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真千金她躺平了(美食) 第315节

      若说区别,那便是,大院子那边的套圈游戏,公子哥多一些,而花间小车女孩子更多一些。
    当然只是比例,并非全部。
    有家山庄不存在性别歧视。
    过来的时候,姚瑶正好带着弟弟和表弟坐完一趟车回来。
    一下车斗就看到穆大小姐和陈小公子一块过来,穆大小姐还牵着陈小公子的外甥和外甥女。
    虽然知道穆大小姐和婴宁郡主家的小世子和小县主关系好,但这一幕瞧着总归是有些别的解读的。
    姚瑶稍稍怔了下,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穆昭朝没有去坐车,而是把位置让给来庄子的客人——排了这么长的队,她坐了,就得有个人等着下一趟。
    幸好,穆昭朝一开始就定了规矩,拿着定制对牌的人,可以不用排队。
    穆昭朝便让陈裴昂带着念儿和远儿坐花间小车,她则是在紫藤架下同这些继续排队或是赏花的贵女们说话。
    就在穆昭朝准备离开这边回大院子安排人准备今日这些贵女少爷们走的时候的伴手礼——炸萝卜丸子,姚瑶突然朝她走了过来,还很期待地看着她。
    意识到姚瑶是有话要跟自己说,穆昭朝便带着她往旁边走了走。
    刚躲开些人群,就见姚瑶从她的荷包里取出一包包地很精致的手帕。
    穆昭朝眉头微挑,不是很明白姚瑶这是要做什么,送她的礼物么,那怎么没有跟她一进庄子就给自己的宣纸还有宣纸装订的本子一块送啊?
    “这是青然托我带过来送给穆大小姐的,”姚瑶微微笑着,婴儿肥的脸上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看着甚是可爱:“是为了感谢穆大小姐的仗义相助,青然说上次去大长公主府没想到能遇到穆大小姐,准备得也仓促,这几日特意自己又绣了一些手帕送给穆大小姐……因为不知道穆大小姐喜欢什么花色,她就把拿手的都绣了一些……哦,还有她新染的帕子,也给穆大小姐拿了一些过来……”
    莫青然的谢礼?
    穆昭朝低头看着姚瑶手中这么大一包手帕,她就这么一直揣在身上啊?
    穆昭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也是真的笑了。
    “替我谢谢莫三小姐,”穆昭朝从姚瑶手里接过这些手帕,笑着道:“我很喜欢。”
    说着她打开看了看,最上面放的都是刺绣。
    有各种花色,迎春、海棠、桃花、竹子、杨柳、白兔、燕子……
    花样非常多,这就罢了,绣工还栩栩如生。
    穆昭朝看了几张帕子,猛然发现,居然还是双面绣。
    这绣工,着实了得。
    见穆大小姐是真的喜欢,姚瑶也很为好友开心,她便又解释道:“青然她出府不太方便,只能托我来代为感谢穆大小姐,穆大小姐不要介意她失礼。”
    莫青然的处境,穆昭朝是知道的,她自然不会介意:“怎么会,莫三小姐的绣工可真好。”
    穿来至此,她还没见过有比莫青然绣工还好的。
    姚瑶笑着解释道:“这是青然的母亲在世时教她的,我母亲也总让我跟青然学呢,可是我手笨,学不会……”
    穆昭朝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她看着姚瑶:“姚小姐可以帮我问问莫三小姐有没有兴趣来我庄子上,做教习老师,教女孩子女红么?”
    话落,她又解释道:“不是强迫,也有挟恩图报的意思,当然绣工本就是莫三小姐家学渊源,若是不愿意外传直接跟我说就行,我都能理解的。”
    姚瑶眼睛一亮:“那我帮穆大小姐问问!”青然肯定愿意!她一直想来庄子上看看,知道她有个定制的对牌,又与穆大小姐关系走得近,一直都很羡慕她,因为青然也很喜欢崇拜穆大小姐。
    “偷偷跟穆大小姐说,”姚瑶红着小脸凑近了些道:“青然很崇拜穆大小姐的。”
    穆昭朝笑了:“崇拜我什么啊?之前她都不认识我。”
    也就大长公主府见过一面。
    姚瑶笑着道:“穆大小姐的事迹,满京城都知道的,青然就是很崇拜,只不过她家里管的严,莫夫人又不常准许她出门……”
    想到莫青然在家的处境,穆昭朝跟姚瑶道:“这件事,你先私下里跟莫三小姐说,别让旁人知道,莫三小姐愿意不愿意,你都来给我回个信……”
    姚瑶马上道:“青然肯定是愿意的!”
