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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纸条。
“照片早已经销毁,谢谢你的友情分享。”
啪——赵香莲将纸条拍在桌板上,顾不得手掌生疼,她咬牙切齿:“居然敢耍我!”
耍你又能怎么样?季思怜乐呵呵的将钱存回去,心情越发开阔。
这世上,有人欢喜就有人愤怒,明明只是回家帮季思怜取东西,偏让他看见如此不堪的一幕。
老秦为了安慰赵香莲,使尽浑身解数只为满足她。
两人忘情之时,竟不分客厅房间,入户门没反锁也全然不管。
李峡看着眼前一幕,额头青筋毕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正犹豫间,老秦发现门口站着人,一咕噜从赵香莲身上滚下来,连滚带爬藏到洗手间,赵香莲脸上又红又燥,扯着衣服说:“儿子,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想的哪样?他都亲眼看见了!
回到公司刚坐定,李峡忽然胃里一阵痉挛,一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一幕,他就忍不住作呕!
季思怜倒了杯热水递给他。
“怎么了?不舒服吗?”季思怜明知故问。
李峡拧着眉头:“没事,就是忽然想起我爸。”
季思怜:“你爸?”
李峡的父亲,老李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听说是为了李峡能上大学去了黑煤矿,死后连赔偿金都没有几万块钱。
他可以见钱眼开,可以为非作歹,但他父亲,绝对是他心中的那座大山。
难道,是怕李峡无法接受,赵香莲和老秦才这样偷偷摸摸的在一起?
季思怜可不相信,自私的赵香莲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即使那个人是她儿子!
“老秦和赵香莲来自同一个地方,来长海市的时间也差不多……只是……”郝晴翻着托人调查的资料:“老秦是带着高利贷来长海的。”
季思怜蹙眉:“那难怪了……”
这正好解释了贪得无厌的赵香莲一直过着捉襟见肘的假贵妇生活!
要知道,她是多么虚荣的一个人!
莫非……一个关于赵香莲的大胆猜测在季思怜脑海里浮现。
她轻轻一笑,心里暗道,且等着把,我要给你们送份大礼!
顾不上已到深夜,季思怜收拾了行囊马上启程,她要去李峡的老家!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又走过了很长一段的崎岖山路,天渐渐亮了又黑了。远处一片漆黑里星星点点,终于到了那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村庄。
那时候,她也是像现在这样独自一人,开了一天一夜的车,来接新婆婆和小姑子去参加自己的婚礼。
她尚记得,当赵香莲坐上自己的车时,整个村庄的人都出来相送。
那时她只当是淳朴乡情,后来才知道,整个村庄是在庆贺,送走了一座瘟神!那个骂人打架、败坏乡俗,十里八乡都干不过她的赵香莲!
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回来的地方……她将车停在村庄的晒谷场,准备在车里凑合着过一夜,等明天一早,再去李峡的老屋里去看看,再找邻居乡亲问问,总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刚将车里座椅打平,一束强光从她来的那条路上刺破黑夜长空。
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她车的旁边,有人从下了车,那车掉了个头,又开走了。
是谁?
她不好意思打开灯去照别人的脸,却看见欣长的身影黑夜里闪来闪去,凭借着一个小小的手电筒,飞快的在她车边搭了一座帐篷。
啪嗒——手电筒关了。
那条黑色的身影走到她的车窗旁边,借着微弱的月光,她隐约觉得眼前的人有几分熟悉。
她问:“你是……”
“骆均一?”
脑海里蹦出来的唯一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时,她自己也惊呆了。
黑影再也绷不住,笑道:“终于认出我来了。”
季思怜下车:“这位先生,请问,您懂什么叫做‘伸手不见五指’吗?”
漆黑的山里除了远处的山影,近处各项物品的轮廓,哪里看得清别的什么!
骆均一:“你也知道这里伸手不见五指?”
敢夜宿山村的女人,她是头一个。
骆均一得知她独自出了城,一路往这边来,他便猜到她的目的地,不顾一切的跟了来。要问为什么,大概就一个字。
怕。
季思怜躺在骆均一的帐篷里,虽然两个人各自裹在自己的睡袋,还是觉得,小小的空间里,涌动着别样的情愫。
好在夜够黑,完美的隐藏了两个人的尴尬。
有骆均一陪着,季思怜原本藏在心里的一点恐惧消失无踪。
李峡的老屋,在村庄的北边,黄砖青瓦三进三出,因好多年没住人,横梁已经从中间折断,怕是过不了多久,房顶就要塌了。
屋子里的家具老旧苍陈,没带走的东西凌乱的洒落在各处。
“赔付单?”
季思怜从一沓几乎腐烂的旧纸堆里翻出一张纸片,对着亮光仔细辨认很久,才看清上面的字迹。
“赔付金额……五十万……”
季思怜想起,李峡曾说过,因为父亲骤然离世,自己的大学差点辍学……按照赔付金额来看,李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