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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我有事要找他。”
    “你想见虫帝陛下?!”
    领头的白发军雌并不信祁折雪的说辞,而是对这个长相异常姝丽的男人保持着完全的警惕,于是道:
    “你最好乖乖投降,擅闯皇家后花园,按照律法,你应该——”
    “纳克斯,放下枪。”
    那名白发军雌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清冷悦耳的男声却忽然响了起来。
    祁折雪的心脏重重一跳,待他回过头去时,发现那曾经在记忆里早已模糊的红发男人此时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见此,祁折雪的心脏顿时重重往下坠去,连呼吸都乱了半拍,指尖不受控制地掐入掌心。
    十几年过去,面前这个红发军雌的表情已经不似当年般凌厉,而是带上了些许岁月的沉淀而柔和。
    季斐卿再也不再是那个在贵族打压下迅速成长起来的起义军首领,他如今已经登上皇位,成了一名独揽大权的虫帝,此刻声名赫赫,任何人都难以在他的威压之下,直视他的眼睛。
    他如同十几年前那样,朝祁折雪走了过来,然而这次,祁折雪却没有像当初那样后退,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前走了一步。
    所有军雌看到季斐卿的到来,都单膝下跪行礼,只有祁折雪,直挺挺地站着,看向季斐卿。
    微风穿过两人的额发,在那一瞬间,季斐卿好像透过祁折雪的眼睛,看到了曾经怎么抓也抓不住的,某个人的影子。
    “是你。”季斐卿凝视着祁折雪,喃喃道:
    “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祁折雪看着他,低声问:
    “我这次回来,只办一件事。”
    “那就是,带走我的哥哥。”
    话音刚落,季斐卿沉默的表情陡然起了些许变化。
    他先是一愣,随即神情顿时变得生动起来。
    嘲讽、占有欲和警惕顿时从他的眼底漫了上来,如此清晰,祁折雪甚至能从季斐卿的脸上,完完全全地读懂他内心的所想。
    但接下来,季斐卿的话却让他整个人愣在当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你哥哥?祁折霜吗?”
    季斐卿漫不经心道:
    “他虽然长的漂亮,但是太不听话了,总是想着向外传递信息,甚至想要逃跑......我不喜欢不听话的金丝雀,况且玩久了,我也早就玩腻了。”
    说完,他无不恶意地看向祁折雪,道:
    “所以几年前,我就把他杀了。”
    “像当初杀了你一样,砰的一声,”
    季斐卿抬起手,对着祁折雪的心脏,做了一个开枪的姿势,笑道:
    “用枪子射穿了他的心脏。”
    “祁折霜——早就已经死啦。”
    第57章 “我弟弟是不是回来了?”
    对于祁折雪来说, 在他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无数种哥哥的处境。
    也许是受了伤,仍然被囚禁着;也许是已经成功逃走了, 远走他乡.......
    无论是哪种,祁折雪都能接受, 但祁折雪从来没有想过, 会从季斐卿的口中的说出那么残忍的两个字——
    “死了。”
    死了?
    死了.......
    如果哥哥早就已经死了,那么他千辛万苦回到虫星, 又有什么意义?
    这个念头甫一出现, 祁折雪的精神空间里便出现了强烈的振动,趴在梧桐树上休息的青鸾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强烈不安,急的张开双翼, 从树枝上滑翔下来, 青蓝色的羽毛飘了一地。
    而在另一边,已经从祁折雪的信息素中感受到情绪波动的许停枝眉头一蹙, 赶紧上前一步, 紧紧地抓住了祁折雪的手, 在两人对视的瞬间,用眼神示意祁折雪冷静下来。
    祁折雪.......
    祁折雪冷静不了。
    他忍了忍, 忍了又忍, 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下一秒,一声嘹亮的凤鸣从祁折雪的身上传了出来, 像笔直的利剑一般, 响彻云霄,几乎要刺破在场每一个哨兵的耳膜。
    许停枝是当众唯一首当其冲受到影响的哨兵, 他疼的两眼一黑, 差点没直接进入精神黑洞跪到地上打滚。
    然而不过片刻, 一阵轻柔的精神力就包裹了他们的精神世界,许停枝从这一丝安抚中抓紧时机,忍着淌入眼中的热汗传来的刺痛,抓住地上的草皮抬起头,就看见祁折雪踩在青鸾的背上,灵活地躲过虫族的枪林弹雨,竟然直接冲到了季斐卿的面前,闪电般摸出了腰间的枪支。
    但季斐卿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几乎是在瞬间就在全身铺满了如同鳞片般坚硬的铠甲,祁折雪的子弹不仅没有打到他,甚至还反弹了回去,差点没有把祁折雪自己的精神体打中。
    季斐卿眼睛变成了竖瞳,死死地盯着祁折雪的精神体,他几乎不需要怎么用力,就能从地上弹跳起来,宽大的漆黑羽翼从他后背张开,几乎要遮天蔽日,将地面上的大部分虫族或者人族都笼罩在了其中。
    他的翅膀上面横亘着许多刀痕和弹孔,显然是没少受到袭击,翅膀的边缘还带着尖锐的骨刺,一旦被打中,几乎不需要怎么用力,就能直接戳穿敌人脆弱的心脏。
    一直到这个时候,祁折雪这才陡然意识到了虫族和人族在身体素质上的差别。
    他只恨自己只是一名雄虫,而不是一个雌虫,那么现在,自己也许就不会这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