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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节

      听大夫说完情况,影风和罗玮四眼相对,震惊得无以形容。
    就连一向稳重无色的影韵都张着嘴,有点目瞪口呆。
    第217章 你喜欢女儿,那就生女儿吧
    跟得知景小玓怀孕后的惊吓比起来,景玓怀孕的消息一出,影风、影韵、罗玮则是异常兴奋。
    “王爷,我们王府终于有小主子了!”也是在外面,若是在府里,影风铁定让人张灯结彩,然后再请个舞狮队,在府里大肆庆贺!
    “嗯……本王有儿子了……呵呵!”夏炎雳坐在床头边,隔着被褥将手掌放在景玓肚子上,笑得眉眼起飞。
    景玓直接丢了个白眼给他。
    儿子儿子……难道他家有皇位要继承?!
    心中刚骂完,她便不自然地抿紧了红唇。
    好吧,他家还真有皇位……
    只是,他明明去过现代,居然还有重男轻女的心思,这一点她是真的郁闷!
    “影韵,小玓醒了吗?”她不想理他,赶紧转移话题。
    “回王妃,景小姐已经醒了,正在房里喝安胎药。”影韵回道。
    “我去看看她。”景玓说完便推开身旁的夏炎雳下床。
    对自己怀孕的事,她虽惊喜,但听着某个男人要儿子的话,她便一点都笑不出来。
    而比起自己的孕事,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景小玓。
    夜迟瑟那王八蛋!
    没想到他如此卑鄙无耻!
    她一直觉得他是那种很稳重的男人,而且他身边不缺女人,用不着在婚前对景小玓下手。没想到啊,他竟然在暗地里对景小玓伸出‘魔爪’!
    以前她觉得夏炎雳渣,而且又色又坏,毕竟他们还没成亲,夏炎雳就各种翻墙爬院潜入她闺房,甚至不惜豁出脸面也要跟她睡一屋。如今回头看,她才发现夏炎雳虽然行径不检点,但他们在一起数月,乃至成亲以后,只要她不愿意他都忍着。再控制不住的时候也只是耍流氓,绝对不越雷池。
    可夜迟瑟跟景小玓呢?
    他们才相处多久?
    对景小玓怀孕一事,夏炎雳也很是惊愕。
    所以景玓要去景小玓房中时,他也没阻拦。
    而另一边——
    景小玓正一手端碗一手捏着鼻子喝药。
    见景玓进来,她忙瘪嘴苦笑,“景姐姐,这药好难闻啊!我都好久没吃过草药了!”
    景玓上前,坐在床边,接过她手中的碗试了试温度,确定不烫以后才又递给她,“大夫说你必须养胎,所以这药必须得喝。”
    景小玓咬了咬下唇,心虚不已地看着她,“景姐姐,你会不会骂我?会不会觉得我不检点?会不会怪我隐瞒了你?”
    景玓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你有选择一切的权利,我骂你做什么?就算你瞒了我,我相信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想我为你担心而已。”
    景小玓扑到她身上,抱着她嘤嘤哭起来。
    等她把自己被夜迟瑟吃干抹净的经过一说,景玓这才忍不住生气,“这么大的事你这会儿才说?那种女人千刀万剐都不解恨!夜迟瑟不处决她,你可以告诉我,我想办法弄死她啊!”
    景小玓抹着眼泪道,“姓夜的摆明了包庇她,而我想着即将要离开神坞国了,便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所以就没告诉你。后来姓夜的晚晚宿在我房里,我想着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再拒绝他也没必要,只要他能让我离开,那点牺牲我还是能忍的。”
    景玓捏了捏拳头。
    她真想把夜迟瑟揍成猪头!
    景小玓气呼呼地扬起下巴,“那种狗男人,我就当是我嫖了他,回头我让人送几十两银子给他,当做嫖资,以后各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
    景玓本来还气着,结果听她这么一说,立马忍不住失笑,松开拳头点了点头她的额头,“你呀!听你这么一说,你还占便宜了不成?”
    闻言,景小玓摸着自己的小腹,哼哼道,“这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以后他断子绝孙,休想抢我的崽!”
    景玓微微眯眼,听出几分不寻常的味道。
    还不等她询问,景小玓便骄傲地把贺老三给她绝子丹、以及她哄骗夜迟瑟吃下糕点的事一股脑全说了。
    景玓听得双眸圆瞪,做梦都没想到她背地里居然做了这么大一件事……
    这喜欢哭鼻子的丫头,能耐了啊!
    不过,那也是夜迟瑟自找的!
    有女人还招惹她妹妹,没阉了他都算良心了!
    随后她也将自己怀孕的事告诉了景小玓。
    景小玓得知后,高兴得不得了,“景姐姐,真的啊?欧耶,我们要一起做娘了!”
    听着她嘴里蹦出的现代词,景玓真是哭笑不得。
    随后她们便商量起后续的事来——
    “小玓,我会替你向夜迟瑟拒绝掉这门婚事,但以夜迟瑟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避免他找麻烦,你回侯府与爹和大哥相认的事只能缓一缓了。而且你现在怀了他的孩子,更不能让他找到你。所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日可能要委屈你了。”
    “景姐姐,你安排就是,我都听你的。虽然暂时不能与爹和大哥相认,可是只要他们好好的,我偶尔能偷偷看上一眼便知足了。”
    “嗯,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你把身体养好,不但你要健健康康的,宝宝也要健健康康的。”
    姐妹俩在房里聊了许久,直到夏炎雳不耐地来敲门。
    景小玓也是赶路累了,看她睡下后景玓才走了出去。一看门外拉长着脸的男人,她没好气地道,“我们谈正事呢,催什么催?”
