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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不好意思,何老板。”
    这下,两位星盗见此,终于相信了祁折雪的身份,赶紧侧过身,弯腰做出恭敬的模样,让祁折雪进入游轮中:
    “抱歉,是我们冒犯了。”
    “呵。”
    祁折雪没说话,也不进去,就这样抱臂看着面前几个人,面色沉沉。
    见贵客被自己惹得不高兴了,那两名星盗更紧张更心虚了,他们一改之前嚣张的态度,面上堆起讨好的笑,就差没点头哈腰了:
    “何老板,您请,我们老板今天为大家备了不少大礼和惊喜,你不去,就太可惜了。”
    “哦?”台阶都递到脚下了,祁折雪只能“勉为其难”地下,满脸写着不耐,却又顺势被人“请”了进去。
    跟在他后面的哨兵们彼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些许惊讶,但很快又收敛了脸上的神情,跟了进去。
    进入游轮后,祁折雪发现,这个传说中的黑金为了结交一个可以信任的合作伙伴,可谓是在接待的游轮上下了不少心思。
    游轮内部十分豪华,每层的装修都不尽相同,一层是酒吧,二三层都是舞厅,四五层是一些他的私人藏品展览管,六楼则是客人们的休息舱。
    祁折雪只想先找到许停枝,但是他不能将目的暴露的太明显,只能跟着引路的人来到酒吧,坐进了包厢里。
    在一片震耳欲聋的音乐里,酒吧的负责人端着酒托,缓步朝祁折雪走了来。
    他脸上戴着白色的兔子面具,唇形以一种诡异的微笑弧度缓缓上扬,身躯包裹在黑色的燕尾服中,显现出一种纤弱细瘦的美。
    他走到祁折雪面前,轻轻将酒托放在了桌面上,操着一口明显用变声器变过的沙哑音调道:
    “您的酒。”
    “我想我并没有点这杯酒。”祁折雪看着那人的眼睛,总觉得对方似乎是在通过自己,看什么人,兀自镇定道:
    “你送错了。”
    “没有。”
    兔子面具男笃定地看着祁折雪,森冷的眼睛竟然微微弯起,似乎是在笑,操着不甚熟练的话语:
    “这是您,何轻裳最爱喝的酒。”
    “..........”祁折雪眯了眯眼,修长的指尖拂过下巴,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兔子面具男,似乎是在判断他话中的可行性。
    就在他思考的几秒,耳边忽然有人附耳过来,惹得祁折雪面色大变,猛地站起身,将那杯酒完完整整地泼到了兔子面具男脸上:
    “滚!”
    “........”那兔子面具男似乎没有料到祁折雪会突然暴起,愣了几秒,才从口袋中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面具上的酒液,片刻后,默不作声的退了下去。
    “........何轻裳确实最爱喝这种酒,”刚才低头在祁折雪耳边说话的哨兵对重新坐回去的祁折雪低语道:
    “但他最恨毒]品,闻到一点儿味道都会呕吐的那种。”
    也就是说,按照祁折雪之前的情报,喝下这杯酒才能符合何轻裳的人设,但要不是身后的哨兵五感超强,发现了酒中的异样,祁折雪说不定就会暴露。
    “.......”祁折雪被刚才的试探惊出一丝冷汗,好半晌才坐在座位上,许久没有说话。
    看来黑金说不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还不是很信任他。
    祁折雪这么想着,沉着脸,指尖不轻不重地点着太阳穴,似乎是在回忆些什么,片刻后忽然站了起来:
    “走。”
    “去哪?”身后的哨兵被祁折雪的动作吓了一跳。
    “去找黑金的心腹,郁白。”
    祁折雪说:“他是黑金的亲弟弟,从他下手,说不定会有收获。”
    几个哨兵站在原地,犹豫了几下,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祁折雪不习惯坐以待毙,用哨兵才能听清的音调道:“我是指挥使,你们得听我的。”
    “......”此话一出,几个哨兵也没有再吭声,老老实实地跟在祁折雪身后,走出了酒吧。
    酒吧的第二三层是舞厅,祁折雪本想去上面转转,碰碰运气,却没想到,没走进步就遇到了郁白。
    郁白是一个长相十分柔婉的男子,虽然现在是春天,游轮上还开着取暖设备,但他脖子上却围着一个围巾,笑着和别人介绍那边藏品。
    听到有人叫他,他还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再看到祁折雪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声失陪,紧接着,就走到祁折雪身边,轻声道:
    “这位是.....何先生吧。”
    “你好。”祁折雪说:
    “你们老板呢?”
    “老板今天出去了,要晚上才会回来。”
    郁白笑着对祁折雪说:
    “不过防止现场的招待让客人不满意,他给各位客人都准备了一些礼物,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去六楼领取。”
    六楼,客房?
    “是什么?”祁折雪似乎是猜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您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郁白笑了笑,那笑容干净温柔,任谁也不知道他会是刽子手手中沾满血的刀:
    “您跟我来。”
    说罢,他也不管祁折雪想不想要,率先朝六楼走去。
    祁折雪站在原地顿了顿,想了想,很快便也跟了上去。
    六楼的客房舱很安静,地面上铺了地毯,踩在上面的每一步都消弭于无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