!?”
小弟子:“后来苗姑娘被人救了下来……可是,城里传遍了污言秽语,说她跟自家下人不清不楚,整日里在外抛头露面必是不安分的女人。她听了一些不好的话,据说未婚夫婿也退了婚,想是受不了了,便在前两天深夜……跳、跳河自尽了。”
“哐当——”是白睢手中宝剑落地的声音。
他一把抓起那小弟子的衣领,眼中凶光乍现,额头青筋暴起,若手中还有剑,只怕要抡起来照头劈下去:“放屁!”
小弟子战战兢兢,被他的模样吓个半死:“我,我问了三个人,可不敢马虎……听说,尸身都未能打捞起来……节、节哀啊公子。”
不可能的,苗小柔一不是会偷情的人,二不是会自尽的人。他太熟悉他们家大彪了,如他形容的那般,他们就像龙凤胎,彼此脑瓜子里的大小想法亲爹娘未必懂,可他们必定互相明白的。
好比他老爹不知道他偷会了哪些本事,苗老爷也不知自家女儿好酒贪杯。
就说现在,苗小柔不可能自杀,她就不是个看人脸色过日子的女人。
可……可这一次,仔细想想,倒也可能真的投河。
无忧真人用力一提,将白睢提到一旁石凳坐下。这个方才还满身斗志的少年啊,如遭了雷劈,被抽了元神,整整一炷香里呆呆坐着没缓过来。
整张脸青黑,眼底冰块一般冷。
如果说,苗小柔是怕官兵查到蛛丝马迹,宁可带着秘密赴黄泉也要保下他和自家人呢。如果换做是他,会怎么做?
想来,也和她差不离吧。
那仓促间的一眼当真成了最后一眼?那时候,她握在自己腕上的手全是汗,她那么紧张,却要独自面对剩下的重担和冰冷的河水。
苗小柔会水,但一介女流水性并不好,决计游不过那条暗河,故而也不可能借跳河像他那样逃出永州城。
夜色渐渐笼罩了白云观,声声虫鸣扰人清静,少年枯坐了许久,终于有了动作——他用袖子抹了把脸,蹲下去,拾起落在地上的宝剑。
额头青筋仍在,眼底愤恨隐去。
收剑,入鞘,等待再次拔剑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必须吼一句,我是亲妈!!!!这是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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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天后是咋回事,番外比结局点击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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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方,这两天集中拍摄男一号戏份,女一号表示出去吃个麻辣烫,马上回来接着演。
第9章
白睢又在白云观待了两日,着人去永州城附近几个苗小柔爱去的地方打听,均未打听到她的消息。
无忧真人听得前方有人报信,说官兵快要搜到这一带了,也就管不得白睢是否两日两夜无法闭眼,也没吃几口东西,人恹恹的还发了烧,硬是将他塞上马车,赶着上了路。
白睢在船中躲藏三日,出来游了一晚,次日赶去白云观,身体本已在崩溃边缘。得了无忧真人调养,虚虚假假能舞剑,然一听说苗小柔去了,一病病了数月。
待大好之时,马车已经过了通州,躲过四次官兵盘查,还有一小截路程便到泉州广平王的地界。
“世子殿下,喝口姜汤取暖吧。”
已是大雪纷飞的季节,路上放眼银装素裹,天儿冷得人直打颤,手能缩进袖子是绝不拿出来的。
因担心官兵盘查,这一路他们不曾住客栈,寻到块合适的地方便扎营休息,挑的路也都是偏僻小路。吃住简陋,因此这寒冷就更甚了。
今日大雪封路,他们在背风处扎营,帐子中烧了炭火,可还是冷得人发抖。
来送姜汤的是个十六七岁的丫头,名叫莹儿,是车队中某个亲信未过门的妻子,因做事仔细便被派来专门伺候他。莹儿长着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眉眼与苗小柔颇有几分相似,让他总是想起和他一起长大的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