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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舅舅藏着的秘密还有很多呢。”
方匆一愣。
方成镜沉声道:“当说的,不当说的,我都说了,你不必再探我虚实。”
探他虚实?谢秋寒笑着摇头,“方城主,我不必探你虚实,摄魂术,我对你也用了。”
方成镜这才神情动摇,“你……”
“今日交手时,”谢秋寒彬彬有礼道。
方成镜惊疑不定的看着谢秋寒,上下打量他,像要用目光把他剖开似的。
他自己虽不以武学著称,只是一介闲人,但那是与他同侪相比的,像谢秋寒这样年龄不及他零头的弟子,若不是有紫霄山撑腰,他是从不看在眼里的。
倒不是他瞧不起人,实在是时间这座大山太难攀越,弟子们同他隔着层峦,他为什么要费力弯腰去记呢?
可没想到,恰是这个他不太放在眼里的人,竟然趁他不备入侵了他神识,窃了他的秘密,拂袖而去,没有惊动一片树叶。
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此时,三人来到大江中央,驻足,身后的水流屏障哗然落下,若有人从上往下看,一定会发现,此时大江奔涌,唯在江流中心处,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圆眼,看着深不可测,十分诡异。
方成镜道:“这里什么也没有,你也看见了。”
“哦?”谢秋寒道,“那城主你也什么也没看见吗?”
方成镜面色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秋寒笑一下,松开了方匆,并将匕首递给方成镜:“城主,请吧。
方匆:“你们这是……”
方成镜:“若我不呢?”
“不,便不吧,”谢秋寒道,“只要城主愿意担天下覆灭的罪名,我与仙座自然无不可。”
方成镜默了半响,竟然如谢秋寒所愿的接过了匕首,狠狠的在自己腕上划了一道。
血噗呲一声溅了出来,竟然没有滴下去,而是缓缓的入了江流,包裹着清清冷冷的江水,在距地面三尺的地方旋转了起来,成了一条螺旋式的血流。
他道:“我只是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谢秋寒颔首:“我知道。”
方匆听他们两个猜了好一阵哑谜,实在困惑极了,终于忍不住,“你们究竟在说什么?”
谢秋寒让贤,“城主说?”
方成镜深深看他一眼,道:“无我镜,无人能用,是因为无我镜已然认我为主了。”
方匆愣住。
说话时,方成镜面色渐渐苍白起来,即便是修道之人,也扛不住这样失血。
他眼神没有看着方匆,而是定在空中一点,那儿明明什么也没有,但他似乎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眼神里全是敬畏和虔诚。
方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血流似乎是环绕着什么东西,上下飞舞,渐渐的,朝中间聚拢,终于显出踪迹——方匆瞳孔紧缩,猛地后退几步,撞上水墙。
谢秋寒眯起眼睛,看着那东西。
那是一具玉做的人像。
通体莹白,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是打坐姿势,手放在膝上,脊背挺立,直的好像精准测量推敲过一样。
虽然比例缩小,没有打磨脸部,但看的出骨相周正,头颅饱满开阔,身上服饰是很久以前的样式,并非现在人。
谢秋寒胆大包天,上前一步,用指节轻轻在玉像的手臂上扣了扣,还侧头去听响,问:“怎么用?”
方成镜无奈,“好歹放尊重些。”
方匆结结巴巴道:“这、这是什么?”
谢秋寒道:“此乃圣人禹帝之像,当年圣人游历至此,感大限已至,就地坐化,与一众上古异兽用了一个墓地,要说起来,他才是异兽的守墓人,而你们青阳宗是圣人的守墓人。你们的无我镜……是什么?”谢秋寒问方城主,“是圣人的一魄?还是圣人的肢体?”
“眼睛,”方成镜道,“另还有你们紫霄山拿去的因缘镜。”
谢秋寒道:“原来如此。”
他点点头,不再废话,一翻手腕,光芒一闪,一大一小两只兽凭空出现。
大的是只九尾狐狸,小的是个长了肉翅的猫儿。
方家二人看着那猫儿发痴。
穷奇不理他们,只舔谢秋寒一下,“那我进去了。”
谢秋寒摸它一下,又向狐王道:“烦请狐王照顾。”
只两句话工夫,两只兽朝玉像迈开腿,穿过玉像,消失了。
方匆揉揉眼睛,“我……我的娘嘞……”这回是感叹词,不是实词。
至此,谢秋寒才松一口气。
把穷奇和狐王送进去,他便达成了此行的目的了。
他冲方成镜歉意道:“多有得罪,对不住了。”
方成镜沉默着,他先前同紫霄山一行人说秘境无法破解,现在自己被谢秋寒一诈,就送了两只异兽进去,真是自己打了自己嘴巴。
谢秋寒很善良的说:“城主不必介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