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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沈慧见状也另辟话题,她看向桌上那束百合,疑惑道:“今天的百合似乎不太新鲜……”
    不提还好,一提沈渡津就不自觉想起两个小时前在步行街上发生的事。
    沈渡津暗笑道,这个世界上还认识齐度的真不少。至于花不够新鲜,他从来没见过被百般折腾的花还能娇艳如初的。
    沈慧吃不下什么东西,肝腹水严重,每天都是靠着三瓶营养制剂维持基本营养。
    看着他妈吃完小半个苹果,沈渡津把剩下的大半个苹果解决掉。又陪他妈聊了会儿天,交代完沈俞的近况后,他看了眼手机时间。
    八点半,他准时起身离开医院。
    对于沈渡津剩余的夜晚有什么安排沈慧从不会多问,因为沈渡津一直都是以有事作为借口搪塞过去。她只知道她儿子很忙,忙着赚花得比流水快的钱。
    距离九点整还有三分钟,沈渡津出现在夜幸ktv门口。他从不迟到,对人对工作都是这样。
    他家就目前来说只有他一个劳动力,沈慧是医院常客,每天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妹妹沈俞还在读高中也暂时没有工作能力,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
    从前他作为赛级犬的训犬师带着狗打比赛的时候手头还没有这么紧,可今时不同往日,每时每刻人的际遇都不同,要学会顺应现实。
    没办法的办法,他一个人掰成两半儿使,白天作为家庭训犬师上门训犬,晚上在夜幸做侍应生。
    沈渡津在工作这件事上还算是有天赋,放在什么地方都能做到游刃有余。他在夜幸干了小半年,不小心就混到了季度业绩排行榜第二。
    夜幸有个规定,侍应生管辖区每季度轮换一次,业绩由高到低依次排列,业绩高的人下一季度能管辖vip区,业绩差的就分配到普通区。
    可以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当然,分到vip区的人也像是把脑袋提在手上干活,天天在刀口上舔血,因为大老板们的脾性都不清不楚诡异多端,保不齐哪天就一杯红酒泼过来或者充当贵宾们的出气筒,被迫充当指桑骂槐中的桑,日子一样不好过。
    今天是据榜换区的第一天,沈渡津到更衣间换好工作服,一路上被不少人用眼神明里暗里针对。针对什么?眼红呗,沈渡津算是新来的,仗着小白脸样让不少客人买他的酒,短短时间内就飞升vip区。
    沈渡津并不太在意那些嫉恨的眼光,对他来说在哪儿都一样,能赚钱就行。卖酒赚的提成当然越多越好,但如果没有的话拿个保底工资也不错。
    走廊很长,还没走到尽头前台就接通了他的呼叫机。
    “vip区a35,a35,‘孤鹰’的客人有需求。”
    第2章 喜欢就拿下
    白天的夜幸可以说是十分低调,但到了晚上就成了云城众多世家子弟富二代的伊甸园。
    盛闵行一晚上都过得有些浑浑噩噩。如果傍晚时遇见的那个人是齐度,他应该会毫不犹豫爽掉与郝峥的约。毕竟所有一切在齐度面前都黯然失色。
    九点整,他应约进入夜幸内部。
    夜幸的玻璃门不知是用什么特殊材质制成的,关上的瞬间就把外界的车水马<a href="https:///tags_nan/dragon.html" target="_blank">龙和里面的喧闹景象间隔开来。
    他很少来这样的场所,对这儿的场地结构也并不熟悉,一路上询问了好几个侍应生才摸准郝峥他们订的包间在哪里。
    各色炫彩的镁光灯在走廊上不断变换,每个包间的隔音很好,但透过包间门上的玻璃还是能看出这里并不是多么正经的地方。
    不多时,盛闵行走到包间门口,门右侧挂着个闪耀着金属光泽的牌子,上面有包间名。
    ——孤鹰。
    他推门进去。
    包间里的人闻声抬头,脸色由平静转为惊讶,郝峥还没有动作,一旁的章棱就提前一步嬉皮笑脸的迎上来:“刚说到闵哥呢,闵哥这不就来了嘛。”
    郝峥默默翻了个白眼。
    盛闵行是云城商圈排得上前五的人物,章棱过来带着点攀附的意思搭上盛闵行的肩膀,感受到瞬间冷下来的气场后又悻悻的把手拿下来,给周围人使了个眼色,周围人都很自觉地空出一个位置。
    盛闵行没有理会,掀起眼皮瞟了眼包间构造,随后选择了一个距离郝峥近并且相对偏僻的角落坐下,剩下众人有种难以言喻的尴尬。
    彼时章棱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凝固在原地半晌后自知自讨没趣,默默缩回自己的位置上。
    盛闵行今晚出现算是惊喜,他最近正在想方设法和盛闵行那方的人拉拢关系,有一个算一个,最好是本尊能对他青眼有加,不过今晚大概也是没可能了。
    郝峥葛优瘫在皮质沙发靠背上,懒洋洋地对盛闵行道:“真过来了?我下午就顺口叫你一声,平时你不是不爱来这种地方吗。”
    虽然知道盛闵行不在意,但想想他又补充一句:“章棱这人没分寸,别管他。”
    盛闵行自动过滤掉下面那句:“你说的,来挑个人。”
    郝峥腾地一下绷直身体,脸上十分精彩,惊奇道:“你不是最爱干净吗,什么时候也乐意在这儿找了。”
    盛闵行拿起酒桌上的空酒杯,杯子是干净的,他却觉得还有什么无形的污渍,掏出手帕神经质般沿着杯口向杯底不断擦拭。
    他似乎是组织语言,却答非所问:“上上上次,你把人送到我公司门口。上上次,你差点把人整到我家门口,如果你有我家钥匙的话说不定就把人放到沙发上等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