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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有什么事?”
王妈妈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丫鬟们便纷纷走上前,徐矜婠这才发现她们每个人手中都抱着一两匹布,各种的颜色都有,一看便是上好的绸缎。
王妈妈指着这些绸缎说道:“前些日子,老夫人新得了几匹绸缎,便想着给六小姐裁剪几身新衣服,六小姐看看喜欢什么颜色,赶明儿我让枕绣楼的师傅帮六小姐裁剪。”
话落,徐矜婠盯着丫鬟手中的绸缎,不得佩服老夫人,她在国公府这么多年,除了每年新年的时候,她还真没穿过什么新衣服,更别说像如今这般,摆上这一堆上好的绸缎让她自己挑选。
枕绣楼可是整个京城最好的绣楼,她之前可是从未穿过她们裁剪的衣服。
尽管心里吐槽不已,徐矜婠表面上依旧笑容满面:“劳烦祖母费心了。”
王妈妈依旧面无表情:“六小姐请挑选。”
“谢王妈妈。”说完,徐矜婠便看着丫鬟门手中的绸缎挑选起来。
送上门的她不要白不要不是。
“五小姐要是喜欢的话,也可以挑选一套。”王妈妈看着吃着瓜子的徐矜清突然说道。
闻言,徐矜清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笑着看着王妈妈:“我也有份?”
王妈妈点点头。
那感情好,徐矜清也不矫情,扔掉瓜子,拍拍手便和徐矜婠一起挑选着绸缎。
一旁的徐矜婠听完不由感叹,她只是刚刚无意看了一眼徐矜清,想着为她选一匹,王妈妈的眼睛倒是毒辣,不亏是在府中待了几十年的老人,这事做的滴水不漏啊。
等两人选好颜色绸缎,王妈妈便利落的领着丫鬟门走了。
徐矜清重新坐回到桌子旁,继续抓着刚才没吃完的瓜子,淡淡道:“祖母向来爱面子,把国公府的颜面看的比什么都都重要,阿婠你这场婚事,她多少肯定得动点财气的。”
这话倒是不错,尽管老夫人有多不待见她,可这场婚事是代表着整个国公府,对方又是王爷,排面必不可少的。
徐矜婠也顺势坐下,笑着说道:“可不是,这圣旨刚下,祖母便想起我穿的寒酸,终于准备要给我做几身新衣服。”
“什么新衣服,阿婠也看出来了吧,这几匹绸缎虽说是上乘的,可是一看就知道是搁了很久的库存,还说是最近新得的。”瓜子吃的有些多,徐矜清感觉口干的厉害,提着水壶倒了半天没倒出一滴水。
徐矜婠看她猴急的模样,笑着让梨织重新去沏一壶茶水:“也就是做做表面功夫,我们心里也都明白。”
这人心啊,都亮堂着呢!
☆、03
晚上的时候,徐矜婠被柳姨娘叫过去用晚膳。
路过后山时,突然听见假山后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着像是在脱衣服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低低的喘息声。
已经快及的徐矜婠自然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单纯小孩子,再加上此时昏暗的天色,假山又在一片草丛之中,后面还是一片小竹林,摆在眼前的事实也就很明了。
身后的梨织也猜到了什么,气愤的说道:“这些人居然敢公然在府中行这等低俗苟合之事,小姐我们赶紧绕过去吧,等奴婢去找人过来,定饶不了他们!”她可不能让自家主子看见这等□□之事。
“算了,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走吧。”徐矜婠摆摆手,示意梨织不用去理会,据她所知,敢在府中这般行事的也只有她那个嫡亲的大哥徐靖安了。
说起她这个大哥徐靖安,由于是国公府唯一嫡出的男丁,从出生到现在,老夫人便一直护着他,可以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徐靖安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从小到大闯的祸事都没怎么停过,他不爱读书,老夫人请来的老师几乎都被他赶走了,所以到现在都二十好几了肚子里可以说没有一点墨水,说句不好听的,就整个是一草包。
他是纨绔子弟也就算了,却又极好女色,他身边大大小小的丫鬟几乎都被祸害这边,听说不久前有个丫鬟誓死不从,最后便被他一剑穿心,尸身随便扔了出去。
这事当时闹的还挺厉害的,后来还是老夫人暗地里替他掩盖住,许是看闹出了人命,老夫人也意识到他的纨绔,终于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又罚了在佛堂呆了一个月,他那段时间才终于消停了。
想到这里,徐矜婠不由摇摇头,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带着梨织加快了步伐,却不想,假山后面的那人却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
徐靖安一边无所谓的套着外衣,一边将目光落在不远处就要离开的徐矜婠身上,他微眯着眼,借着稀薄的光线认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