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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开局捡到一只名侦探 第554节

      她边说边不自觉往小侦探身后望了一圈,柯南立即知道她在找什么似的,“安室哥哥本来也在这里,刚刚接了个电话出去了。”
    “……哦。”
    她晕过去之前看到的某人居然不是错觉。
    源辉月眼神飘了飘,一边有点心虚,一边又纳闷自己在虚什么,并且有一秒钟的时间郑重思考现在回那个安全屋里假装自己从来没出去过行不行得通。
    一秒之后,她把这个掩耳盗铃的计划排除了,因为感觉太蠢。
    最后她选择了转移话题,“我晕过去之前好像看到工藤了,你把他找来的?”
    “是啊,”柯南虚起眼,“因为姐姐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只能找工藤哥哥帮忙了嘛。”
    “……”
    源辉月再次眼神一飘,“你不是感冒了吗?话说回来你这个感冒持续时间是不是有点长?持续这么久了还没好?”
    “主要是上次出门吹了风,已经快好了……”
    柯南叹了口气,一眼看出他姐心虚地体贴帮忙转移话题,“工藤哥哥还有事,已经先离开了。吉永警官还在这里等着,我刚刚通知了护士,他应该也快一起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他话音刚落,病房门口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收到消息赶来的护士姐姐拉开门,后头果然跟着等着给自家领导做汇报的吉永三成。
    柯南见状自觉地跳下椅子,给他们让出空间,“我先去外面啦,姐姐你们聊完告诉我。”
    .
    同一时间,就在护士小姐姐在给醒过来的源大小姐做基础检查的时候,安室透在光线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里找到一辆黄色跑车,开门上了副驾驶。
    “我不是说过具体情况我回去之后会自行像朗姆汇报,你为什么找到这里来了?”
    车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点迷离的香水味,驾驶座的位置悠悠传来熟悉的女声,“因为我实在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感觉整个警视厅都出动了,连那个叫做工藤新一的名侦探都冒了出来,他不是已经被琴酒杀掉了吗?”
    安室透淡淡回答,“那是基德假扮的。”
    “嗯?”贝尔摩德挑眉,略有意外,“基德?他怎么也掺和到这个事件里来了?该不会是从哪里得到了那位公主殿下出事的消息,为了她特意赶过去的吧?”
    车厢内的空气沉默得形同默认。
    贝尔摩德:“……还真是?我还以为之前报纸上刊登的那则他和公主殿下的绯闻完全是捕风捉影,没想到居然还有一定真实度?这可是我第一次听说基德不是为了宝石而是因为其他什么事情出现。”
    “你专门来找我就是为了来确认这则八卦绯闻的吗?”
    副驾驶上的人语气很淡,轮廓在晦暗的光线里看不分明,但总归应该不太好。贝尔摩德用微妙的视线打量他两秒,原谅了这个刚刚被迫和情敌携手合作的男人,“当然不是这个,重点是john walker。好歹也是我帮你易容混进东京峰会开幕式的会场的,你之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匆匆离开了,还发消息让我暗中盯着那位特殊搜查室的管理官。这个任务原本可跟我没有关系,我帮了你的忙,你总要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她身旁的人暂时没说话,似乎正在用他那颗缜密的大脑衡量需要拿出多少情报来进行交换,三秒钟之后,他似乎衡量完毕。
    “john walker死了。”
    “?”
    饶是贝尔摩德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突兀的回答,当即怔住。
    “警方晚一些应该会进行通报……不,也不一定,毕竟这件事有公安掺和,说不定他们会为了社会稳定隐瞒john walker的存在,总而言之,john walker的真正身份并不是之前被逮捕的早濑浦教授,而是村治管理官。”
    “创建了特殊犯罪搜查室那个人?john walker居然是他?”
    这种双开马甲自己抓自己的骚操作,贝尔摩德虽然之前也没怎么见过,但只诧异了片刻就以过大风大浪大幺蛾子的心理素质稳住了,继续追问重点,“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抓住他,而且谁杀了他?”
