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年轻人来说，或许是的。
    眼看结束课题，完成论文的希望就在眼前，他忘记了尚在联系直播，不管不顾地扑到电脑前，双手啪嗒啪嗒地敲打键盘。
    【？？？？？】
    【大哥？鬼兄弟马上就来了啊】
    【鹿大师都叫你报警，你还不报警？】
    【我们是隔壁宿舍的，他不报咱们报：）】
    直播间观众都看不下去了。
    很快镜头里传出一阵嘈杂声，隔壁宿舍的四个年轻人推门而入：“韩潇！你特么写论文写傻了啊？”
    “鹿大师叫你报警你都敢不报！”
    “我问你，鬼大哥回来了没？”
    韩潇后知后觉地醒过神：“我忘了。”
    四名同学一阵无语：“……大哥，这不能忘啊。”
    就连鹿鸣微也是忍俊不禁。
    直播间观众都是一脸黑线：【离大谱了家人们！】
    【这孩子真的被论文逼疯了】
    【谁能不逼疯？我写论文看着查重率分分钟就能被逼疯：）】
    【哈哈哈哈哈哈我懂】
    【哈哈哈哈哈我不懂，我早就毕业了】
    直播间观众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进来的几名学生把韩潇调侃了一遍，而后他们又想起正事：“对了，鹿大师，为什么要报警啊？”
    【不是说了要让警察叔叔抓鬼嘛！】
    【？？？？？前面的在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昂笑死】
    【给鬼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吗？】
    【身为死去的研究生，应该早日去地府？】
    【其实鬼大哥还挺好的呢，帮学弟找出论文问题了也！】
    直播间里嘻嘻哈哈，鹿鸣微脸上却是不见笑容。她轻声道：“其实青州大学的几项传闻都是真的。”
    韩潇和同学们：“！！！”
    直播间观众们：“！！！”
    直播间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片刻的空缺以后是满屏幕的问号：【传闻都是真的？】
    【也就是说……】
    【宿舍楼里还有个女鬼？？？】
    【等等……墙壁里真的有尸体？】
    联想到青州大学学生之前述说的故事，直播间瞬间沸腾。至于在现场的韩潇和四名同学则是抱成一团，面露惊恐。
    鹿鸣微点了点屏幕：“韩潇，你曾经不小心凿穿了中间的墙壁是吗？”
    韩潇讪笑一声：“是……是啊。”
    他连连摆手：“这不能怪我啊……我就想钉个钉子上去，哪里晓得后面的砖块特别碎，一下子就砸开了半块砖……我原本想等工作告一段落再去买点水泥，重新把这个洞给堵上的。”
    鹿鸣微神色奇异：“不，不用。”
    她幽幽看着墙壁：“你用锤子再把洞打开点。”
    韩潇：“……”
    他咽了咽口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韩潇双腿直打哆嗦，带着点哭腔问道：“鹿大师，不会，不会吧……难不成里头是……是……是……”
    鹿鸣微点头：“是一具女尸。”
    别说韩潇眼前一黑，另外宿舍的四人也是面色发白。他们带着哭腔：“艹……我们特么就隔着这堵墙啊……”
    “沃日啊……”
    “真的，真的有尸体？”
    “艹……咱们这是跟尸体睡了这么多年？”
    几名学生吓得魂不附体，手脚发软。
    只是片刻的慌乱以后，几名学生又冷静下来。
    韩潇深吸了口气：“咱们，咱们……”
    同学接话道：“咱们也得让尸体重见天日，让真相浮出水面！”
    韩潇伸手将遮住破洞前的布帘拿开。
    他小心翼翼地往里看了一眼，又迅速别过头。
    用力之大，就连直播间观众都听到了。
    韩潇的同学一激灵：“……看到了？尸体什么的？”
    韩潇龇牙咧嘴的：“没，没呢？”
    同学松了口气：“那你这样子做什么……”
    韩潇讪笑一声：“这不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我看着就毛毛的嘛……”
    同学：“……”
    韩潇翻出一把工具锤，轻轻敲击几下。水泥浇筑的墙面很难凿开，好一会儿也只是凿出小小的坑洞。
    韩潇手酸得很：“要不等警察……”
    鹿鸣微道：“再往里一点点。”
    韩潇咬咬牙：“行。”
    他拿起锤子用力一敲，只听见哗啦一声响，随后墙上出现一个大洞。
    韩潇：“？？？”
    旁边的同学也被吓了一跳：“卧槽，韩潇你力气咋突然这么大了？”
    韩潇摆摆手：“我不知道啊……”
    他小心翼翼地剥开碎石，而后手指微微颤动。韩潇的眼睛缓缓下移，落在一小块被他剥开的石头……或者说骨头上：“……手指！”
    这不是碎石，而是手指骨骼的一部分。
    就和鹿鸣微说得一样，墙壁里填着一具尸体！
    韩潇一屁股坐在地上。
    四名隔壁宿舍的同学双腿直打哆嗦，面色白到惊人。
    直播间观众也注意到这一小节指骨。
    所有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将目光转向那黑黝黝的洞口。
    一名同学猛地站起身：“我去喊人！”
    他的手刚刚落在门把手上，身后猛地响起韩潇的声音：“等等！”
    同学：“？？？”
    他茫然地转过身来：“怎么了？”
    韩潇的喉结滚了滚。
    他额头直冒冷汗，低着头盯着满桌子的碎石。韩潇的手紧握成拳，颤声说道：“死去的学长提醒我注意这里……难不成学长生前就知道这件事？”
    这个猜想让人呼吸一滞。
    鹿鸣微颔首：“你猜得没错，你的学长生前也像你一样，不小心凿穿了墙壁。”
    韩潇和同学：“！！！”
    直播间观众：“！！！”
    韩潇几人看着那堆碎石，瞬间毛骨悚然。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恐之色。
    韩潇嘴巴干涩，良久才醒过神来。
    他哭丧着脸，缓缓吐出一句话：“那，那，那凶手是不是曾回来过？”
    第101章
    ◎墙壁里有鬼。◎
    【对啊……】
    【卧槽！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啊啊啊啊凶手还回来过？？？】
    【那意思就是凶手就在学校？甚至是在宿舍或者更近的地方？】
    直播间观众也是回过神来。
    四名同学同时屏住呼吸, 尤其是手扶在门把手的那人更像是摸到烙铁般直直跳了起来。他连连后退，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凶手回来过？”
    “那凶手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