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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难测 第27节

      “甚好甚好。”谢溪行与他并肩,零零碎碎说了一些婚礼的事儿。
    温慎细心记下,一抬头,却见月妩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不知是与谁在说话。
    他眉头一皱,加快了脚步。
    “你想在莲乡办,还是在县城里办?”
    温慎全神贯注在前方没太听清,随口一句:“我都好。”
    谢溪行也未发现,只继续往下说,直到听到前方的说话声:
    “小仙子,你是温师兄未过门的妻子吗?”
    “什么妻子?”
    “我听闻温师兄定了亲,不是仙子吗?”
    “他定亲了?我不知晓。”
    ……
    婚礼事宜被谢溪行硬生生憋回去,他侧目看向温慎,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来。
    温慎愣在原地,握紧的拳松了又紧,迟迟说不出话。
    “那小仙子是还未婚配?”
    “没有又如何?”
    “没有的话,仙子看看小生可否合眼缘?”
    “噢,你想娶我呀?”
    “正是。”
    “和你成亲有什么好处呢?”
    温慎再听不下去,上前一步,沉声唤:“小妩。”
    第30章
    “明明就在这儿的呀。”月妩嘀咕一句, 提着裙子?弯着身在地上找纸鸢。
    她方才明明瞧见就落在这儿的。
    “仙子是在寻这个吗?”
    一双白色绸缎长靴落在眼底,她起身,看向来人。
    周正, 但有点儿呆,应当不是坏人。
    “对, 给我吧。”她语气不是很好?, 一副指使人的模样, 奈何生得太过动人,还是让来人微微愣住。
    “在下陶敏。”
    月妩没什么?兴趣听这些,她还没玩够呢,这不耽搁她时间吗?
    “噢, 然后呢?”
    陶敏微微面红:“在下是温师兄的同窗,方才见仙子?与?温师兄在草地放纸鸢,不觉便被仙子?吸引了目光。”
    月妩有些烦了:“我的纸鸢能还给我了吗?”
    “噢、噢…”陶敏慌忙将纸鸢递出去。
    收了纸鸢,月妩毫无留念转头便走?,看着手里的断线, 一时有些心烦。
    “仙子?, 在下能修好?。”陶敏追上来。
    月妩转头看他一眼,半信半疑递出纸鸢。
    “线盘也要。”
    月妩又将线盘递出去。
    陶敏接过线盘和纸鸢, 将纸鸢上的断线拆下来, 接上线盘上的线。
    这样简单?
    月妩挑了挑眉:“我学会了!”
    陶敏抬眸,冲她温和一笑,边将纸鸢递给她边问:“小仙子?,你是温师兄未过门的妻子?吗?”
    “什么?妻子??”月妩听见温慎的事儿,愣了一下。
    “我听闻温师兄定了亲, 不是仙子?吗?”
    “他定亲了?”月妩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又开始有些不耐起来, “我不知?晓。”
    “那小仙子?是还未婚配?”陶敏又问。
    “没有又如何?”
    “没有的话,仙子?看看小生可?否合眼缘?”
    “噢,你想娶我呀?”月妩脸上没什么?情?绪。
    “正是。”
    “和你成亲有什么?好?处呢?”
    月妩就那么?一说?,谁知?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温慎的声音:“小妩。”
    她没来由的心慌一瞬,转过身朝温慎跑去:“温慎,纸鸢修好?了。”
    温慎未理会,越过她,看向陶敏,拱手行礼:“陶兄。”
    陶敏正在兴头上,刚要问起月妩身世,被谢溪行打断:“陶兄,我们?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几人转身,走?出去好?远,月妩一直在旁边叽叽喳喳不停。
    温慎一直没应,她伸手过去牵,温慎没拒绝,也没回?握。
    直至上了马车,她要去抱温慎,却被挡开。
    “温慎!抱我!”她像往常一样撒娇,可?温慎只是别开脸,神色淡淡。
    她有些恼了,狠狠勾住他的脖子?,气道:“抱不抱?”
    若是在平时,温慎早就笑了,可?现在他心中难受得厉害,只压住嗓中的哽咽,道:“我有事要去办,你跟嫂子?他们?回?家。”
    “去做什么??”月妩强坐到他怀里。
    他没有回?抱:“去村里有些事。”
    月妩没再追问,靠在他脖子?上蹭蹭:“那你晚上早些回?来,我要抱着你睡。”
    他只轻嗯了一声,将她放下,推门而出。
    谢溪行一直守在车外,见他出来,跟了上去:“你这是要去哪儿?”
    他越走?越快,像是有什么?急事要办:“我回?莲乡,劳烦你和嫂子?照看她。”
    “这是何意?”
    “没有何意。”
    谢溪行抓住他的肩膀:“你若不想与?她继续纠缠,便与?她说?清楚,我谢溪行可?不养闲人。”
    温慎没回?头:“日常所需银子?我照常给,算是麻烦你们?了。”
    “温慎!她若真如此,你还管她做什么??不如将她赶走?算了!”
    “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儿?”
    “你别执迷不悟,她都?能…”
    温慎忽然回?首,红着眼眸,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溪行,我心中有些乱,请你容我逃避两日。”
    谢溪行听到了哽咽声,口中责骂讽刺之话再说?不出口。
    他何曾见过温慎这个样子??
    他们?是同一个村子?里出来的,那样苦的日子?中温慎从来都?是笑着过去的,若不是温慎和蕙真,他早就活不下去了。
    “好?…”他拍了拍温慎的肩,“你慢慢想。”
    “多谢。”温慎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转身离开那一刻眼角才微微湿润。
    谢溪行看一眼他的背影,又看一眼马车,深深叹息一声,寻了蕙真来。
    “慎弟去哪儿了?”蕙真还不知?其中缘由。
    “你别问了,去陪着陈姑娘吧。”谢溪行神色复杂。
    蕙真看他脸色便知?是出了事,不再过问,只上车去陪月妩。
    “嫂子?。”月妩没人可?抱了,凑过去抱着蕙真。
    蕙真张了张口想问些什么?,但又无从说?起,月妩也没察觉出异常。
    直到晚上天黑,还不见温慎回?来,她有些生气了。
    “他人呢?”她问蕙真。
    “兴许是有事要忙,给耽搁了。”蕙真安抚一句,见她脸色仍旧沉着,又道,“过两日便要收假,他再忙都?会回?来的。”
    她不再过问,只垮着脸回?到自?己房间。
    没有温慎陪着,她根本睡不着,尤其她身前那块还在隐隐作?痛。
    第二日,温慎还没回?来,她问过一次,便不再问了,只等到天黑,再次失望地钻进?屋里。
    到了收假那天,仍旧没见着人影,晚上下学也没见他来。
    月妩大概明白了,温慎不要她了。
    她有点儿难过,偷偷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场,装作?没事人一般,也不再提起
    他。
    她想,没什么?大不了的,温慎不要她了,她也就不要温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