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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逞

      若是她当初没有让他接通电话,他们的关系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可她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季否臧走到床边拿起手机,指甲修的干净,手指轻轻一滑接通了电话,他举起手机贴在耳边,语气十分不耐烦。
    “喂。  ”季否臧冷着声音道。
    另一边电话筒那边同样传来男人凛冽的声音。
    季燃燃的心绷得紧紧的,生怕这是错觉,紧紧攥着电话筒,激动地又哭又喊,脱口而出,“否臧叔叔,我是燃燃,救救我,我和朋友被人绑架到了泰国,他们要强暴我,否臧叔叔不要丢下我,燃燃以后什么都听你。”
    否臧叔叔会救她的,对吧,至少看在她是他侄女的份上。
    电话另一边男人沉默,一声未发,愣神间,季燃燃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电话号码,是正确的呀,怎么会,“喂,否臧叔叔。”女孩再次询问道。
    很快电话里传来的只剩冰冷的人机声,是对方挂断了电话,季燃燃的双手无力地下垂,再也没了往日坚定的模样,她任凭泪水滚滚流了来,微微颤抖的指尖,仿佛失去了对外界的敏感和反应,身体无力地垂下。
    至少在那一瞬间,季燃燃对他生出了可怕的恨意,她第一个想到能救自己的人,就这样无情地拒绝了她,明明那天电话里的人是那么有耐心温柔。
    “季否臧,我讨厌你!!!  ”季燃燃怒吼咆哮道,将东西扔出来或故意打砸,最后静静地坐在地上,浮现一抹无助的微笑。
    “  我赢了,康斯坦丁.塔拉坎娜,Isaiah,Elijah,救人。”
    声声唤她否臧叔叔的人,除了季燃燃还会是谁,他再叁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女孩的哭泣声愈发变大,季否臧手上顿了顿,他那一贯睥睨的墨金瞳似乎变得复杂而微妙,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耐人寻味。
    她赢,也仅仅只是因为他对这种小鬼产生不了兴趣,可换做她,那就不一样了,就凭一张纸就让他给别人养孩子,他总是要讨些好处的,他不信季锡什么都没给季燃燃留下,至少必须得由那个东西来还。
    季否臧凛冽道,“季燃燃,你输了。”
    ?
    季燃燃哭着的伤心,红红的眼睛露出疑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他认识她?不对,这声音怎么这么像在哪里听过,就在她还在猜测对方还是谁的时候,季否臧已经走过去,打开了灯。
    那一瞬,季燃燃脑子宕机般吐不出一个字,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喊出那个称呼,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的脸无论什么时候,都还是那么的好看,深邃的墨金色让她彻底确认对方就是刚刚一声不吭直接挂掉电话的男人,她的叔叔,季否臧。
    季否臧走过来,将地上的小鬼一把提起来抱在怀里,扔到了沙发上,扔给她一包纸,立马转身进了房间。
    等他打完电话回来,她脑袋耷拉下来埋在双膝,压抑着的哭声,生怕被人发现。
    他眉梢极细微地挑了挑,方才还大哭大闹扔东西来着,她就这么怕他?他又没听过季燃燃说中文,谁他妈知道,小黑给他带的人还偏偏就是季燃燃。
    隔半晌了,不堪其烦蹙眉,他双手交叉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修长粉淡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似乎是在回味着什么。“季燃燃,不准哭,都救出来了。”
    她还在给他脸色看,整个东南亚找不出第二个人,季燃燃你真敢。
    季否臧眉梢一抹淡淡地笑,声音又冷又硬道:“喂,不就男人摸了几下吗,你男朋友没在床上欺负过你。  ”
    他的一字一句就像利刃刀刀剜在她心上,她哪来的男朋友,刚刚明明还吻了她,舐舔了她的胸,现在胸又肿又红,全部都是她的第一次。
    如若季燃燃回忆当时是怎么敢出现给季否臧一巴掌时,她或许自己也不知道。
    脸上的巴掌来的不疼不痒,他一把将她扯到怀里,贴近她的耳朵,说的不紧不慢,“季燃燃,我有的时间和你耗,我看你们是又想回笼子里去是吧?”
    话刚一说完,又把她吓到眼泪啪嗒不停掉的更加厉害。季否臧烦的不行,他没哄过女人,以前养的那只狗,是他捡的,那狗从小呆在他身边,吃饭睡觉都和他一起,很怕生人,每次躲在他怀里要很久才能平缓下来,他当时怎么哄狗来着。
    传到季燃燃耳朵的是男人冰冷的威胁,她歪过身子根本不想理他,心里又怨又庆幸,他巧合地用另一种方式将自己从地狱里救了出来,虽然是肉体关系,但是现在不一样,他是她的叔叔,她确信他不会这样做。
    “啊  ”
    忽的,季燃燃肩膀被人轻轻一带,整个人被带到一个温热的怀里。男人摁着她的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任怀里的她怎么奋力反抗也没有什么作用,最后就这样静静地靠在男人肩上,后背传来断断续续的拍打,很轻。
    他这是在安慰她吗?季燃燃心里有了流出一丝丝暖意,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她现在很需要一个肩膀靠一靠,她紧紧揪着男人的衣角,靠在季否臧的肩膀上放声大哭起来。
    直到房间里没有了哭声。
    “季燃燃。”
    “……”
    靠在他肩膀上的人儿,没有回复,均匀的呼吸声洒在他的耳边,有些痒痒的,季否臧侧过脸看向她,白皙肌肤透着粉色,长长的睫毛也被湿润。
    抱着怀里的人,走进卧室,轻轻放了进去,季否臧安静地坐在季燃燃身侧,缓缓贴近女孩耳边,唇角微扬,得逞笑道,“季燃燃,别忘了我们赌约,你输了。”
    这夜,刺冶房间里平白无故多了几个男人,惨叫连连,嘴里不断求饶,正是抓走季燃燃的那群人贩子,门被人打开,一人一豹就这样懒懒的走了进来。
    待他们以为就要结束这场无止境的肉体折磨时,男人蹲下来摸了摸黑豹的脑袋,淡淡的说着什么,下一秒,黑豹似乎是等到了什么不可违抗的使命一般,伸出舌头优雅舐舔脚掌接着猛的扑向一群慌乱的男人,很快血腥味弥漫整个房间,最后,房间安静的只剩下动物进食的嘶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