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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白色的奶油上,鲜红色的樱桃在灯光下晶莹可爱,就算只是看着就能让人想象到甜味在舌尖上炸开的快乐。
    香取晴抬起手最后落在蛋糕旁的桌面上,指尖敲击桌面发出焦躁的哒哒声。
    而且那名叫做伏特加的家伙离开时,还叮嘱过不要让他的头部再次受伤,这足以说明自己的命在他们那里还有些价值。
    今天新来的那块金毛巧克力显然只是新人——香取晴没有素质的在心里给对方起外号——既然他只是新人,想必也不敢违背伏特加的命令。
    香取晴的手指一寸寸的挪向蛋糕的纸碟。
    综上所述,这块蛋糕应该能吃且不致命。
    不过……香取晴的手指在半空中再次停顿,他刚才只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却没有听到对方从门口离开的脚步声,也就是说那家伙很可能还停留在门口等待着什么。
    所以就算这块蛋糕里没有致命的毒药,也不能排除其它‘加料’。
    蓬松细腻的香气勾缠着他悬停在半空中的手指。
    香取晴:“……”
    下一秒,指尖狠狠挖了一大块奶油塞进嘴里,甜香的奶油在嘴里融化,香取晴愉快的眯了眯眼睛。
    他现在失忆,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是真正的身无长物。
    不管那家伙想要图谋什么,就尽管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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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安室透掐着时间,再次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是稳妥坐在桌边的香取晴。
    安室透稍微有些惊讶的扬扬眉稍,这家伙竟然因为失忆戒甜了?原来让他少吃点甜食,就像是要他命一样……
    然后他就看到‘神情淡定’的香取晴准确的伸出手指,再次挖了块奶油塞进嘴里,然后邦的一声脑袋磕在了餐桌上,晕了过去。
    镇静药物起效了。
    这时安室透才发现那块蛋糕,除了他吃过的那块位置被嫌弃地避开,剩下地方的奶油都已经被消灭的干干净净。而他刚才以为的‘神情淡定’,也只是因为这家伙药劲上头,迷迷糊糊地做不出什么警惕的表情。
    明明还有只干净的勺子,却还是选择用手。安室透哭笑不得,这些怎么也改不掉的坏习惯,倒是在这种时候让他从这人身上察觉到了熟悉感。
    安室透把晕过去的香取晴半拖半拉地弄到床上,近距离的接触,更加能感觉到这人骨骼突出,相比于之前消瘦了许多。
    安室透快速检查对方身上的伤口,发现香取晴虽然看起来形容惨淡,但伤口倒是都被处理地很妥当,并没有他先前预想的那么惨,香取晴全身上下除了打着石膏的左手还没有痊愈,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三天前因为握着碎瓷片而被割伤的手掌了。
    安室透暗暗松了口气,手脚麻利地翻出药粉和绷带,给他包扎手掌。
    安室透看着几乎是横穿手掌的伤口,还有修长的手指上数不清的细碎伤口,他微微抿唇。
    从前这家伙最爱惜自己的手了,说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的手,小心的要命。
    别说是让手受伤了,就算是平时聚餐的时候,这家伙都从来不愿意洗碗,还会振振有词的说什么,洗涤剂会伤害手部的皮肤,影响手指的灵活性。
    也就只有好脾气的hiro能纵容他了。
    从他们认识开始,就是hiro一直在纵容对方,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hiro都会答应对方。
    不过香取晴这家伙大部分时候也很有分寸,就像是只在主人面前才会撒娇的狗狗,甚至可以说他才是六个人间最好说话的那个。
    不过这个‘好说话’,绝对不是褒义词。
    比起hiro和萩原的好说话,香取晴更像是没有底线的那种好说话,安室透一直觉得,如果某天有犯人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这家伙说不定都会答应偷偷把犯人放走……
    安室透想的出神,等到他揉着蹲的半麻的腿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的香取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安室透的动作微僵,他忘记了香取晴这家伙对药物的抗性很高,就连感冒药也要吃比普通人更大的计量才能起效。
    这个距离下,如果香取晴想要攻击他,他很难全身而退的躲开……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香取晴先失去了兴趣,抽回自己的手,看了看上面包扎妥帖的绷带,面无表情地看看安室透,再看看手上的绷带。
    几秒后,香取晴放下手,没有质问刚才那块加料的蛋糕,只是突然对安室透说:“晚餐要吃肉。”
    安室透:“……”
    安室透:“哈?”
    香取晴懒得重复第二次,只是安静的回望回去,那双眼睛中充满了嫌弃,像是不明白为什么有年轻人的耳朵会聋成这样。
    安室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有没有搞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见过点餐的囚犯吗?伏特加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吧,一天一顿饭,只要保证你不被饿死就好了。”
    香取晴:“……”
    安室透:“……知道了,番茄牛肉可以吗?”
    “不要番茄。”
    “……知、道、了。”
    第5章
    伏特加来的时候正是早饭时间,安室透坐在餐桌边,用手支着头,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回头笑道:“前辈早上好。”
    伏特加‘嗯’了一声,屋里有种淡淡的甜香味,像是蛋挞的味道,但是他并不觉得是安室透做了蛋挞。他觉得自己是闻错了,安室透又不是吃饱了撑的,还能有心情烤蛋挞给这家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