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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开局捡到一只名侦探 第431节

      “当然……”话音一顿,少年侦探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狐疑地回头,“话说回来,你怎么好像对那家伙印象很好的样子?”
    “诶?有、有吗?”
    “很显然有啊!等等,该不会是因为他送了你电影票吧?你那么想去看那部电影?”
    “是、是啊……平次不能陪我去实在太遗憾了呵呵,啊我到家了,平次再见。”
    “哈?喂……”
    服部平次看着自家青梅一句话说完飞快地跑了,好像生怕他反悔跟她抢票一样,他站在原地一时有点懵逼。
    “至于吗?那部电影这么好看?”
    只不过,思维只打岔了这么一秒,他的注意力就重新回到了滑雪场那个神秘人身上。
    少年侦探内心燃起了熊熊火焰。
    等着吧,他一定会把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揪出来!
    .
    某个藏头露尾的家伙此时还在回家的车上,面对着自家再次发出了大预言术的小伙伴。
    她眼睛里的薄情寡义都被他之前一句话吓淡了,漂亮的眼瞳微微睁大了一下,发出一声干笑,“不会吧,我看那两个孩子挺聪明的,不至于也那么实心眼?”
    仁王雅治:“那我就等着看了。”
    他幸灾乐祸地看着面前人神色一木,似乎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这时候车厢里忽然响起了一串手机铃声。
    是源辉月的电话。她默默暂停了正要说的话,摸出手机一眼扫过去。
    下一秒,她拿着手机的指尖微顿,那种逗小朋友的轻松笑意眨眼间从她脸上褪了下去,甚至连眉目都淡了下来。
    仁王雅治有点诧异地看着她凝视了屏幕几秒,这才将手指伸过去一划,拿起手机靠在了耳边。
    “有事?”
    “正事。”那头的人的声音漏在车厢安静的空气里,很熟悉,毕竟他才从新闻里听到过。
    源宗政:“你已经回东京了吧,我给你一个地点你立即过去一趟。”
    第514章 滑雪场对决(十九)
    停车场里没有开灯,成排的汽车各自安静沉睡在浓墨一样的黑暗里。
    确认了自己身后没有人跟踪,降谷零脚步一转,娴熟地在黑暗里拉开了一辆汽车车门,坐了上去。
    “忽然联系我有事?”
    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低声解释,“抱歉,我也知道最近那边的形势紧张,但是我这里收到了上头的命令。”
    降谷零默不作声地听着,身旁的联络人语气似乎迟疑了一瞬,“上面的意思是,希望你找个机会脱离那个组织。”
    他低垂的眼睫微微一动。
    “也,咳,也就是说降谷君你的任务结束了,可以回来……”
    “我记得我报告过我并没有受到那件事的牵连,目前组织也没有怀疑我。”
    “是这样没错,但是上头的人担心……”
    降谷零平静地再次打断,“只是上头的人担心,但这不是源长官的意思,对吧?”
    “……”联络人默认,在一片让人屏息的寂静中,他到底挤出了一句解释,“如果你也出事了,我们没办法向那一位交代。”
    “我不会出事。”
    “……”
    车厢内的空气再次沉寂下来,联络人微微回头,看着身旁青年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的脸,叹了口气之后,终于往后退了一步。
    “这样好了,你还记得上次让你填的心理量表吗?”
    “记得,”降谷零淡淡地说,“我记得我已经填完上交了,怎么,有问题?”
    “上面给你找了一个心理医生。”
    不等身边人皱眉,联络人连忙补充,“对方不知道你的身份,也并不清楚你的具体任务,所知道的信息只有你是警方这边的卧底,我们希望你去见一见她。”
    说是见一见,实际上是让心理医生评估他目前的心理状况还能不能继续执行这个卧底任务。
    这个潜台词车上双方都心知肚明。大概是知道退步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短暂沉默后联络人终于听到身边的青年冷静地开口,“时间和地点?”
    联络人松了口气,“地点是公安底下的某个安全屋,我告诉你位置,你现在就去,她已经在那里等着你了。”
    .
    从一个黑暗的地方转移到了另一个黑暗的地方,降谷零带上安全屋的门的时候,脑子里忽然生出了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按照人类的进化规律,长此以往他可能能把夜视能力进化出来。
    当然是说笑。他漫不经心地任由这些杂乱的思绪发散,一边走过安全屋里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入口有灯,但他依旧没开,对黑暗已经足够轻车熟路地进入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
    里头有个类似银行窗口的卡座,隔着一扇玻璃墙,上头给他请的来评判他有没有资格继续卧底的心理医生就坐在玻璃墙后,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按照联络人的说法,咨询开始之后心理医生也不会看到他的相貌,但他如果想知道倒是可以看对方长什么样。降谷零没这个好奇,一手拉开窗口前的椅子正要坐下,对面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懒洋洋开了口,“来了?你动作真慢。”
    他扶着座椅的手猝不及防僵在了椅背上。
    似乎是觉得光线太暗,心理医生终于把她那头的灯打开了,轮廓优美的影子被灯火照亮,像一幅画卷一般徐徐铺在了玻璃墙上。
    对心理医生这个职业来说,她长得太过好看了,让她的患者根本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全副心神都下意识集中到了她本人身上。
    黑发美人正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那份量表,“你的联络人应该告诉过你,但我还是例行强调一遍吧。我们面前这块是单向玻璃,兼具隔音效果。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也看不到你的样子,你那边的话筒自带变音器,简单来说,我们的交流全程不会透露任何你本人的信息,所以你把我当成一个不会再见面的陌生人就行,有话可以直说。”
    她不紧不慢地背了一遍台词,似乎没听到这头的动静,疑惑抬头,“坐啊?”