    “这个我会直接向朗姆汇报。至于谁杀了他,你当时不是跟过去了吗?没有看到?”
    “那位小公主后来也到了,而且还来了一堆警察,以防万一我就先走了。”
    至于防什么万一,只能说和大小姐打过交道的组织成员懂的都懂。
    波本果然对此没说什么,“村治被逮捕时,在自己的安全屋门口忽然被人狙击,当时警方也没反应过来,把人追丢了。”
    “又是个专业人士?”
    金发青年在黑暗中低低一笑,“我都想问问朗姆,他是不是不只给我一个人发布了任务,那个神出鬼没的狙击手该不会是我们的人吧?”
    .
    “经过检查除了掉在地上的弹夹,那栋高楼的楼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护士小姐姐帮源辉月检查完后就离开了房间,吉永三成正兢兢业业地向领导做汇报,“陌生足迹、dna,甚至大楼门口和周边的监控,全都没有发现异常,和胜山传心那次出现在附近高楼狙击点的疑似是同一个人。初步怀疑,那人就是唯一没有应召前去早濑浦教授那里的‘达太’。”
    “judas啊,”源辉月垂眸淡淡道,“果然是犹大吗?”
    “我们对北原健进行了审讯,他似乎也不清楚‘达太’的真实身份,那是村治带回来的一名专业杀手,在他们内部担任类似‘清道夫’的工作,只要他们中有人行事过于张扬招来了警察,引发了其他人的暴露风险,那个人就负责出手将越轨的人处理掉。”
    “他和那个人交流也不多,对方似乎性格很沉闷,不怎么说话,因为面部有烧伤常年带着半边面具,这是根据他的口述请画像师画出来的画像。”
    源辉月接过吉永递过来的纸,画像中的人带着半边面具,底下露出的面孔十分年轻。她的视线落在那张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其他的呢?”
    “除了他之外,john walker剩余的所有学生,有代号的正式学生四名,无代号的预备役五名,其中包括在村治宅彦家中找到的那具烧焦的尸体,已经全部落网。这七名嫌犯手底下都已经有了数条人命,目前刑事部正在对他们的犯罪行为进行调查核实……”
    这天傍晚,酝酿了一下午的雪籽终于转成鹅毛大雪。
    这可能是东京近年来最大的一场雪,气象台发布了低温警报,各大电视台和车载电台里也开始喋喋不休地提醒市民注意安全,做好防寒、防滑、防冻措施。
    安室透离开地下停车场时在电梯里遇到一对上楼的老夫妻,其中老爷子大概是来就医的,但精神头还挺好,坐在轮椅里也不耽误他朝推着轮椅的老伴抱怨今年冬天怎么这么冷,他就一晚上没开暖气,居然就差点冻感冒了。
    他们进门的时候,安室透帮忙搭了把手,老太太朝他道谢,扭头就毫不客气地训斥自家老伴,骂他还好意思说,知道这么冷的天居然还不开暖气,就为了省那点暖气费,抠死算了。
    老爷子被劈头盖脸一顿训也不敢回嘴,只压低了声音小声嘟哝,那不行,他要是死了不就只留下老太太一个人了。
    “……”
    安室透只顺手帮个忙就被无辜喂了狗粮,正哭笑不得,又有个人进了电梯。对方十分老派绅士地捧着一束探病的玫瑰花,且居然还是个认识的人。
    或者说是他单方面在审讯视频中认识的人。
    “早濑浦教授?”
    “你是……安室君?”
    早濑浦迟疑两秒,居然也认出了他。他在特搜室当顾问期间,大概也对他这个经常和警方合作的私家侦探有所耳闻。
    “是,早濑浦教授来探望辉月桑的吗?”
