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时候,肯定忙。”姥爷随口说。
高巴勒城正处于需要重建发展的阶段,别说萧妈了,单说萧明月,新建种植司的项目一启动,她就变成陀螺一样,整天忙得头脚倒悬。
“忙啥?有啥不能明天再忙?天天让人加班,既然缺人,那为啥不多招点新员工,就逮着咱家的孩子使劲折腾。”姥姥啰嗦着。
姥姥一辈子都在灶台里忙活,看事情的思维简单。
姥爷看向她,“你听你这话说的,跟小孩一样,那人家挤破头还想进单位工作呢,领导让加班他们还能不加?你啥都不知道,别瞎说。”
姥姥理不直气也壮:“我咋不知道?我就是心疼孩子。”
姥姥操作着破壁机,她刚刚学会的,
“还有,这个红骨刺鱼,鱼刺也太多了,只能打成鱼糜,不然吃一块鱼肉,还不够吐鱼刺的呢,麻烦死。”
姥爷无奈地笑了,“别人拿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你还嫌弃上了。老婆子,你可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这些天,萧家顿顿吃红骨刺鱼,红骨刺鱼大补,营养价值极高,正好给三姨补补身体。
因为鱼刺太多,所以萧明月让姥姥把鱼肉放进破壁机里,带着鱼刺直接打碎,反正红骨刺鱼的鱼刺也是好东西,就一块吃了。
姥姥用围裙擦了擦手,嘴里喃喃自语:
“今天晚上把这一大盆鱼肉全打碎,做成鱼丸,放冰箱里冻着,啥时候吃啥时候拿。”
她看了眼时间,担忧道:“都这个点了,天都黑了,孩子怎么还没回来?”
萧明月因为新建种植司项目的事情,加班到这个点是常态。
可是萧妈在总小区管理处,工作不至于很忙碌,虽然有时候会加班,但以前从没这么晚回来过,也难怪姥姥心里犯嘀咕。
萧爸刚洗完澡,从楼上走下来,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她们……”
门口,三姨坐在石墩子上,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看看有没有汽车的动静。
来的汽车是不是萧家的。
没有动静,她就低头玩地上的土坷垃。
突然,她听到一阵急促都脚步声。
三姨循声看去,看到是谁之后,表情瞬间耷拉下来。
是隔壁的凶女人。
这个凶女人以前出门回来,都是从萧家门口路过的,每次都会凶巴巴地瞪自己。
可是今天,怎么从另外一条路回来的?
娜提神色慌张,匆忙往自己家走,她看到萧家门口坐着的三姨之后,陡然一惊。
娜提慌乱的眼底闪过一丝心虚,随即她很快强行掩饰住内心的不安,看都不看三姨,加快脚步回家。
三姨疑惑地扣着土坷垃,以前这个凶女人都会凶自己的,这次怎么不凶了?
她还有点不习惯。
三姨抬头看了眼夜空,以前这个时候,萧妈早就回家了呀。
三姨把土坷垃扔掉,用衣服擦了擦手,然后径直往萧妈每天下班的路上走去。
她要去大路上接萧妈。
三姨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她不认得路,只是顺着一条道路直走,走到道路的拐角处,三姨远远看到了萧妈的车。
“嘿嘿~”
三姨兴奋地朝萧妈的车挥手,可车里本该坐着人的位置却没有人。
三姨捏着手指跑过去,看到的,却是地上倒在血泊里的萧妈。
萧妈倒在地上不知生死,而她的胸前,插着一把闪着幽光的匕首。
“啊!”
三姨失声尖叫,她手足无措抓地上的血,想放进萧妈身体里,鲜血没有回到伤口里,却浸透了萧妈的衣服。
“妹,你的血……”
三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想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躺在这不动呢?
她想拔掉萧妈胸口的匕首,没有匕首,萧妈是不是就恢复正常了?就能跟她说话、对她笑了?
三姨颤着手伸向匕首,可潜意识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拔,不能拔!
拔了她一定会死!
三姨不知道拔还是不拔,她的脸色苍白,浑身汗如雨下。
骤然,阿三姨的大脑一阵刺痛,这疼痛让她无法承受,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啊,疼……”
三姨受到刺激,惊惧地瞪大眼,然后双眼一翻,竟然晕在了萧妈的旁边。
……
萧家,
“清婉的电话怎么打不通?”萧爸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
姥姥寻思着,“是不是正开着车呢,愣一会儿还没来再打,开车接电话危险。”
“那明月呢?”姥姥问。
“明月说她在回来的路上。”萧爸说。
“回来就……”
姥爷无意间瞥了眼门口的方向,只见门口的石墩子上没人了。
姥爷赶紧跑过去,“哎呦,坏了!”
到了大门口一看,三姨早已不知所踪,路上也空无一人。
“蔷薇人呢?”
姥姥急着喊:“蔷薇,蔷薇!刚才还坐在这都呢,怎么打个电话,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不是让你看着吗!”
姥爷的语气不容置喙,“还说什么,快找吧!分开找!”
“爸妈,我去那边,找到了人互相打个电话。”
萧爸二话不说冲进夜色里。
“行,那我往大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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