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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爱吃的。”
季思怜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的往外落,直到这时,她才觉得,劫后余生,真实万事皆好。
骆均一放下手中的活,取下胶皮手套,走到她身边,不顾手上尚在结痂,他一手抹了她的眼泪,一手揽着她的腰:“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哭?”
季思怜仰头望他:“都怪你啊!”
骆均一哑然失笑:“好,怪我,怪我……”他将她揽到自己腿上:“乖乖吃饭好不好?”
他轻笑着,动作温柔,言语中的宠溺感完全不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季思怜挣脱他的怀抱,坐到他对面,她非常不想打破这样温暖的气氛。
可一想到,差点害死骆均一,她就恨得牙痒痒,将这些日子,在医院里没能说出来的话,一股脑倒出来。
她说:“白家怕是要卷土重来。”
这些事骆均一心里早已了然,他盛了一碗汤放到季思怜手边:“白家那些产业,本就是不义之财,骆权并到手里,给他们洗白了,现在又想夺回去,打得一手好算盘。”
骆均一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本想聊完再吃东西,无奈闻见桌上饭菜的香味,肚子里忍不住唱起空城计——抿一口汤,真是又鲜又甜,一股舒爽感沁入肺腑。
“我不小心听见白氏兄妹的对话,怕是因为这个,惹了他们。”季思怜说。
骆均一给季思怜夹菜的筷子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冷厉的颜色。
那把火,怕是添得还不够。
吃过饭后,骆均一送了季思怜去华天百货,自己去了红枫集团。
他不在的这半个月,一点也不妨碍,将长海市的商业圈儿搅得天翻地覆。
华天百货的工作在李义手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段时间商圈动荡,特别是骆家的产业,连续上了一个星期的负盈利新闻报道。”
李义说不出什么感受,他总觉得这事儿和季思怜有关系。
听李义说了,她又觉得,这事儿怕是骆均一干的。
她说:“今晚下班,我回老宅,去看看老爷子。”
面对那些,宁可背负高额违约金也要解除合作协议的合作商,骆权忽然就懵了。
这些年,他苦心经营的这些企业,仿佛一夜之间失去生机。
“权哥,从骆均一回国,我们就一直盯着他,可见他收购或者投资一些本地的小企业之外没有什么大的动作,这事儿不像是他的能量能做到的。”
在公司的事情上,仇囝从不含糊。
这两年来,他们对骆均一的警惕从未放松过,两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骆权凝思了好一会儿。
“倒是白雪梅……”
仇囝说时,眼神掠过骆权的脸。
只见他的表情微微凛了凛,他才接着说:“不知因为什么事情,逼得骆樱割脉,现在还住在医院。”
上次发生冲突,他打了骆樱时事实,那天,他便看出来白雪梅和骆樱母女之间似乎撕破了脸。
只是,骆樱割脉自杀,他觉得很惊讶。
就在骆权觉得毫无头绪的时候,一份匿名文件送到他的手上。
文件看完,他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反反复复煞是精彩,直到最后他将文件重重拍在桌上,咬牙切齿道:“白雪梅啊白雪梅,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白雪梅处理完咖啡馆,匆匆回到老宅,看见房间里那一大摊血,和被破坏的密码锁门,整个人都不好了。
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她夺回白家的产业,斗夸骆权,获得亿万财富,又有什么作用呢?
儿子不要她,女儿说恨她。
她没爱过这两个孩子,可他们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是不争的事实。
这半个月,她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害怕一出门就听到骆樱的死讯。
地上尚未处理,已干涸的那一摊血,总能随着屋里来回晃荡的风送一点血腥味道她鼻端。
她甚至觉得,这样的血腥味带着亲切的感觉。
这段时间,一向保养得宜的她像是老了十岁,青丝中微微泛出灰白。
骆权回老宅,周妈跟在身后:“太太没在屋里,您来了不如先给她打个电……”
骆权大步往前走,周妈迈着老寒腿,跟都跟不是,气喘吁吁的跟了一路,骆权根本不想听她说话的意思。
走到白雪梅门口,骆权眉头皱了皱,谁知,周妈忽然喊了一声:“太太,先生回来了!”
明明还隐约听得见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骆权更加笃定白雪梅背着他干的那些事。
推门而入白柏松面色尴尬的想走出门去。
骆权拦住白柏松,一脸冷笑:“大舅子,我刚来,你怎么急着要走?”
这声大舅子喊得及其嘲讽。
白柏松早就受够了骆权。
本该是他的家业,全被骆权吞了去,他不甘示弱,正想说什么,白雪梅忽然抢先开口:“既是这样,我们出去聊吧。”
只有出去了,才有机会让白柏松赶紧离开。
骆权一眼看穿白雪梅的意图:“怎么?黑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