    两人互相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中途那对老夫妻到达目标楼层下了电梯,老太太边推着轮椅还边冲着老伴唠唠叨叨,轮椅上的老爷子大概是理亏,不敢吭声。早濑浦教授的目光不自觉跟了他们几步,被安室透一声招呼才回过神,微微颔首露出一个平静的笑,“多亏了辉月桑我才洗脱了嫌疑,无论怎么说我也应该亲自找她表示一下感谢。”
    说话间vip病房所在的楼层已经到了,安室透于是礼貌地让了一步,让早濑浦教授走在前头,到病房门口时猜测他们可能还有话要说,自觉留在了门外。
    房间的门板没有完全阖上,里面的动静依稀顺着门缝钻到了走廊。
    樱组组长已经汇报完离开了,病房里恰好只有源辉月一个人,她和早濑浦教授进行了一番十分符合社交礼节的问候与道谢,安室透站在门口没走,正垂眸拿出手机要给风见回复邮件,就听到里头的早濑浦教授沉默片刻忽然问道,“有个问题我其实一直想问源小姐了。你在发现我和宅彦是双胞胎的时候,没有怀疑过john walker其实有两个人吗?”
    安室透按在屏幕上的手指忽地一顿,病房里安静了好几秒,然后他才听到源辉月冷静的声音。
    “早濑浦教授,你在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john walker?”
    第667章 残响(二)
    源辉月和早濑浦教授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且大部分时间对方都维持着john walker的虚假面具,交流全靠意会。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早濑浦教授只能算有点熟悉的陌生人。只不过大概有些话也只有对着陌生人才能说出口。
    “我开始记事的时间和他差不多,同样也有在某个大宅子里居住过的记忆。黑漆漆的屋顶,把我们抱来抱去自顾自说话的女人,还有身边血脉相连的仿佛是自己另外一半的温度和心跳……”
    病床边的人有些恍惚地陷入回忆,源辉月没有出声,安静地听着。
    “只不过可能是我后来过得比较好,很少去回忆过去,渐渐的就把那段记忆抛在了脑后,再加上当时福利院照顾我们的修女也说过我没有其他兄弟,所以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以为那是我混淆了小时候看过的电视剧和现实,自己记错了。”
    “直到十年前那次发生在教堂的挟持事件,我就是在起事件里认识的宅彦,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他就是曾经躺在我身边的另一个孩子。”早濑浦教授微微苦笑,“可能双胞胎兄弟之间的确有一些连科学都无法解释的联系吧。”
    源辉月:“你没有去跟他相认?”
    他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像我们这些研究犯罪心理学的,平时见过的案例太多了,对人性的期待也随着降得越来越低。你知道生物决定论中一直有一些犯罪和遗传挂钩的观点,冷酷无情特质、xyy超雄染色体、maoa单胺氧化酶缺乏也就是常说的犯罪基因之类的。”
    “美国的詹姆斯·法隆教授提出心理变态杀手和大脑额叶皮质有关是在05到06年,比起前几样,这种判断方式最简单,做个脑扫描图像就行了,而且鉴于他后来公开了自己的案例,当时我们行业内很多人出于好奇也给自己做了个检测,其中就包括我。”
    他轻轻笑了笑,“同卵双胞胎共享一套染色体和基因,就算是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理论上来说我和宅彦的大脑构造也是完全一致的,所以你看看他应该就能猜到我当时拿到的自己的大脑扫描图像是什么样子了。”
    “我这个人无论是私生活还是个人人品方面都不能算个好人,但我自认自己虽然不能算是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却也没做过什么危害大众违法犯罪的事。而且詹姆斯博士也用自己的实例证明了就算大脑拥有犯罪者的特质,也并不一定会成为罪犯。所以我得到结果的时候最初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想。直到我发现自己还有一个兄弟存在,并且意识到他也有和我相同的特质。”
    “人就是这样,自己虽然是特例,却不敢简单相信其他人也能跟自己一样。他邀请我加入特殊犯罪搜查室的时候,我一口答应就是为了近距离看看他。最开始我还有些欣慰,以为他跟我一样也摆脱了基因中天性的桎梏……结果果然是我想得太好,我最坏的预想还是成真了。”
    病房的玻璃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噗簌落下,将外头的天地装点得银装素裹。天色渐暗,外头的路灯一排排亮了起来,路灯杆被雪色一照,返在玻璃窗上,似乎将室内的光线也添进了一点昏黄的颜色。一只鸽子雪团似的撞上病房的玻璃窗,翅膀拍打出一点细微的动静。
    早濑浦教授被这点动静唤回神,朝源辉月自嘲笑道,“抱歉,人老了就是喜欢想东想西,让源小姐见笑了。”
    源辉月摇摇头看向窗外,停在外面的白鸽似乎倒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在窗台上跳了两下脚,又歪歪头看她几眼就飞走了。
    她收回视线,思考片刻,“二十世纪初到60年代,欧美和日本的确流行过双生子犯罪论,并且认为双胞胎特别是同卵双胞胎在越轨行为上具有高度一致性。”
    早濑浦教授无声笑笑,“我说过了,同卵双胞胎兄弟之间的确存在某些科学都无法解释的联系。”
    “所以村治管理官现在的结局让早濑浦教授你开始怀疑,自己现在的特殊只是暂时的,你迟早会走到和他相同的道路上去吗?”
