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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一动,古鹏醒来一看这姿势,就势亲上一口,一本正经地问:“娘子是打算脱呢还是穿?”
这手就要替她做出选择,哑奴一翻下了地,小丫头打来了洗脸水,恭恭敬敬捧着候在门口。
古鹏满脸失望,也只得装作很累的模样懒洋洋洗了脸,同哑奴一块儿吃早饭。
通房一顿有两个菜,都是素炒,下人的咸菜也给端上一碟。
主子的分例是八个菜,哪怕是早饭也有荤有素。俩人摆了一小桌,古鹏狗腿地给夹着菜劝道:“毒虽然解了,身子还虚,多吃点好的准备做娘了。”
哑奴拧着眉毛,心说要是有了孕接下来狼烟四起岂不是害了自己的孩儿,瞧瞧古鹏的眉眼又觉得男人长成这样挺好看。
顺着古鹏的话她想的是要生就生个儿子,男孩大了能上战场,想要孩子可以娶女人生。她十二岁就跟着父皇杀敌,女孩儿的苦楚只有自己最知道。
想着想着想脱了缰,她看着古鹏给她倒茶,又想起她那做了一个时辰夫妻都不到的太子爷。谁能想到合卺酒里有毒,她因为害羞偷看夫君喝得慢了一拍,太子爷喝了自己那杯又来抢她的笑说:“为夫的替了爱妃吧,今儿起,你便是我秦正志的媳妇了。”
就一口下肚,很快肚肠翻江倒海一般涌动,那灼烧的痛让她浑身出汗,细看眼前人也是眉头紧锁,嘴唇发黑,难为他还能嬉笑如常打发房里喜娘嬷嬷出去,抱起她进了里间,把皇上的诏书和玉玺塞她怀里叮嘱:“厨房的哑巴婢女忠心,让她带你从角门跑。”
这时候他捂着肚子口吐黑血,挣扎着冲她做了个拜托了的手势。
她的陪嫁侍女觉得院里不对进屋送信,一看太子爷这样立刻和她换了衣裳。
瞧了瞧桌上的酒壶,婢女毫不犹豫喝了半壶,吐着腥臭的黑血爬到里间的时候,她第一次当着人哭出声来叫着婢女的名字。
太子一手捂着肚子用颤抖的声音催促:“快走,和哑婢再换一次衣服!”
忠心的护院已经和打进的武人动起了手,她踉踉跄跄跑去厨房,果然见到一个婢女焦急地张望。
小哑巴咿咿呀呀比量着询问,她露出玉玺的一角说:“太子让我找你带我走。”
小哑巴眼里涌出泪,立刻脱下自己的衣裳和她换好,这时候她已经疼得快迈不动腿了,俩人就在厨房的柴堆下面挖坑把诏书和玉玺藏了,小哑巴拖拽着她跑到下人出入的角门。
厢房的房梁带着烈焰砸下,小哑巴婢女一把推开她葬入了火海。
她疼晕在院墙下被俘,入狱。
一个哑巴婢女也没人审讯,关了半年多被官媒领了转卖,才得以重见天日。
或许真正的小哑巴和她同古鹏一样暧昧,也许她是那位太子爷的红粉知己。
古鹏见哑奴发呆,拿了鸡腿在她眼前晃晃,塞她手里说:“趁热啃,我要把你养胖。”
哑奴接过鸡腿冲着古鹏笑笑,她几乎忘了秦正志的模样。想想也不过见了他两次,第一次是他带着凤撵接亲,第二次就是洞房里生离死别。
若不是还惦记着生死不明的父皇和给太子报仇,哑奴真想和古鹏过自己的小日子,有知疼知热的男人,再生几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古鹏见她满脸悲愤,拿过她啃过一半儿的鸡腿尝了口冲着门口骂:“说给厨房,下回别做那么咸!”
他赶紧盛了稻米粥喂她嘴里:“媳妇快吃口儿。\
哑奴一扭脖子,她不喜欢古鹏叫她媳妇。
用过早饭俩人照旧去铺子逛一圈儿,然后去喝茶听戏。
今儿茶楼里来的说书先生是打西南来的,讲的是新书滇王过江。
醒木一拍那先生口若悬河,从滇王身高两丈六开始忽悠,又说到膝下一子一女,长女隆昌公主身高过丈,膀大腰圆……
哑奴再也忍不住,吃了一嘴花生全呛了,咳得满衣襟都是。
古鹏一边拍着她一边说:“一听就是胡扯,女人长那模样,还不先把男人压成肉饼。”
哑奴掐了古鹏一把,拉着他去街上逛逛。
正好铺子传信婚服做好,古鹏迫不及待取了包袱,拉着哑奴匆匆回家。
回房后古鹏换上了那身新郎服,上来就撕扯哑奴的衣裳催促着她换那身新娘装。
哑奴神情恍惚,又想起他也是这样一身笔挺的大红婚服,只是系了明黄的腰带。
温文尔雅,满眼都是欣赏和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