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122节

      哭过的娃娃脸上泛着红,像个软乎乎的棉花娃娃,桑枝揉了揉她脸颊上的软肉:“记得敷眼睛,别忘记了。”
    堇青应声后,她才去看矮桌上五碗颜色不一的奶茶,似乎是调配的比例不同,有的茶味重,有的奶味重。
    桑枝挑了一碗颜色瞧上去较为中和的奶茶,尝试着喝了一口,茶涩和奶腥混合在一起,还有一点焦煳的……锅的味道?
    她不信邪的又尝了一口,脸难以言喻地皱了起来。
    堇青在一旁解释道:“这是羊奶和白芽茶煮的,加了些许糖块。”
    桑枝咂巴了下嘴,默默地把碗放下后,拿起另一碗。
    堇青:“这是牛奶和庐山云雾,外加少许的盐,还添了芝麻粉,能让茶水更为浓稠。”
    桑枝咽不下去,吐不出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每端起一碗,堇青便会贴心地将配方解释得一清二楚,她像个小白鼠一碗碗的尝试,却发现每一碗都闻着奶香味肆溺,喝着透心凉。
    到第五碗时,她甚至快感知不到自己舌头的味觉。
    堇青蹲在矮桌边期待地望着她,眼眶还泛着红,如小兔子般煞是可爱。
    她舔了下唇,把碗放了回去,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
    堇青眼里的光顿时暗了下去,娃娃脸上笑意退却,连带着声音也落了下来道:“没有一碗符合少夫人想要的口味?”
    桑枝迟疑了下,其实并不是难喝,只是口味很奇怪,至少和她想象中天差地别,就像她吃不惯甜豆腐和豆汁,是口味上的难以接受。
    委婉道:“是好喝的,只不过我喝不惯。”
    堇青再次激起兴趣:“那少夫人以前喝的那种是什么做法,我跟厨房讲。”
    桑枝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要是知道配方,就能在古代开奶茶店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无意间喝过。”她安慰堇青道,“方才我一时兴起罢了,不用放在心上。”
    堇青垂着头轻应了一声。
    桑枝突发兴致端起其中一碗递给一直坐在一旁未讲过话的姜时镜,笑道:“你尝尝?”
    她没记错的话,这碗是偏酸的,但奶味很重,口感有点像碎果冻汁。
    姜时镜蹙起眉,试探地喝了一口,没说话。
    桑枝:“如何,好喝吗?”
    姜时镜眉间蹙起的皱褶渐渐消失:“还行。”他扫了一眼矮桌上的其他四个碗,“你以前喝的是什么味道的。”
    桑枝把碗放回矮桌上,回忆着描述了一遍,她以前只管喝,从来没研究过如何做,倒是纪宜游闲着没事的时候做过好几次。
    她抿了抿唇:“有机会的话,我找人做出来给你尝尝就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前提是她找得到纪宜游。
    ……
    又是六日后,按蜀地到边境的距离,咸鱼教的人大抵会在这几日到达。
    桑枝逐渐变得紧张,她完全不知道回蜀地后将会面临什么,即使她已经拥有冰血莲的果子,但联系不上叶景,一切都是白费。
    褚偃仍旧可以用蛇缕蛊威胁她做任何事情,而教主大概会把她关进小黑屋认错。
    离开前,两人打算再去一次村落与贺家人道别,今日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清风微拂。
    积雪化了大半,除了用于通行的道路外周围的景物依旧覆着一层厚厚的积雪,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坚/硬,几乎每棵树下都有一个小小的雪包。
    桑枝以前很少会瞧见大规模的雪景,更别说打雪仗,自从来了边境后,出门瞧见的第一眼便是大片的雪色,时间长了甚至有些习以为常。
    初来时的激动也随之平复。
    高烧后,她一直未完全恢复,总会莫名其妙地觉得冷,吹到风喉咙发痒咳嗽,若不是因这个世界没有病毒,她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阳了。
    毕竟穿越前,学校刚刚解封。
    姜时镜越发觉得她体质差,开了两幅调理身体的汤药,盯着她喝补汤,就连出门都要再三检查她衣服是否穿够。
    不准碰冷食也不准玩雪。
    桑枝抱着汤婆子一步步地往山上爬,路过罗家时,正巧撞上前院里有好几个小孩拿着树枝耍完。
    她带了给几个娃娃的糕点,两步跨上罗家的场地:“你们在玩什么。”
    姜时镜提着两个竹篮走在她后面,脸上面无表情透着冷冽。
    罗家娃娃惊喜地跑到桑枝面前,露出两颗门牙:“精怪姐姐。”
    桑枝弯起眉眼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你带了吃的,跟小朋友们一起分着吃。”
    罗家娃娃握着手里的树枝高兴地挥了两下:“好耶,精怪姐姐你人真好咧。”
    他说着探头看了一眼提着竹篮的姜时镜,清澈的眼睛在竹篮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忽得笑嘻嘻道:“也谢谢哥哥,哥哥也好看。”
    姜时镜沉默了一下,将手里的竹篮递给他:“凉了的话,让你阿母热好了再吃。”
    罗家娃娃并不喜欢靠近他,试探着上前,发现以前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消失了,便又往前迈了一小步,直到抱住整个盒子,都未再出现上一次奇怪的不适感。
    小孩子藏不住心思,他脸上满是不解的神情,像是碰到了世纪难题。
    桑枝瞧着他的表情,疑惑道:“你怎么了?”
