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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章:夜约私事(下一次h是人外)

      最近思南洲有一件人尽皆知的事,便是幻霜岛魔族入侵。
    起初听到这个陌生的族类,思南洲人是疑惑的。
    当有历史学问的修士解答众人疑惑后,担忧惊恐之情迅速铺满整个大洲,一时间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而在幻霜岛这一前线抵挡的云霄宗,在魔族入侵一事发酵一段时间后,等到了第一波散修与其他小宗的支援。
    渐渐的,一些表现卓越,战功赫赫的人士受到追捧。
    其中一位虽不是战力代表,却依然收到赞美。
    许多常见丹药都免费提供,哪怕是定做的珍惜丹药,她都以接近成本价售出。
    她是云霄宗炼丹大师度长老的亲传弟子,水雨师姐。
    传言她容貌倾城,眉目慈悲,身姿姣美。
    许多男修士都想结识她,不过她常常出没在最危险的锚点附近,胆气不足的人见不到她。
    ……
    纷纷扰扰,又是一日。
    好不易从血山尸海忙碌而归,水雨堪堪施了个净身诀,连一杯茶水都未有入口,便有人上门拜访,寻求丹药制作。
    因为这是她少有的经济来源,所以她从来不曾拒绝。
    开门,见客。
    来者一身黑衣,戴着厚重的斗笠,气息完全隐藏。
    水雨蹙眉,犹豫着问:“你是……”
    “十五万灵石,制作丹药的草药材料双份,我要在五日后见到破云丹。”来者扔给水雨一枚储物戒,头也不回就走了。
    水雨话都来不及说上半句。
    暗暗道了句怪人,便着手破云丹一事。
    似这般用在突破大境界的丹药,她鲜少练习,所以下手前还需要仔细斟酌,再三思量。
    道上规矩,定制丹药需要交付炼丹师双倍炼制材料,那人倒是实在,说是双份,其实克扣些分量,说是三份都足够。
    很快她便痴迷进破云丹的构思里。
    距离接下幻霜岛任务已经过去三年,虽然宗门给予了超出任务原本数倍的奖励,她也炼制了丹药交给度师兄,但是那些话她却再没有提起,还有贞洁已失,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想,等魔族一事解决,再讨论也不迟。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不再似幼时在乎那些东西,看多了生生死死,令她的心态都生起变化。
    如果度师兄能接受,他们结为道侣。
    不能接受,她也不会要死要活。
    除了终身大事,她还有另一件必须做的。
    六岁时的灭门惨案没有因为她的年岁增加而淡去,反而在脑海愈发清晰。
    仿佛要分毫毕现的展露残酷血腥来,随着修为的增高,点燃她的复仇之心。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度青何终是猜对了水雨的变化。
    第二日,度青何见到水雨。
    就在魔族败退后,水雨马上冒出来,如同散财童子,大把大把疗伤丹药,一下见底。
    不是说宗门没有为前线的战士们提供疗伤丹药,而是三年过去,丹药早就入不敷出,难以支撑。
    炼丹师就是不顾灵气恢复时间,那每一次炼丹消耗的精气神也必须停下来休息恢复,不然轻则昏倒,神识受损,重则神魂破碎,危及性命。
    如果问水雨为什么天天在制作丹药,她还没有倒下,就算是简单的丹药,三年如一日的下来,那只能说明这个是天赋。
    “度师兄,你今天还好吗?”水雨见了度青何,淡笑着上前,极为熟练递给他一枚品相好的丹药。
    度青何是少有常驻前线的宗门天骄,原先痴迷闭关,现在痴迷杀魔,大家有时都这么调侃他。
    “尚好,魔族的势力有消退之势,不知是好是坏。”
    水雨点头,“他们确实十分奸诈。”
    想到某位故人,水雨闭眼深呼吸,再看向度青何时已神色无恙。
    “……师妹,我们晚上能谈谈吗?一些私事。”
    水雨愣了愣,压下浮想联翩的思绪,发现度青何耳根是红的。
    “好……”
    度青何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到时候我联系你,再给你准确位置。”
    “嗯。”
    水雨心跳快了些。
    难道是那种事情?
    可现在还是战火纷飞,度师兄这样稳重的人,又怎么会提及此类容易分心的情事?
    左想右思,还是没有结果,水雨索性不想了,结束发放丹药的惯例后,继续回去制作破云丹。
    果不其然,破云丹制作过程十分顺利。
    离交货日期还有四天,但完成了任务后水雨还是一身轻松,更舒服些。
    受伤的战士还是很多领不到她的丹药,便又多做了些疗伤丹药和恢复灵气的丹药。
    很快到了夜晚,大地沉寂,乌云厚埋,枯枝苦等。
    水雨坐在小石屋的石阶上,望着这一副景色。
    将垂在眼前的墨发别在耳后,继续等待。
    良久,未有消息传来,水雨有些失落,取出长穗,上面的血已经被穗吸收了,暗红的穗,躺在她惨白的掌心,长穗因为寂冷的风飞起来几根,又被牵拉着倒下。
    莫幽莫幽,是你吗?
    师弟,真的是你吗?
    水雨眉头皱得很深,仿佛解不开的绳。
    狂风忽然呼啸,吹乱了水雨的墨发,又很快渐消,拂过她的眉头。
    水雨的眉头果然平复,她重新束了发,又等待着度青何。
    风走了。
    玉牌轻轻震动,是度青何的消息。
    水雨欣然而笑,起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