    夏炎雳立马搂住她肩膀,边往他们的卧房去边说道,“你是有‘前科’的人,现在怀着本王的儿子,本王更得把你看紧了!”
    景玓脚步一顿,抬头睇着他,“就不能是女儿?”
    他是真不嫌乱的!
    皇后本就防着他,生怕他身份曝光后跟太子抢夺皇位。如今太子妃有孕,她也有孕,要是他们同样生男孩,那皇后防他不说,还得防他们儿子……
    她夹在中间,光是想想都头大!
    夏炎雳瘪了一下唇角,“你喜欢女儿,那就生女儿吧。”
    景玓忍不住拧他手臂,“什么叫我喜欢什么就生什么?你去了那边一趟,不知道生男生女是取决于男人的吗?我看你真是白去了!”
    “诶诶……疼……”夏炎雳被她拧得龇牙咧嘴,双脚还夸张地跳了起来。
    不远处,影风和影韵看得黑线不断。
    王爷演的真假!
    好丢人!
    ……
    几日后,景小玓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他们六人才入城。
    回到京城,景玓安排影韵和罗玮先把景小玓送回钰王府,而她和夏炎雳第一时间进了宫。
    毕竟司空擎把景小玓当细作,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得先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
    从神坞国回来的路上,他们夫妻就商量过此事。由于司空擎是知道景玓底细的,也知道他们前阵子去了另一个世界,所以夏炎雳提议,将景小玓的身份如实告知司空擎。
    听闻在神坞国的景小玓不是奸细,而是侯府真正的六小姐,司空擎惊讶地从龙椅上起身,走到他们夫妻身前,问道,“她也回来了吗?可有告知安启侯府?”
    夏炎雳道,“并未告知。”
    司空擎点了点头,“未告知便好,此事还真不能让他们知道!”
    景玓低垂着眉眼,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不屑的撇了撇。
    不就是心虚嘛!
    一国帝王,搞旁门左道拆散别人家庭,说出去只怕天下人都要笑掉大牙!
    当然,她也清楚,这种事司空擎是绝对不会外传的。也是相信这一点,所以夏炎雳提议如实交代时她才没有反对。
    知晓了景小玓的身份后,司空擎随即皱着眉又问,“那夜太子真想迎娶景小玓为太子妃?”
    他这话是对景玓问的。
    景玓抬起头,回道,“皇上,经过臣妇和王爷打探,婚事只是夜太子一厢情愿罢了。我们见过夜皇和夜后,他们一个对联姻之事只字未提,一个极为不满,就夜太子剃头担子一头热。臣妇觉得,这桩联姻您可以不用过问。”
    司空擎沉眉深思过后,点了点头,“联姻之事需两国帝王缔议,朕只收到夜太子的意向,却未收到夜皇的御函,那此事朕便有理由不过问。”
    景玓微微一笑,“皇上放心,只要夜皇和夜后不插手此事,臣妾有办法应付夜太子。”
    司空擎也爽快,“好,此事朕就当作不知情,只要不影响两国邦交,你同钰王全权负责。”
    ……
    从宫里出来,上了马车后,景小玓便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是皇上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吗?”夏炎雳搂着她问道。
    “没有。”景玓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太亏欠小玓了。她占了我的身体,但我却可以和爸爸相认。而我占了她的身体,她却不能和父兄相认。”
    “这不是你的错,你别事事往自己身上揽。”夏炎雳轻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慰道,“大不了我们对她好一些,等找到机会了,就将事情原委告诉景家父子。”
    “本来吧,我想着带她回来与亲人相认,就算做不回景家嫡女,也可以挂个‘养女’的身份,一家人大团圆,从此快快乐乐的生活。可被夜迟瑟这么一搅和,便不能再把小玓和景家挂上勾。想起来,我是真觉得心塞。如今小玓又有了孩子,这下子跟夜迟瑟便是有了一辈子的牵扯,往后是什么情况我是一点把握和底气都没有。”
    她做事一向利落干脆,就算有多愁善感的时候,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调整好状态,这还是夏炎雳头一次见她如此颓然。
    而她愿意把心事告诉他,他也明显地感觉到了她对自己开始有了依赖,就冲这一点,他便不敢敷衍。
    “只要你想做,我都支持你!你要觉得她未婚生育有败名声,或者无法抚养孩子,大不了等她生下孩子,收到我们名下,我们帮她养便是!”
    景玓抬起头,浅浅地扯了一下嘴角,“你当然愿意了!那可是夜迟瑟的长子,说不定还是神坞国将来唯一的继承人,有这么个孩子在身边,就等于捏住了夜迟瑟的脖子!”
    夏炎雳在她唇上啄了啄,虽然他没承认,但眼眸中的笑比狐狸还狡黠。
    看穿了他的心思,可景玓却不赞同他的想法,于是板着脸道,“那孩子是小玓的,只是小玓的,跟夜迟瑟无关。就算以后孩子生下来,也是姓景,不可能姓夜。”
    “是是……”夏炎雳附和地点头,但眼中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随后他们回了钰王府。
    刚下马车,就见影霄从大门里迎出来,有些焦急地禀道,“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影韵带回来的那位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见着香杏他们就开始哭,问她什么原因她也不说。属下能替香杏、柳妈、福妈作证,她们都没碰到那姑娘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