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49章

      寻深子看着他这副模样,嫌弃道: “德性,可给你得意坏了。”
    和另一边的热闹不同,他们这边只有三个人,除了他和季一粟之外,还有百里落尘。而百里落尘是昨日年渺走后才来的,好像在避讳什么似的。
    寻深子第一次见到新晋的妖神,又在跟月与水的闲聊间听说了对方和季一粟的羁绊,更是感兴趣。
    奈何好好的大喜日子,新晋的妖神却十分凝重,大抵生性不茍言笑,甚至带着些许沉郁之气,没有跟他来往的意思,只听从季一粟的差遣,不像是来贺喜的,更像是来上战场的。
    他就完全丧失了兴趣,好在对方足够谦虚谨慎,让他也不算讨厌。
    花林外的荒野之中,栖息着无数华丽的飞鸟,在得到指令之后,皆齐齐飞舞,涌向月桥,领头的竟然是两只凤凰。
    凤凰这种上古神兽,早已在久远的争斗中销声匿迹,剩下来的不过两三头,归隐在天界不知名的地方,安度岁月,只等着哪天回归天地,但季一粟听说龙凤呈祥,成亲时有凤凰是吉兆,便去了天界, “拜见”了隐居的几只凤凰, “请”了最年轻羽毛最华丽的两位给自己的接亲当引路,又去“请”同样在隐居的龙族,挑了两位龙鳞泛红的,一位当坐骑,一位抬花轿,才觉得十分圆满。
    “老魔头这张脸,还是那么能唬人。”寻深子看了半晌才感慨,又随意闲适地跟新晋的妖神说起往事,毕竟只有百里落尘,是第一次见到新魔的真面容, “你小孩子不知道,他当年刚刚出现,就被惊为天人,凡是见过他的,没有不荡魂失魄的,传说他不用一兵一卒,不用动半点力量,只一张脸,就足以让对手丢盔弃甲。更有甚者,宁愿冒着被他杀死的危险,也要见他一面,说是被他看上一眼此生也就值了。”
    这种狂热,不完全是出自色相,一个有着绝对碾压力量的年轻魔神,冷傲强势到无情无义,加上神秘的身世,就足以令人痴迷了。
    他啧了两声: “可惜这小子心境单一,只嫌别人老来看他的脸太烦,很快就抢了凶神一张面具戴上了,此后再无一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否则六界会真正的腥风血雨。”
    就连那归隐许久的龙凤,能被顺顺利利的请出山,甘愿当苦力,也不会是完全畏惧威压,更多的是看在没有戴面具的那张脸的份上,更是好奇,谁能想到当年引起无穷混乱不近人情的魔神,竟然有一天会倾心于某个人,甚至大费周章迎亲。
    百里落尘只是听着,一言不发。
    飞鸟穿越月桥,季一粟也踏上了龙背。
    凤凰华丽的尾羽洒下灿灿流光,映出漫天红雨,领着百鸟先行而至,忙碌却有秩序地衔起在逐日峰堆砌成山的嫁妆,在低空盘旋待命,直到季一粟在龙吟凤鸣中踏月而来。
    纷乱的花雨和皎洁的月光,在他赤火般耀耀的身影下,都变得黯淡了。
    凤凰再次飞舞,领着百鸟踏上月桥,满眼都是翻飞的尾羽和灿灿的流光。
    这个阵仗远远超出了年渺的想象,更是想不到只在书上提及过的上古神兽怎么会出现,甚至以为是幻术,可是当红龙托着花轿盘在逐日峰上,他小心翼翼偷偷摸到那冰凉的鳞片时,听见一个调笑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别摸了新娘子,再摸老魔要灭我族了。”
    年渺: “……”
    他立马收回手,规规矩矩去上花轿。
    他不由觉得奇妙,虽然他一直听说,季一粟从前嗜血无情,寻深子等人,也都对其嫌弃厌恶不已,可当季一粟成亲时,又都愿意前来,而且不像是被强迫,甚至不吝贺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厌恶。
    月神掀起花轿的帘,让他坐了进去,他不由抓着自己的裙子,直到飞渡月桥时,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一点点放出神识,看到两侧繁花盛开,前方百鸟飞舞,而季一粟就在他的前面。
    “不要乱看。”神识相触之后,季一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能不能守点规矩?”
    年渺莞尔,收回了神识,这才感到了些许心安,都是真的,只是他太紧张了,阵仗又太大,才让他觉得虚幻,很快他就会跟季一粟拜堂,等拜完堂,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一切就踏实下来了。
    他紧张地玩着自己的腰带,让流苏纠缠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碎玉般的轻响,又摸了摸腰带上的红宝石,忍着想注入灵气看看还会有什么变化的欲。,望,不多时,便察觉到花轿停了下来。
    没有鞭炮和丝竹唢吶,只有龙吟凤鸣,百鸟婉啭不绝,便是庆贺的歌。
    明明不是第一次经历了,知晓接下来要做什么,他却僵着身体端坐着,头脑将近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听得外面一阵欢乐的喧闹,吵嚷着不让季一粟掀轿帘,刚才接亲已经太顺利了,现在怎么说也应该为难为难。
    这样的欢腾让年渺放松下来,含笑倾听着,他也想知道季一粟会被怎样为难。
    季一粟身上似乎有种特殊的吸引力,原本散漫不相交的众神,竟然在无意的引导中聚在一起,互相有了交集,从来没有一次,会在一个地方,出现这么多真神。
    ————————
    晚上还有qwq这卷快要结束了有点卡,嘤
    第145章 斩情
    月华流转,灯火如昼。
    季一粟这几日脾气都格外好,唇角一直噙着淡淡的笑,怎么都收不住,没有半点愠色,反而收回了掀花轿的手,立在轿边,默许了这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