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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困在

      《三五》困在
    在盈满热气的浴室内,苏延泡在浴缸中盯着左手被缝合起来的伤口,伤口周围已经长起粉红色的新皮,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伤口就算被水浸湿也不怎么痛了,苏延算了一下,杨晚萤住进家中有将近一个月。
    最近这几次,他不再包保鲜膜入浴了,原本被浸湿会痛得冷汗直流的伤出乎他预料之外癒合得挺快。
    看了看自己身上当初与邱诚儒郭英翔等人打架留下的伤也几乎好了,接下来就只剩下骨折的部份,骨折一旦好了,杨晚萤就会离开他的身边。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非常烦躁。
    手机响了,是江亭传来的讯息。
    他才不会让江亭停止调查杨晚萤,在杨晚萤愿意开口跟他谈论自己之前,这是唯一可以知道杨晚萤这个人的手段。
    『陈菡庭从国外拍戏回来了,你想和她见面听她怎么说的吗?』
    苏延掐紧手机,几度咬紧牙根,他怎么能错过这次机会?
    『当然好。』苏延打下几字,传送出去。
    未久,江亭传来文字,『前几天看到陈菡庭开车来开会,这才想到你曾经问过我这件事,虽然你没有说车型,但我想黑色特斯拉可能是陈菡庭的车子。』
    讯息映入眼帘,苏延更加躁鬱了,他从不觉得自己需要李玉雯要自己吃的那些药,但此刻他确实相信那些药吃了对自己有帮助,因为,如果他不吃、不控制自己的话,他会永远被困在那一片海边,再也无法离开。
    翻腾的怒气无法抑制,苏延身体还湿着、裸着身体走出浴室要往杨晚萤房间拿药,自从李玉雯那天来过之后药都是杨晚萤在保管,由苏延保管药肯定是三天两头被丢弃。
    见到苏延衝进自己房间,杨晚萤以为他要丢药,却没想到他却是拿起其中一瓶打开要吃,杨晚萤立刻衝过去抓住苏延的手阻止。
    「你做什么?晚上才吃过现在不能再吃!」杨晚萤道。
    「你管我做什么?反正李玉雯回来你的工作也就结束了,我现在怎么样有很重要吗?」
    多亏了自己一手骨折、一手缝合,杨晚萤对自己根本不敢使出全力,正因如此他才能轻轻松松将药夺回,倘若杨晚萤又使蛮力,那么他无病呻吟便成。
    只要他喊一声"老师,你把我弄痛了。"杨晚萤就会放过他。
    看出苏延怒气当头,杨晚萤收回手蹙眉问道:「你生什么气?」
    「如果老师可以不要让我生气那我会考虑不要服药过量。」
    「我做了什么?」
    「如果你让我多了解你一点的话我有需要因为想太多睡不着太痛苦吃药吗?」
    杨晚萤气得整张脸胀红,「你真是强词夺理。」
    比起以前的模样,苏延更觉得现在的杨晚萤更像一个人,多了许多活力。
    苏延笑了,继续闹他,「老师,可以再帮我吹吗,或许发洩完之后我会比较容易睡,前天你帮我之后,我实在是好怀念,但又没有办法自己解决。」
    杨晚萤的拳头反覆握紧又放开,最后终于选择放弃与苏延沟通,「反正只有一天,你要吃就吃吧。」
    语毕,杨晚萤转身离开房间前往一楼的厨房,他待的客房没有适合阅读的桌子,只有一座李玉雯用腻的旧化妆台,所以杨晚萤夜晚总以餐桌阅读打发时间,他不太挑书,苏延发现他什么都看,在书店翻到喜欢的就不吝惜买下收藏。
    苏延赶忙穿上宽松的家居服走到一楼,头发还在擦拭中,滴滴答答地,「老师真的生气了吗?」
    「没有。」杨晚萤回道。
    「老师在看什么?」
    「不关你的事。」杨晚萤继续旁若无人地翻阅书籍。
    「那我可以亲你吗?」须臾,苏延又问道。
    「什么?别闹了。」
    「老师究竟愿意配合到哪一步?我只是想知道,除了做爱不行以外,有什么我与老师可以做的?」
    「你刚刚的药吃了吗?」杨晚萤问道。
    本想要转移苏延的话题,可杨晚萤没想到苏延竟然趁他不注意时吻了上来,杨晚萤吓了一跳,身体站起想往后却逃不了,腰顶着餐桌动弹不得,下意识伸手推了苏延,手却在听见苏延的痛吟后缩了回来改以撑着餐桌,若不这么做,他会抵抗。
    而抵抗便会伤了苏延。
    「老师,我喜欢你。」两人嘴唇分开的空档,苏延迫不及待说道。
    「好了,不要再继续下去。」杨晚萤脸色铁青,他以拇指粗暴地抹开自己嘴唇上残留的苏延的痕跡。
    原本被苏延吻过的嘴唇本就红艳,经杨晚萤这一抹过去,红得像能滴出血。
    「老师,不要擦了,嘴唇会破掉。」苏延心疼地揪住杨晚萤的手,细细地亲吻着,并且如此说道。
    苏延的嘴唇接触了杨晚萤的嘴唇与手指,杨晚萤的嘴唇在发抖、一颤一颤地,手指也是,此刻的杨晚萤像是刚被苏延刚领养的流浪猫一样,因为还不习惯被照顾爱护反而心惊胆战。
    苏延亲吻过杨晚萤的每一根手指的指尖,无比爱怜。
    未久,苏延抬起眼帘,正视杨晚萤那双充满惶恐的眼神。
    「老师不是想知道江亭调查到哪一个阶段了吗?」
    杨晚萤闭起眼睛,似乎听懂了苏延的弦外之音,「再继续调查下去对你我、甚至是对李玉雯、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停手吧。」
    「那老师可以跟我做爱吗?老师不需要对我付出感情,我也不会给老师什么压力,就只是砲友,难道不行吗?」
    「为什么你就是听不懂我的话?」
    「那老师又是为什么觉得我不行?因为结婚了吗?那种因为"和加害者家属交往结婚又是同性恋之后压力太大逃之夭夭去日本交女朋友的人"有什么好等的?」
    杨晚萤瞪大双眼,眼神充满不可思议,下一瞬间手却带着怒火摑了上来,狠狠甩在苏延的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