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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地狱阎罗

      马成旭坐在书房内,想起欧阳月那自信的表情,好不容易消去的火气又冒上心头。
    可恶!他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处理每一件事,欧阳月是透过什么方法取得他的罪证?而她手上还掌握多少?宋云逸又知晓多少?
    最可恨的就是欧阳月居然以此来要胁他放弃骆雪,她的一顰一笑都像在吸他的魂,勾他的魄,在好几个夜里,他甚至梦见骆雪挽着他,牵着他,醒来时,想拥有她的慾望又更加强烈。
    「老爷,人已经带回来了。」
    听见此语,火气瞬消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眉开眼笑,「我知道了。」
    步向厢房的步伐急切,脸上也是迫不及待的神情,直到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塌上的骆雪,心情更是无法言喻的喜悦,他走至床边,细细抚摸着骆雪的脸庞。
    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隐隐透出薄薄緋红,长如羽扇的睫毛,玲瓏小巧的朱唇,脂粉未施,却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马成旭忍不住心中悸动,倾身欲吻。
    就在此时,骆雪倏地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脸庞,她大吃一惊,过近的距离让她看不清楚此人是谁,下意识的伸手一推,也不知哪来的蛮力,让马成旭跌个四脚朝天。
    「唉唷!」马成旭吃痛的抚着腰,万万想不到貌似手无缚鸡之力的骆雪,发起狠来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骆雪这时才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是马成旭,也就是说她现在身在马府,但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思绪飘回一个时辰前,和欧阳月一道离开马府后,她便说她想去忘忧谷,欧阳月送至谷口就先行离开,直至夕阳西沉,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出现了三、四个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她还来不及惊愕,突觉脖间一阵痛楚,接着她就失去了意识。
    看来,是马成旭指使那些人将她擒来这里的。
    原来这就是她心神不寧的原因,骆雪强压下心中的惧怕,出声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只见马成旭唇边掛着不安好心的笑容,「请欧阳月出面拒绝我的婚事,不代表你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可月姐姐说你答应她放弃这门亲事了。」马成旭亦步亦趋的接近骆雪,这时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头猛兽,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马成旭双掌重拍床沿,散发出捕获猎物的兴奋目光,「是没错,但等到你成为我的人之后,就换你要我娶你了。」
    骆雪立刻明瞭他想先佔有她,好让她不得不下嫁,她瑟缩至角落,拉开她和马成旭的距离,「你胆敢如此无理,难道不怕月姐姐问罪而来?」
    「你以为我真怕她?若我真想使计,你认为她可以平安无事?况且真的要死,能够嚐嚐名闻遐邇的才女是什么滋味,死也无憾。」语毕,马成旭飞快的抓住她的双手,将她压制在身下。
    「放开我!放开我!」她不停挥舞着双手,试图挣脱马成旭的禁錮,无奈庞大的身躯动也不动,恐惧,害怕,这时全涌上骆雪的心头。
    「别挣扎,你要是受伤的话我会心疼的。」大掌一扯,骆雪的外衣随即撕裂,露出白皙无暇的胸口,加深了马成旭想强佔她的邪念。
    「放开我!救命呀!」骆雪的面容沾满泪水,她不停的大声呼救,期盼有人可以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残破的外衣已遮蔽不住她的身子,眼看兜衣也将逃不过他的魔爪,顽抗,呼喊亦无法阻止他的侵略,她渐感绝望,忽然,她停止挣扎,这时的顺从反而让马成旭感到不解,迎向骆雪的目光,却看见她澄明的眼神带有一股坚毅,马成旭心中暗叫不妙。
    「该死!你居然想咬舌自尽。」看着从骆雪口中溢出的腥红,马成旭发现她想寻死,他赶紧捏住她的口,检视她的伤势,幸好仅有伤口还不至危及性命,紧捏的手不敢松开,就怕骆雪执意求死。
    骆雪感觉不到伤口的痛楚,比起即将失去贞洁的痛苦,不痛,真的不痛,而今她只想一死来捍卫自己的清白。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骆雪突感身上重量一轻,上方的箝制已全然消失,重新获得自由的双手,赶紧抓住一旁的锦被包裹住自己,这时烛光一灭,四周顿时陷入黑暗。
    虽然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好像有人来救她。
    「是哪个不识相的傢伙?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何许人也吗?」马成旭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方才只觉得腰间忽有一物盘住,下一刻,他便跌坐在地上,心上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他定要将坏他好事的人碎尸万段。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漆黑中隐约可以见到一条人影缓缓接近,来人手持长鞭,脚步轻慢,靠着窗边透入的月光,骆雪认出那墨黑玄袍,是早前她所见到那名站在屋顶上的男子。
    随着玄袍男子越趋越近,隐藏在暗处的脸孔也逐渐显露在月光之下,眉宇间散发英气,目光如炬,透出强大的自信,薄唇掛着轻笑,带着一丝邪魅,周身流露着肃杀之气。
    骆雪登时哑口,那容顏她再熟悉不过,她记得他的双眼犹如冬日的暖阳一般,暖人心脾,唇边的温笑总能轻易抚慰他人的愁绪,充满着斯文优雅的脸庞,是与她相知相惜,与她共言地老天荒,与她许诺相守此生的人。
    可现下,她找不到任何与记忆中吻合的地方,只觉得气氛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在玄袍男子的眼中,她彷彿可以覷见他嗜血的意图,在眼前宛如地狱修罗的人,竟是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