    罗家娃娃仰头看了一眼比自己高很多倍的少年,抱着竹篮蹦蹦跳跳地跑远了些:“么事么事,我把糕点拿出来给阿母,竹篮还给你们。”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跑进了屋子里。
    桑枝话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视线内。
    转眸看向身侧的少年:“我记得他上次很抗拒接近你,怎么这次能离这么近了。”
    姜时镜将另一个竹篮换了一只手,淡淡道:“我没带装有死蛊的荷包。”
    桑枝眨了眨眼:“懂了。”
    其他几个孩子挤在一起好奇地盯着两人,时不时还会小声地咬耳朵,拿着手里的树枝比划。
    桑枝等了一会儿,罗家娃娃领着竹篮火急火燎地跑出来,嘴里用方言喊着:“是精怪姐姐给咧,你么总得讲我。”
    他一个大拐弯直奔姜时镜面前,气喘吁吁但又分外有礼貌地把竹篮递给少年:“谢谢。”
    姜时镜还未伸手,屋内又气势汹汹地跑出来一位妇人,拿着手臂粗的木棍,说着两人听不懂的方言。
    原本围在一起的其他孩子顿时四散跑开,发出嘻嘻哈哈的笑声瞧热闹:“罗娃又让他家阿母拿棍子撵咧。”
    罗家娃娃反应极快地把竹篮往地上一放,整个人躲到姜时镜的身后,探出半个头挑衅似的做鬼脸。
    妇人更气了,但碍于桑枝和姜时镜还在不好当场发作,咬牙切齿道:“等客人走咧,我瞧你咋办,腿给你打折。”
    罗家娃娃吐出舌头:“略略略……”
    姜时镜反手抓住他的后衣领,不费吹灰之力把小孩提到前面,冷声道:“怎么回事。”
    他们听不懂方言,但只是进去取糕点应当不会让妇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罗家娃娃扭着身体挣扎,其间还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迷茫的桑枝,嗯嗯啊啊就是不开口。
    妇人提着棍子走到两人面前,强敛着怒气,不好意思道:“吓到你们咧,娃娃不懂事,跟个皮猴似的窜上窜下,把屋里的碗给打碎咧,我骂他呢。”
    她的口音很重,桑枝听得很费劲。
    “碗碎了也寓意着岁岁平安,是好事。”她眉眼弯弯,温柔道,“糕点都是今早新蒸的,但来的路上耽搁了一会儿,有些凉了,给他们吃前要热一下。”
    妇人连声应谢:“真的太谢谢你们咧,你们人还怪好咧。”
    桑枝摆了摆手:“我们马上要走了,是来道别的。”
    罗家娃娃一听,顿时停下挣扎的动作,惊疑道:“精怪姐姐要去哪里,以后都不来村里咧?”
    姜时镜松开手,任由他跑向桑枝,在路上被妇人逮了个正着,连着打了两下屁股。
    他拍了拍手,淡然道:“回家过年。”
    “是咧是咧,马上要过大年。”妇人反应过来,看向两人,“你们是要去贺家道别吧。”
    桑枝点了下头。
    妇人松开罗娃娃,道:“那你们等一哈,贺家哥儿添新娃娃,你们帮我带几个蛋上去,落雪上山路不好走,我年纪大咧,要也跌一跤怕是真等死咧。”
    她絮絮道地往屋里走,还不忘用木棍把其他小孩丢在地上的树枝都挑到院子边上。
    桑枝皱了皱眉,看向罗家娃娃道:“你阿母方才说贺家哥儿有了新娃娃是什么意思?”
    她瞧着贺夫人那肚子也不像是临产的人,再者先前也从未提过有孕,从哪里来的新娃娃。
    罗家娃娃笑得眼睛半眯:“贺娃他阿母肚子里揣小娃娃,等以后就会多一个贺二娃。”
    桑枝愣住,抬眼刚巧与少年的视线在空中相触,只停顿了短暂的几秒。
    贺夫人怀孕了。
    妇人挎着小篮子出来,篮子上盖着一块洗的褪色的蓝色格子布,她走到两人面前,想了想后把篮子递给了姜时镜,并掀开蓝布道:“里面是六个鹅蛋,自家养的大鹅落的蛋,很补咧,一定要让她吃。”
    姜时镜接过小篮子:“我会同他们说。”
    他一共就两只手,根本拿不下三个篮子,便把罗家娃娃放在地上的空竹篮留给了罗家。
    临走前,桑枝看了一眼罗家娃娃的腿,等右长老死后,子蛊失去活力,他就再也不能跑跳,依这孩子的性格,未来会是未知数。
    两人告辞后,继续往山上走。
    袅袅炊烟从每家每户的烟囱内升起飘向天际,融进云层。
    山内的空气总是混着一股泥土的清香,伴着少许水潮味。
    两人到贺家时,贺老艾坐在前院的篱笆边上杀鸡,面前是一大盆热水,在寒冬里冒着热气,水面上浮着一层鸡毛。
    贺柘好奇地蹲在盆的另一侧,一点都不怕血腥场面,时不时还会用捡来的树枝去搅拌水里的鸡毛。
    走进后便能清晰地闻到铁锈的血腥气与屎臭味,隐隐还掺和着热水烫皮的奇怪味道,混乱地搅和在一起,直冲天灵盖。
    桑枝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掩着鼻子道:“我们上山时遇到了罗家夫人,她托我们带了六个鹅蛋,说是给贺夫人补身子。”
    她迟疑了下,问道:“贺夫人有身孕了?”
    贺老艾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直起身笑道:“前几日刚瞧出来的,大夫说有一个多月了,有孕后胃口一直不好,这不我想着也快过年了,杀只鸡给她补补。”
    他抓着鸡断掉的脖子,赤手将鸡肚子里的内脏全部掏出来,血淋淋地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