    病床边上的人保持了沉默。
    源辉月端起桌上的水杯润了润嗓子,她今天一天其实没喝多少水,但却没少说话,实在是有点渴了,“其实白天的时候,村治管理官也试图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虽然我不是他的双胞胎兄弟,但他似乎认为我跟他在某个方面非常一致,并且预言我终究会走上和他同一条路。”
    “我当时觉得他这个想法太蠢了,懒得回答他,但既然早濑浦教授你也提到了这个问题,那我们还是稍微聊聊吧。”
    早濑浦教授闻言微笑,诙谐地说,“听起来我比我那个兄弟要有面子一点。”
    源辉月煞有其事点头,“的确,毕竟人闲着没事和动物聊什么天。”
    一切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连环杀人犯在源大小姐这里都是没有人权的动物,有个动物兄弟的早濑浦教授只好无奈看向她。
    “心理学作为一门学科的历史才不到一百五十年,犯罪心理学至今也不过一百二十余年,这么短的时间,能诞生出什么绝对真理?物理学至今五百多年历史间,有多少‘真理’已经被推翻过了?就连现在最接近‘绝对真理’的理论,也依旧存在着被推翻的可能。连能够进行直观论证的物理都是如此,更不用说更为复杂的人。”
    “早濑浦教授你也听过邻国那个‘盲人摸象’的故事吧,说不定我们现在得出来的所有理论实际上都跟真相南辕北辙。你能够保证自己是绝对正确的吗?爱因斯坦都不敢这么说。”
    源辉月望着他的眼睛慢悠悠道,“早濑浦教授,做人还是不要太傲慢了。”
    早濑浦微怔,随即笑得颇有些无奈和哭笑不得,“被源小姐你提醒不要太傲慢还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而从另一个角度而言,现有犯罪心理学的研究,本质上是一种归纳和总结,”源辉月淡定地继续,“通过研究现有犯罪行为发生的动机和规律来规避和防止犯罪的再次发生。也就是说,现有所有理论都是从他人的行动中进行总结出来的。早濑浦教授,你是会用他人的行为来衡量自己的人吗?”
    不等他回答,她就理所当然道,“我相信你不是。所以相信村治宅彦那个所谓的预言,就跟相信‘其他人会怎么做,于是我也一定会怎么做’一样蠢。所以如果你要问我的话,我只相信我自己。”
    病房里半晌没有再传出声音,安室透拿着手机静静靠着墙面,好一会儿没等到里头的人继续,先听到了一阵靠近的脚步声。
    他回头望去,看到了拎着打包盒走过来的柯南和跟在他身后的灰原哀。
    茶色短发的小女孩看到他后条件反射往小侦探身后缩了缩,一如既往沉默,倒是柯南有些奇怪地问,“安室哥哥你怎么在外面,里头有其他人?”
    大概是走廊上的动静传到了里面,早濑浦教授似乎终于回过神来。随即病房里两人没有再交流什么太深入的话题,简单聊了两三句之后,他就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