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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傻子微H

      她与江弥的相遇,既是偶然,亦是冥冥之中的必然。
    彼时全性正是扩张之际,很多时候要自掏腰包救急,所以有时为了赚钱,不得不接取一些州府的悬赏单子。那年天钧州大丰收,传言文鳐鱼现世,有豪绅重金悬赏一条活鱼图个吉利。她拜托星渊测算了文鳐鱼的位置,没想到就在那万剑山旁的大湖中。
    鱼是意料之中的收获,江弥却是意外之喜。
    她一时半会儿得不到破天剑意,便将目光放到那本传说中从天界流传下来的天星经上。天星经在魔域的噬魂塔顶,这位置并不是秘密,但从古至今求取天星经之人,大多有去无回,即便活着出来也堕了魔。听说噬魂塔中住着一位六欲天魔,最大的乐事便是折磨入塔之人。即便能过了魔头这一关,放着天星经的秘境也非要两个具有天灵根之人才能开启。
    而江弥,正是天灵根。
    他生在农户家庭,父母早亡,无人知晓他的天赋,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精力和力气都比常人强。
    邀月发现他的时候,他脱的光溜溜的泡在湖中,像个傻子似的呆呆盯着她看。身量很高,约莫弱冠之年,五官有种因为完美,而令人心生畏惧的冷淡锐利。常年在田间劳作皮肤晒成了古铜色,肌肉蓬勃,线条十分流畅。直到她将他从湖里捞起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什么也没穿,局促地伸手捂住胯下。
    她侧过脸,眼梢弧度眯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目光从他脸上缓缓扫过。半晌唇角懒洋洋一挑,戏谑道:“现在才遮,早就看光了。”
    那东西的大小一只手都盖不完,倒的确是天赋异禀。
    闻言,江弥浑身一颤,只觉血液都冲上头顶,低头道:“我……仙子,我的,衣、衣服......”
    不但是个傻子,还是个结巴吗?
    邀月有心逗他,捡起地上那迭缝缝补补的衣服,随手施了个火咒,烧得一干二净:“这衣服不行,我一会儿给你买件新的去。你家在哪儿?”
    他太弱了,空有天灵根却毫无基础,得买件能抵抗冥气的衣服才能随她去魔域。
    江弥脑子乱作一团,目光无所适从,甚至连舌根都感到略微发麻。他慌忙咬了下舌尖,铁锈味弥漫开来的同时,刺痛终于让整个人神智都清醒了过来,抬头觑了她一眼:“不、不穿......被村里人看见不好。”
    “不会,”她召出覆水剑,变长至双人可乘,“我们飞过去。”
    他第一次御剑,怕的要命,又不敢扶着她,最后是她主动揽着他的腰才令他站稳。一到家就直奔衣柜摸出一件衣服套上,仿佛这才回了魂似的,终于敢直视她。
    “仙子......要我帮什么忙?”
    “简单,你陪我去个地方,我会保证你的安全。”说着她从乾坤袋里掏出一颗小药丸,递给他,“先把这枚筑基丹吃了,我去给你买件衣服,马上回来。”
    见他毫不犹豫就吞了下去,邀月忍不住噗嗤一笑:“你不怕是毒药?”
    少女这一笑又让他觉得脸上开始发烫,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仙子......不像坏人。”
    坏人又怎么会写在脸上,真是个傻子。
    “行了,”她召出覆水,踏风而起,“你快去床上躺着,脱胎换骨的滋味可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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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她在武光城里买好衣服赶回来时,月色正清冷投下,幽幽静静,带了梨花般的柔白洒在床头,让他冷俊的轮廓都柔和了许多。
    青年因疼痛而轻轻战栗着,额头已布满冷汗,身上的单衣汗湿过后紧紧贴在身上,听见声音勉强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她。
    “仙子......”
    从炼气升到筑基,是许多杂灵根散修终身的目标。这些人吐纳灵气的效率很低,筑基时并不能靠自身将秽气排干净,也因此几乎没有杂灵根可以达到元婴境。而灵根越是精纯之人,凡俗之气便会脱得越干净,筑基时也会越痛苦。她四岁就在山中跟着老头修行,小时候的事大多忘光了,只有那筑基时的疼痛记忆犹新。
    邀月撩开他的上衣,见他脐下泛着红光,与当时的自己情况一模一样,心知他定是不好受,便学着师父当时的做法,食指和中指夹带着灵气,在他丹田处轻轻一压。
    “嘶......”他登时倒吸一口凉气,褐色眼眸变得湿漉漉的,宛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却不带丝毫防备地看着她,“疼......”
    少女的手带着微微的凉意,压下之后停留了一阵,随后开始打着圈按揉,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轻:“没事的,马上就好。”
    他感受到一股凉气没入自己又疼又烫的腹部,帮他理顺体内四处乱窜的气息,眉心兀的一松。
    体内翻涌的灵气逐渐平复,丹田处被她渡进来的气息弄的有些发痒,后腰麻酥酥的,这怪异又舒服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绷起腰腹,揪紧身下的床单。
    邀月心不在焉地环视着这方小木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收拾的比她想象中干净。
    “你一个人住?”
    “是。”
    “叫什么名字?”
    “江弥......须弥的弥......”
    “多大了?”
    “二十......额啊......”他唇边忽的溢出一声呻吟,急忙扯过被子挡住自己肿胀的下半身,可仍是被转过头的少女瞥到了。
    邀月收回手斜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
    青年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浑身一抖,脑中嗡鸣,脸如火烧,又羞又惭:“对不起,我,我.....”
    “算了,”她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扔给他,“这是入门的法术,你好好练。三个月后,我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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