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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还有。”男人叫住了典狱长,“没想到典狱长的地盘上还有人对我老二的尺寸这么感兴趣..”
    “可是怎么办呢?我并没裸露的癖好..”
    ...
    很快的,监控室的喇叭声里就传来警棍敲击皮肉的脆响声,“让你见就去见!蹲大牢了还敢给我挑三拣四!”
    屏幕前刚刚还兴高采烈吃着香蕉的小公子转眼间狼狈地像过街老鼠,他一边抱着胳膊将他那双精雕玉琢的手藏在后头,一边发出充满了哭腔的祈求,“我见,我见!别打了..别打了!”
    “呸,早这样不就好了!”
    许苑拢住被打得四散的衣襟,他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睁着惊恸潮湿的眼睛,一瘸一拐地跟在狱警的身后。
    狱警推开了门,“安稳点,去里面等着!”
    许苑朝门里瞥了一眼,立刻紧张起来。
    狱警将他带来的地方不是探视室,是用来关押重瘾alpha发情时用的幽闭室,也是整间监狱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
    所谓的重瘾就是发情期成瘾,并且无论什么级别的抑制剂都无效的症状。
    许苑逃跑的时候,曾无意间闯入过这里。
    他亲眼看见一个重瘾alpha犯人像一只得了失心疯的斗牛,一把扯断了足有拇指粗的脚铐,将狱警专门为其准备的成人omega娃娃撕成了八瓣。
    重瘾alpha怒吼声隔着防弹窗仍然撕心裂肺,“给我omega!我不要玩具的!我要真的omega !”
    惨烈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而幽闭室里残留的alpha信息素激得许苑胃里一阵一阵的泛着恶心,后颈处的腺体更是火烧一般,疼得钻心。
    许苑还以为是自己发情期没有退,alpha之间的信息素相斥的缘故。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这种类似于灼烧的排异感也会出现在怀孕的omega身上。
    “进去啊!”
    “劳烦,能不能给我一只抑制剂..”灼痛愈来愈强烈,好像要把他的腺体烧穿,许苑拉住狱警的衣角,从唇间泄出沉重的哼吟,“我有些不舒服..”
    曾经不可一世的小公子跌进尘泥深处,就连凡人都得仰视。
    他低声下气地作着揖,“求你...求你了!”
    “没有没有!”狱警不耐烦地推搡了许苑一把,“不舒服也给我忍着,别想跟我耍什么花样!”
    少年纤细孱弱的身子不经一推,许苑被直接推进室内,各种成人玩具撞洒了一地..
    他费了老大力堪堪支撑住胳膊,因发情而充/血的脖颈抵着乳白色的桌腿,铺了层胭脂似的,蜿蜒的筋脉在薄玉般的皮表突突跳动着..
    狱警看了一眼,舌头突然打了个结。
    第5章 牢门都关不住你的骚
    从狱警的角度看,勾着通红的脖子大口喘息着的许苑就像电视里交配时节的天鹅,用脖颈交缠厮磨,纤长雅致,而他身边的那些玩具,又让整个场面充斥着一股不合身份的情..色。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顾家的掌权人顾亦铭会放着那么多的omega不娶,偏偏娶了这么个低级alpha。
    少年喘息的身影,缥缈于暧昧的光里,鸥鹭惊起般在墙面上掠出影影绰绰的形状.
    狱警别扭地撇过脸,视线头一次无处安放。
    *
    牢狱的长廊常年不见光,隔绝开长廊和幽闭室的,是一面占据了墙体三分之一的单面防弹窗。
    不紧不慢的皮鞋声由远及近,男人从长廊的阴影里走出,轮廓锋利地像会割人似的。
    他朝着幽闭室里看过去,只凉凉的一眼,顾亦铭突然笑了。
    他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毕恭毕敬站着的狱警,笑容收敛成流丽的戟刃,“你,闻到了什么味道了吗?”
    男人的声音很轻,气息里带着漫不经心,狱警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却对上了一双漆黑幽邃的眼眸。
    如同和蛰伏于深夜里伺机猎杀的狼对上了眼神,饶是经过正规训练的狱警,后背仍然立刻汗湿了一片,他惴惴不安道:“没..没闻到..”
    男人收回视线,长指轻敲着单向玻璃处许苑所在的位置,若有所指道,“没闻到?这一路留下的猫骚味,你闻得倒欢。”
    反应过来顾亦铭的意思,狱警瞬间白了脸,“顾少,您误会了,我对许公子没有半分肖想..”
    “你紧张什么?又不是什么稀罕货。”男人笑得邪冶,眼神昏暗不明,“不过就是一双被我穿腻的破鞋,你想要就去捡,千万别拘束了自己..”
    “典狱长,你说是不是?”
    站在男人身后的典狱长立刻心虚地收回落在少年身上的视线,心里嘀咕着这顾大少爷怕不是后脑勺也长了眼睛,嘴上却连连应着,“顾少说笑了,再怎么着曾经都是您的夫人,我们怎么敢呢?”
    不敢和不会,区别那就大了..
    顾亦铭正要开口,探视室里少年痛苦连绵的哼吟声突然降了调,撞击出闷响。
    许苑痛苦地撞着桌角.
    好..好难受..
    他只觉幽闭室里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重,身体像蒸在烤笼里..
    殷红的血液顺着少年的额角渗出,和他身上的薄汗融为艳色的花开..
    不记得撞了多少次,那软乎乎的小脑袋铆足了劲再一次要撞上去时,被蓦然伸来的一只大手托住了。
    托着许苑脑袋的大手手指修长,骨节嶙峋又干净,细细地揉捻着许苑血肉模糊的额头,似乎一点也不嫌弃那上面黏腻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