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5章

      他是知道凤揽亭现在的身外化身在临仙海,但其他人不知道,都以为凤揽亭还在荒北之中。
    他此行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着能不能赶在血月魔潮爆发之前就找到凤揽亭。
    就在他皱眉想着他们该如何躲避各大州府的盘查直接飞向荒北时,他们的马车突然晃了晃。
    “什么人?!”拓拔青的厉声质问从马车外传来,宋伶等人立即起身,但他们本以为是追上来的公冶家人,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一位让宋伶意想不到的人。
    “柳文应?”宋伶看着眼前身姿高挑,眉目冷淡的男人:“你不是应该在尤瑾风身边…”
    “主上有令,让我带你们前往荒北。”柳文应声音淡淡道。
    随后他不由分说地伸出一只手,手中散发出的绿色的光芒瞬间包裹住整辆马车,而这样的景象放在外人眼里,就是那辆原本在半空中行驶的马车一瞬间失去了踪影。
    “我的术法能隔绝一段时间外界灵识的窥探,接下来请诸位坐稳,我会将马车的速度提升到极致。”柳文应话音刚落,拓拔青连滚带爬地进了马车车厢,语无伦次道:“我的天,马车上面突然出现了两只巨大的魔鸟!”
    众人只觉得马车一震,瞬间便驶出千山之外…
    …
    “伐魔上神何在?!”
    凤月炀伸手阻止了同僚继续出声叫喊,他抬头看着眼前这座巍峨的大殿。
    武心殿。
    通体由产自荒北的顽石打造,整体呈现出肃穆的黑灰色,古朴却透露出一股让人站在门口就会心生畏惧的浩然威压来。
    这里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存留着他许多好与不好回忆的地方。
    他还记得小时候,被凤揽亭第一次带到武心殿时,内心的震撼久久不能消散,那时的他满心崇拜着凤揽亭,希望自己以后也能变成像他一样厉害的人。
    只是这份孺慕之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迟来的真相彻底抹灭,他和凤揽亭必定不会成为亲人,这一生都必将是互相折磨的存在。
    他垂放在腰间长剑上的手指动了动,他身边的天兵看了一眼他的神色,也没有再继续叫门,在他们心里,这位小将军到底也是来自武心殿的人,虽说那位伐魔上神勾结魔族犯下大罪,但毕竟是眼前这位的义父,他还是会下意识维护武心殿的。
    但武心殿内迟迟没有回应,也实在是让他们气恼,难道那位伐魔上神在如今铁证如山的情况下还存着与神庭对抗的念头?
    就在他们忍耐不住准备再次叫门时,武心殿的大门在他们面前打开,门内却并不是站着凤揽亭,而是一名老者和一名少女。
    江安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门外站着的一行人,目光落在凤月炀身上时闪了闪,但神色到底没有太大变化。
    “你是何人?”一天兵上前询问。
    “我乃伐魔上神坐下掌判使,江安。”江安亦是朗声回复道。
    “既是伐魔上神的掌判使,那便与伐魔上神同罪,当一并带走。”那天兵手一挥便想让人上前捉拿,但凤月炀却先他们一步走到人前,抬头看着江安。
    “江叔,好久不见。”他道。
    江安还没说什么,他身旁扶着他的女子却柳眉倒竖,看着他厉声斥骂:“凤月炀你还敢回来!”
    “真君这声江叔,我可不敢当。”江安制止了旁边少女的激动,声音冷淡道:“诸位的来意我已明晰,只是当下主上不便出面,需要诸位等上些时日。”
    “笑话,我们金翎天兵拿人可从来没有等人的道理,伐魔上神现下在各处?!”那开口说话的天兵态度咄咄逼人,使得少女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戒备与畏惧。
    江安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像是安抚,随后低声道:“主上正在闭关。”
    “闭关?这个时候闭关?莫不是做贼心虚跑了吧。”那天兵依旧是不依不饶,凤月炀站在他身前,却是对凤揽亭的情况心知肚明,也正因为心知肚明,所以他才必须逼凤揽亭露面。
    “诸位这话实在诛心,主上为了九重天尽忠职守,在荒北这样贫瘠的地方守了上百年,从未有过渎职之事!你们怎可因为世家子弟的几句挑拨就将主上的功绩视而不见?!”
    “什么挑拨?那是铁证!凤揽亭滥用职权,勾结魔族,引起神庭动乱乃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尔等不该继续包庇此等包藏祸心之人,还不速速将他与我缉拿归案!”那人一声喝问,身后千名天兵附和,声浪如山呼海啸。
    江安明知他和莺儿两人是挡不住神庭派来的人马,但他也清楚他此时不能退缩,若是他退了,神庭里还有何人能庇护主上?!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江安一声长叹老态尽显,像是要放弃抵抗。
    就在那位天兵向凤月炀看去,想要获得他的许可将眼前这位老者捉拿时,凤月炀却皱了皱眉,自从他通过百里弘济接触过魔物以后,便对魔气的变化异常敏感,刚刚就在他们对峙的那一段时间内,一股不知来历的魔气突然从武心殿里倾泻了出来。
    这种感觉异常危险,他下意识让身后的人后退,但没想到在他们身后的却是等待多时的莺儿和武心殿数万名将士。
    “你们…你们想要反抗神庭,违逆圣君吗?!”看到这样的情景,刚刚那名大声叫嚣的天兵也察觉到了不对,他们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这群人的靠近,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