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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公司的钱该给谁投资不能靠我们一家之言。下周一我们开个董事会,你也来参加,到时候如果你能说服所有的董事,想要多少钱我们都给你拨。”
贺承千谢万谢,甚至将对方谢得有些尴尬。
低声下气久了会养成习惯,以前对许然低头的时候别扭得要死,现在贺承却已经习惯了这种工作方式。如果再见到许然,说不定他还会说出更多连自己都想不到的话来。
但他不能见。阳|痿还没有治好,这成了扎在贺承心尖的一根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刺越深。
贺承现在根本没脸去见许然和他的新欢,别的不说,自己这关就先过不去。
他记得自己以前威风八面,把许然绑在床上,从来都是由着性子折腾。有时候做一半没了兴致就把人晾着,有时候高兴连着做三遍不止。他从来不管许然愿不愿意,反正许然都是要受着的,润滑做好了只有躺平的份儿。
贺承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既然他们在一起,许然就有为他服务的义务。
可现在他失去了男人最基本的功能,再回想起以前的日子,渐渐开始有些不忍直视过去那肆无忌惮的自己。
就像禁欲一样,没了欲|望,身体反而产生了一种超然感。他只能把精力全部投在下周的会议上,以此来慰藉自己躁动不安的心。
只要过了周一,一切都会变得值得。
周一的会议定在上午,前一天贺承就定了那家公司附近的酒店,将自己打理成最精神的模样。就算比以前沧桑了些,也能从他英俊的眉眼终归看出神采奕奕的底子。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大清早六点,无论是酒店走廊还是停车场都空无一人。
贺承睡不着。即将大获成功的兴奋催着他早起,他决定先开车出去转一圈,放松一下心情。
地下车库几乎停满了,贺承越过一排排大小车辆寻找着自己的车子。空旷的场地上回荡着脚步声响,他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住,听见有不属于他的另一群脚步声,在向自己靠近。
不只是一两个人。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贺承皱着眉,转身欲走。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两个青年,将他拦住。
再回头,视线范围内出现一群青年,领头的光着上身,穿着破洞牛仔裤,嘴角斜斜飞起,痞里痞气地道,“你姓贺?”
“这里是酒店的停车场,”贺承冷声道,“有监控。”
小痞子嘿嘿一乐,“就你知道有监控?可有又怎么样,等结束了你可以去问问,看他们敢查不敢查。”
结束。这可不是什么好词。
贺承盯着他们手中的棍棒,道,“你们想要钱?”
“钱,你有吗?”小痞子笑着说,“你们有钱人就知道钱,怎么,我们打你还要看日子吗?”
贺承猛地推开身后人,拔腿便走,被一人一棍子闷在肚子上。
他应声而倒,小痞子蹲下来,用棒球棍抬起他的脸,笑着看他锐利而不失锋芒的眼睛。
“很好。”小痞子说,“这种人打起来才过瘾。”
又一棍子打在身上,小痞子提醒道,“别打脸,嫂子说他喜欢这张脸,别给弄坏了。”
手机从兜里滑出来掉到地上,一人笑着,一脚踩烂。
棍棒如雨点落在身上。贺承今天为了参加会议穿着紧身的西装,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打了能有十多分钟,小痞子才摆摆手,示意他们停下。
贺承疼得发晕,努力睁开眼,看到一人溜达着向他走来。
Andy在他面前蹲下,笑着说,“又见面了。”
贺承死死盯着他,想开口,却从嗓子里咳出一口血来。
Andy啧了一声,“真惨。”
他拍拍贺承的脸,“你不是说要废了我吗?来啊,真以为我是个任人欺负的鸭子了?老子上了你的床是给你面子,一个阳|痿的废物有什么可狂的。”
他扯出贺承的领带,将领带夹取了下来。
“什么破东西。”Andy嫌弃地撇嘴,“白给我我都不要。”
说着站起来,把领带夹往地上一摔。其他人上了车,白色的小面包呼啸着对着那领带夹压去。
原本漂亮的装饰瞬间被压成了废铁。
Andy笑着上了面包车,一伙人扬长而去。
十几分钟后,贺承才被偶然路过的保安送到了医院。
林燊今天陪着许然来做检查,天气太冷了,医院走廊的座位冰冰凉凉,他便让许然回车里等着,自己帮他取单子。
许然不依,林燊便摸摸他的头,说,“听话。”
他早发现了,一旦自己用这种温柔的方式说话,不论说的是什么许然都会听。
乖得有些可爱。
等在走廊的时候百无聊赖,忽然听见不远处有吵嚷的声音。林燊好奇地走过去看,就听见护士们在说,“有个男的被人打了,挺严重的,说转院马上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