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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0章

      “不用了。如果不是他作祟,你去查了也没用。如果是他作祟,肯定已经被背后的人处理掉了。”珀修斯眼神冷冽,幽幽地说,“看来,某些人已经等不及要向我亮出利刃了。”
    珀修斯说的这句话,以及最近王宫里的暗流涌动,他心中都有数,便沉声问道:“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你应该知道,无论何时,我都站在你的身后。”
    “是啊,无论何时都站在我身后……”珀修斯缓缓闭上眼睛,神色惆怅,幽幽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真是难为你了。”
    第七百九十五章 失踪下落
    这句不明所以的话让病房内雅雀无声,珀修斯闭着眼睛,斯汀低着头,谁都没有说话。
    许久的沉默后,珀修斯指了指墙角的桌子:“帮我取纸笔来。”
    斯汀将纸笔放到珀修斯手里,后者用手掌托着纸,缓缓在上面写下一个名字,将其递了回去:“王储,我已经定好了,拿去看吧。”
    斯汀没敢去接那张纸,他后退一步,颔首谦卑地说:“陛下,这不是我能看的东西……”
    珀修斯有些不耐烦,直接把纸揉成团扔到斯汀怀里:“在其他人面前装一装也就算了,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还装,累不累?让你看你就看。”
    珀修斯都这么说了,斯汀也没有回绝的余地,他小心翼翼拆开纸团看了一眼,嘀咕着:“还是选了她吗?要换做几年前,打死我都不会信她能当上王储……”
    珀修斯示意斯汀把纸片烧掉,默默地说:“换做几年前,我也不会有这种想法,甚至一直没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只是这几年来,她的成长实在太惊人了,让我不得不高看她一眼。”
    珀修斯说到这里,冷哼一声:“也怪另外两个混小子不争气,一个满脑子只有打仗,没有半点国王品质。另一个不安守本分,非要去做僭越的事。”
    斯汀显得有些担忧:“可是……索兰黛尔的势力实在太单薄了,现在能摆上台面的只有奇诺那些人,还都是外人。我就怕你把她扶上去,她镇不住座下的文臣武将。”
    “这也是我担心的事,所以今天专门把你留了下来。”珀修斯扶着额头,神色有些苦闷,低声说,“斯汀,我之前卸掉波顿的兵权把他软禁起来,你心里肯定不舒服,毕竟那小子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和你关系匪浅,你也算是他的半个父亲了。”
    “但我也是没有办法,各支军团里有那么多安德烈的人,连枢机戍卫军团都存在他的党羽,我要是不把外放的兵权收回来牢牢撰在手里,到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军团方面,你是比波顿更有权威的领军人物,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对你有个要求——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和你背后的雷格诺姆家族,要站在索兰黛尔这边。”
    对斯汀而言,现在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坏消息是,他寄予厚望的波顿已经被珀修斯点名没戏了,雷格诺姆家族押错宝了。
    好消息是,珀修斯给了他第二个选择,哪怕这个选择有着很大风险,但至少是一条钦定的路。
    斯汀重重地说:“我一定不辜负你的信任!”
    珀修斯闭上眼睛,语气有些惆怅:“安德烈这边,他和蓝贤经营多年,很多官吏的提拔都走了他们的门路,这些人已经遍布王国上下的许多部门。”
    “如果直接去处理这批人,不可避免会动摇统治根基,造成混乱,这是无法接受的。所以,只能慢慢修剪了,你不要去主动招惹蓝贤和安德烈,交给我处理就好……咳咳,咳!……”
    眼看珀修斯不停咳嗽,斯汀赶紧搀扶住他:“你先躺下吧,这些都是可以从长计议的事,我们以后慢慢说。”
    珀修斯现在伤重,脸色本就不好,再加上忧心国事,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十几岁,斯汀看着不免黯然神伤。
    珀修斯刚躺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找到洛娜了吗?”
    这回轮到斯汀愁眉苦脸了,他低声说:“还在找……她消失得太突然,谁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珀修斯默默看着窗外飘零的落叶,声音很低很沉:“你还记不记得,苏拉以前也是这样,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突然间变得行为反常,然后就……”
    这句话就像一道惊雷,斯汀只感觉毛骨悚然,吓得声音都嘶哑了:“洛娜……洛娜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她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这个话题让斯汀感到惊恐,似乎也让珀修斯感到了浓浓的疲惫,他无力地闭上眼睛,不久后呼吸有些紊乱,又重重咳嗽起来,胸前的纱布也隐隐渗出了血。
    斯汀见此赶紧向门外喊道:“来人!”
    宫廷医生从门外跑了进来,给珀修斯一番检查后,对斯汀小声说:“大人,陛下的伤非常严重,需要好好修养,最好不要再说话了……”
    斯汀赶忙对珀修斯欠身:“陛下,请好好修养,我先告辞了。”
    珀修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闭着眼睛,任由斯汀离去。
    ……
    大陆尽头的一座古老山脉,这里远离尘世,渺无人迹,终年覆盖着永冻不化的冰雪,凛冽寒风犹如刀一般呼啸肆虐,苍穹上空无时不刻笼罩着阴云,恶劣的气候将这里变成了一片生命无法生存之地。
    山脉顶峰,原本凝结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冰雪已经被某种力量融尽,地面满是层次不齐的灼烧痕迹,冰层下的古老岩石黑如焦炭,风一吹就会洒出大片大片的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