    穆昭朝笑了:“愿意自然好,若是愿意,你也来跟我说,我让人带着礼品,郑重去莫府请莫三小姐出山做老师,这样比较正式一些,也能显出我的诚意。”
    莫青然那个继母,惯会拜高踩低,还很势力,倒是让年妈妈带足了礼过去,莫夫人应该不会在那么肆无忌惮地欺压莫青然姐弟。
    年妈妈现在是她庄子上的人,她就算不回平昌伯府,那也是伯爵府的大小姐,再者,年妈妈还是外祖母的人呢,背后还有林家。
    现在外祖母当家,年妈妈在外面也是很有体面的妈妈。
    倒也不是她仗势欺人,只是对付莫夫人这样的人,用这种法子最快最有用,绝对压制,她才会收敛,这样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既然要拉拢人,自然不能做表面功夫,无论物质还是体面都给到,就算别人心里有别的想法,至少不会不领她的情。
    尤其莫青然一看就是个单纯又知恩图报的正值性子,为着那一个偏方,都特意托了姚瑶给她送了这么多绣帕。
    她虽女红不行,也知道能绣成这样,还是双面绣,就是绣工再好,也是很耗费时间的,这份心意,她很心领。
    那么,借一下她背后的势力,帮一帮这对苦命的姐弟,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哪怕最后没拉拢到聂峋的阵营,她也不会后悔这么做。
    姚瑶先是迟疑了一下,而后就懂了穆昭朝话里的意思,她十分激动地点头应下,也十分为好友开心。
    “我回去就去找青然说。”姚瑶笑弯了眼睛,对穆昭朝道。
    穆昭朝也冲她笑了笑:“那就多谢姚小姐了。”
    “穆大小姐客气了……”姚瑶说着,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笑敛去,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态来。
    “怎么了?”穆昭朝一眼就看出来了,问道:“姚小姐还有话要跟我说么?”
    姚瑶犹豫了片刻不好意思地问道:“穆大小姐,我、我能来么?”
    穆昭朝没听太懂。
    姚瑶马上道:“我会造纸啊!我自己造的宣纸,穆大小姐不也很喜欢么?我可以来庄子上教庄子上的女孩子们造纸么?”
    话落她马上又道:“我不当老师,我不收钱的,我是自愿免费教她们的,只要给我中午一顿饭就好了……不用太丰盛,就简单的饭菜就可以的……”
    说到最后,她声音渐渐小了些。
    满京城谁不知道有家山庄的青菜还有吃食难得,她本就得了穆大小姐亲手做的定制对牌了,现在又要求……是不是太贪心了?
    就在她自我反思时……
    “当然可以啊!”穆昭朝惊喜道:“姚小姐愿意来教她们,我求之不得。”
    姚瑶原本有些沮丧自责,听到这双,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真的吗?真的可以啊?”
    穆昭朝点头:“当然可以,姚小姐造纸的技术着实不一般,你肯教是她们的福气,也是我求之不得的。”
    不管是女红还是造纸,都可作为一种谋生的手段傍身,教女孩子们识字认字只是其一,有傍身立足的谋生技能更是关键。
    姚瑶开心道:“那我……明日就来上工?”
    穆昭朝被她脸上的笑感染,也笑眯起了眼睛:“好啊。”
    说定了这事,穆昭朝心情大好。
    正想着怎么跟莫青然姐弟联系上多走动,这就来了机会。
    还平白得了两个好老师——虽然还不确定莫青然到底会不会来,但姚瑶是确定了一定要来的,也很好了。
    因着这份开心,穆昭朝今日送伴手礼的时候尤其大方,不止没人一份萝卜丸子还每人多给了两根萝卜。
    就连原定的没人最多只能买两斤自己拨的萝卜,最后也改成了五斤。
    没办法,谁让她心情好呢,就让他们多吃些她庄子上这些被灵泉滋养过的青菜罢。
    在姚瑶离开的时候,穆昭朝还特意多备了一份,让她带过去给莫青然,就说是谢谢她的手帕。
    姚瑶本来也是想着把弟弟那份分给青然一些,现在穆大小姐特意给了一份,她自然更加开心。
    等人都散了穆初元见妹妹还是嘴角一直上扬着,忍不住问她,今日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穆昭朝看了哥哥一眼,原本想卖个关子,但实在太开心,忍不住想跟人分享,便跟哥哥说了,姚瑶回来庄子当老师教女孩子们造纸的技术,而她又托了姚瑶帮忙先去问下莫青然愿不愿意来庄子上当女红老师。
    穆初元听完,除却被妹妹的开心感染外,更多的是惊讶。
    花钱请人免费给女孩子还有佃户家的女孩子读书识字,已经让穆初元很惊讶了,现在妹妹还请了人来教别的技术。
    穆初元突然觉得,他好像一直都对妹妹有误解。
    妹妹真的很不一般。
    她的心胸比他认为的还要宽广。
    格局比他想象中还要大。
    穆初元看着开心地盘今日账单的妹妹,好半天,也勾唇笑了笑——有个这样的妹妹,是他的骄傲。
    问莫青然的事,姚瑶第二天过来的时候,便把消息带回来了,莫青然愿意!
    而后穆昭朝便找来了年妈妈,同年妈妈仔细商议了一番后,准备了礼品和聘资,选了个吉日(第三天)上门请莫三小姐出山。
    年妈妈出发去莫府的前一天晚上,因为这次是穆初元派去的专人顺道带的信,所以这次信件送过去的也快,这天晚上,聂峋就收到了回信。
    这对于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只能干躺着养伤的聂峋来说,是一份大惊喜。
    但他手伤还没好,不能拿东西,只能由小陈将军帮忙拿着信,递在他面前,给他看。
    大小姐这封回信,比之前的都长。
    说了番椒结果了,说了他之前送回去的花种子发芽了,还说了大长公主赏了她一颗夜明珠,很漂亮,等他回来给他看……
    聂峋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上扬,连疼痛都顾不得了。
    原来她喜欢夜明珠,聂峋在心里道,而且她还说等我回去了,给我看。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出去跑几圈。
    就这么一脸痴笑地看到了最后。
    看到最后‘安否’两个字。
    聂峋脸上的笑,微微一顿。
    大小姐之前只给他回珍重,现在居然问他安否?
    有点不太对劲。
    察觉到聂峋情绪的变化,陈觉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问了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