    降谷零这才回过神,一手拖开椅子坐了下来,视线仿佛有了自我意识般依旧黏在她身上。
    心理医生继续走流程,“你的mmpi测试结果我已经看过了,结果显示你的自我控制力和社会责任感都很正常,没有偏执倾向,虽然情绪上有一定的低落和焦虑,但心理总体状态比较积极,除此之外的4个效度量表也全部通过,你并没有说谎或者逃避现实……”
    洋洋洒洒的念了一长段解说之后,源辉月总结,“总的来说,的确存在一定的问题,只不过作为卧底警察这些问题很常见也都在可控范围内。”
    说完这句结论,她长长的眼睫一掀,面无表情把量表扔到了桌上,“你在逗我玩吗?里面有多少是你瞎编的?”
    对上她的目光,降谷零低低一笑,乖乖地实话实说,“嗯,全部。”
    源辉月:“???”
    她湛蓝色的眼瞳都下意识睁大了一下,“……我还以为至少有百分之三十是真的,我还全部看完了?”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哦,你就是警察。”她不耐烦揉了揉额角,“你今天是不是专门来糊弄我的?”
    降谷零乖巧地继续道歉,“对不起。”
    “……”
    但显然道歉没用,对面的心理医生依旧满脸写着不高兴。但她不高兴的样子还是很好看,他看得目不转睛。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正规心理医生。”
    黑发美人最后冷淡地撇了撇唇,素白的指尖有一些没一下地敲着椅子的扶手,“他们说让我至少在这里和你待上三十分钟,既然你不打算说实话,那我们想想怎么把这三十分钟糊弄过去,聊聊天?”
    他依旧没有任何意见,“好。”
    但和陌生人拉家常这件事心理医生阁下大概不常做,说完这句话之后默了半天,这才干巴巴捞出一句,“吃晚饭了吗?”
    “嗯,吃过饭才过来的,医生你呢?”
    “没有,我刚从静冈县回来就被拉过来了。”她百无聊赖地说,语气有一丝厌烦,“连家都还没回。”
    “对不起。”
    “又不关你的事你对不起什么,要说对不起也是那个把我拉过来的混蛋。”
    降谷零安静地笑笑,续上之前的话题,“这个时候去静冈县是去滑雪吗?”
    “对,不过没去。”
    “嗯?”
    “在滑雪场遇到了个案子……”
    他们扯了一堆在源辉月眼中应该毫无营养的废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她拉来这里的人让她拒绝不了,大小姐少见的耐着性子没有真的甩手就走,而是坐在这里跟她眼中的陌生人废话废了好久。
    她最后说完了自己逗两个小朋友玩的事,终于反应过来,纳闷问,“怎么一直在说我的事情,我们谁是心理医生?”
    降谷零依旧安静地笑,“嗯,所以医生有什么想问的?”
    源辉月于是随口挑了个敷衍的问题,“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不太好。”
    “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的一个……”他一顿,迎着心底空洞漏出来的风,平静地把那捅在那里的那把刀缓缓抽了出来,“一个同僚,前段时间殉职了。”
    源辉月撑在脸侧的指尖微顿,露出了一点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她墨色的眼睫轻轻眨了一下,迟疑地安慰,“……节哀?”
    “嗯。”
    她的视线落在桌面上,似乎礼貌地给他留出了缓和情绪的空间,然后大概是并不习惯安慰人,把这个话题带了过去。
    “那除此之外呢,有发生什么让你高兴一点的事吗?”
    “有。”
    降谷零静静地凝视她,隔着单向玻璃,那头的人闻言点了点头。她对外人惯常不太在意,方才那句“节哀”就已经是体贴的极致,问起这个问题大概只是不想继续沉浸在方才那个氛围里,听到他的回答后也没有继续追问。
    “这样啊,那就行。”
    然后她终于伸手把桌上那份量表重新拿了起来,说起正事,“上头的意思好像是想让你撤回来,你不愿意?”
    降谷零:“……抱歉。”
    她露出一个“你跟我说抱歉干什么”的莫名其妙的表情,手上还拿着那份量表翻了翻,“你这份量表作假做的挺完美,应付上头的人也够了,你自己不想走的话我就算你通过了。”
    “……抱歉。”
    “不用跟我说抱歉,撒个谎而已,恰好是我最擅长的事情之一。”
    她阖上文件,终于抬起头来。湛蓝色的眼瞳映了一点那头的灯光,像静谧又神秘的湖水,有一刹那的时间,降谷零觉得她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但很快,这种错觉重新被掩埋回了湖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