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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又一次

      失眠是李承袂预料之中的事。
    现在睡觉,下一次需要醒过来的时间是五点半,不到三个小时,也没什么好休整的。
    李承袂靠在床边,手里拿着个毛绒玩具。
    一只丑兔子,像动画片《灰姑娘》里继母的那只叫路西法的猫。
    刚才上药结束之后,裴音还有些生他的气。
    李承袂知道那会儿说的话,其实多多少少下了妹妹的脸面。
    而她一贯脸皮薄,想得又多,等李承袂松开按着她腿的手后,就立即从他掌下躲开缩进被子,只一张挂满泪痕的小脸露在外面,又犟又委屈地瞪着他。
    李承袂心说小破孩子背着他拿着衬衫做那种事,还占上理了?
    光线昏暗,身体的生理反应没有被妹妹发现。他被胯间的存在感弄得烦躁不堪,起身看着裴音,板着脸问:“看我,是还有事?”
    裴音的声音还有哭腔,但听得出已经在努力调整,瓮声瓮气的:“哥哥,春天、春天院子里可以种点儿别的花吗?我不喜欢门口那些发财树……”
    李承袂拧紧药瓶,漫不经心问她:“那你想种什么呢?”
    “想种芍药,还有粉色的绣球……长得像桑葚一样的那种,大大的。”
    李承袂垂眼看她:“裴金金,家里不是只有你在住,全种这些花,你觉得合适吗?”
    裴音不吭声了。
    等了等,也不见妹妹再有说话的意思,李承袂于是准备离开。
    临走前站在房间门口,他斟酌片刻,还是回头向着裴音,提醒道:“明天上药时,不要再像今天这样。”
    裴音这次连看也不看他了,从身侧拎起个东西径直朝李承袂砸过来,整个人像鼹鼠一样埋进被子里。
    从前怎么没看出来,裴音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
    李承袂伸出手轻松接住,才注意到这是个毛绒玩偶,很软,显然是小女孩平时抱着睡觉用的。
    他早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买的,大概率是同意裴音来临淮后,让杨桃统一采办的。
    李承袂掂了掂,一点儿把玩具还给妹妹的意思也没有,提着兔子耳朵回了主卧。
    ——也就是眼下他拿在手里的这只。
    裴音的黑色丝袜,或者说网袜,还挂在外面的露台。李承袂无意瞥到,看着手里的兔子心情复杂。
    他计划先去洗个澡,而后再想别的事情。玩偶被捏住肚子的位置放到床头,因为男人手上用了力,里面的的棉花和别的什么被按动,突然发出了声响。
    电流声微弱,能听出是叫床的声音。
    前夜听惯了裴音的抽噎,这种明显黏腻的娇喘把李承袂吓了一跳。他立刻探手把那只兔子拿了起来,寻找关掉的方法。
    兔子的音质还算清晰,李承袂很快听出这是裴音的叫声。
    方才,声音响起的那一瞬间,他以为是自己幻听。
    恐惧感正是源于此——李承袂以为自己一直期待着妹妹在他手里叫出声来,所以才会在独处时释放欲念,产生幻觉。
    那喘息一阵一阵的,叫得有些笨拙,但能听出嗓音在颤,很真情实感,完全是由快感催发出的。
    “嗯……嗯嗯……哥…呜…哥哥……”
    李承袂僵了僵,拿着兔子靠近自己耳畔,确定裴音确实是在叫哥哥。
    他感到疑惑:
    玩自己、自己操自己,叫他干什么?
    始自呕吐袋的欲望阴暗而新鲜,其影响蔓延至今,妄念与真实之间的分界线微妙无比,需要李承袂无比理智地划出。
    他对幼妹的某些状态有冲动,因此更加小心谨慎,防止对妹妹青春期正常的性好奇产生自我潜意识鼓励之下的误解,进而一意孤行,做出无可挽回的错事。
    今晚所有的事,他都以为是裴音性欲太强的缘故。
    她一个半大的少女,为什么会那么热衷于通过性高潮来取乐?
    要知道即使是入得最深的时候,李承袂的手指也没有进去哪怕两个指节。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距离,都能让她敏感到高潮那么多次。
    李承袂并非不知过程里小穴极度收紧抽搐的原因。
    余光里妹妹的脚背在高潮的时候紧紧绷着,脚趾颤抖,看起来爽得不行,可他的目的是上药,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股小股的水涌出来,把药膏稀释得几斤于无。
    买这个兔子玩偶的时候,李承袂并不知道它有录音功能。显然裴音也不知道,否则也不可能把这东西当作愤怒下的发泄丢到他身上来。
    她看起来非常恐惧被哥哥发现自慰。
    可能是哪次裴音玩得过了头,没注意弄开了兔子录音的功能,把那短短的一小节释放过程如实记录了下来。
    李承袂想着,没注意自己已经忘记了找开关的事情,把语音听了一遍又一遍。
    阴茎微微弹动,那种不适已经无法让人耐下性子等待自己冷静下来。
    他平时不会这样……但如果,硬成现在这种程度,也许他有必要疏解一下。
    犹豫很久,不知道是哪个瞬间,李承袂拎着柔软的兔子耳朵,听着循环播放的少女的呻吟,在那一声声“哥哥”的呜咽里,拉下了裤子拉链。
    他不惯于发出呻吟制造氛围,只偶尔闷闷哼几次。
    弄了很久,射精时,李承袂起身去抽纸巾,但还是慢了一步,眼见着一股股白浊从马眼射出来。
    几乎是刚射,李承袂就后悔了。
    性冲动带来的后坐力令人虎口发麻,他闭了闭眼,凝视着自己的掌心,回忆刚才碰过哪里。
    深红的棒身与凸起的筋络,前列腺液弄脏手指的时候,他想到一个小时前,今自己束手无策的红肿小穴。
    也是湿的,红的,像被不善啃咬的孩子吃得汁水淋漓的桃子。
    李承袂闭上眼。
    男人的手掌很硬,要感到抚慰的话必须保持很快的速度。李承袂其实晓得他撸动的频率与力道近乎自虐,但无法控制。
    而更让人无法控制的,是在把耳边女孩儿绵软的呻吟和脑子里那些淫靡的情景结合在一起时,本能的挺腰与用力。
    李承袂深呼吸,用力反复擦自己的手:“……太恶心了。”
    握着鸡巴自慰,很恶心,而听着幼妹的呼唤自慰,更让人恶心到自厌的地步。
    之前只是想想,甚至为此逃避出国。而刚回来,就立刻在自我怂恿之下付诸行动。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在为那相同的血缘感到内疚忏悔,还是兴奋。
    流下的精液弄脏了地板和裤脚,气味微腥,浓稠而黏,好像根本擦不干净。李承袂的手指无法控制地轻微发颤,尽量按下心里的抗拒,沉默清理自己阴茎上残留的精液。
    不可否认,确实很爽。
    他必须承认射精的快感,承认那一瞬间,他很想去裴音房间,把妹妹再度从床上提起来,从被子里剥出来。
    李承袂头一次没有急着去洗澡。
    他望着手里的玩偶良久,伴随屋外开始透亮的天光,再度摁开记录着某次裴金金柔软声音的按钮,展开手指,往下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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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男人拎着兔子耳朵默默手冲有点可爱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