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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奴见吴嬷嬷越说越慢,连连给她夹菜,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敬酒。
嬷嬷硬着头皮喝,还给哑奴也满上劝道:“姑娘多喝点,今儿个高兴,守着自家男人喝多了怕什么呢?就算太太知道了也不会多说。”
她还记得递给古鹏一个眼神儿,古鹏连忙给哑奴满上劝:“就是,这是我奶娘又不是外人,喝多了爷给你担着,今儿个咱们就痛痛快快地喝。”
哑奴深受鼓舞,看看桌案上的几个酒壶觉得煞风景,一溜小跑搬回个酒坛子给那俩位满上。
古鹏听见“咣当”一声一抬头,连忙笑说:“妹妹倒是喊我去搬,累着胳膊怎么好?我以为去拿酒壶呢。”
哑奴豪气地挥挥手,连忙给嬷嬷换成了大碗,满满倒上一碗双手捧上满脸是笑,就差出言催促继续讲了。
嬷嬷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碗里映出自己醉眼惺忪的老脸,冲着少爷一努嘴。
古鹏连忙给哑奴也换了大碗放在面前劝道:“妹妹来,一定陪好奶娘。”
吴嬷嬷一脸大义凛然,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还的气势,笑着说:“那老奴就陪着姑娘喝三碗。”
她从座位上站起,端起酒杯深吸一口气,第一碗一口喝干了,哑奴给她满上,嬷嬷第二碗换了两口气喝尽,哑奴再满上的时候,嬷嬷这次六七口才把最后一碗吃了。
她立刻搬着酒坛要给哑奴满上,哑奴摆手制止。
嬷嬷心说不是吧,骗我喝了这么多她不肯喝岂不是亏了?
在古鹏和吴嬷嬷的注视下,哑奴排出三个空碗,一手拎起酒坛子,挨个满上。
双手同时开动,三口喝了干净又给嬷嬷倒酒,一脸期盼等着下文。
嬷嬷腿一软,几乎瘫坐在椅子上。她脑子已经一阵一阵眩晕,再喝下去,怕是少爷再多也就做不得什么了。
这回不用哑奴盼着,嬷嬷简直是口若悬河。
喝多了的嬷嬷也就忘记了轻重,连古鹏小时候睡觉得摸着点什么也说出来了,这回小哑巴脸上都红透了。
少爷这个毛病,也是俩人同榻以后她才发现的。还真是一言难尽……
古鹏一见奶娘揭这种短,脸彻底红透了,伸手把哑奴搂在怀里小声说:“谢谢妹妹成全。”
哑奴啐了他一口,还当着人呢说这种话。
眼看着地上的空酒坛子,嬷嬷喝撑了开始打嗝,少爷坐在那儿直晃悠,对着衣帽架子叫:“哑妹。”
哑奴双颊虽然有几分红晕,可依旧兴致勃勃地听着古鹏的糗事,甚至拿出“还有什么?”询问。
显然她听故事听上了瘾。
见嬷嬷不肯再讲,哑奴又去搬来一坛子酒,嬷嬷趁着这个空儿同少爷说:“爷,老奴喝不动了。”
少爷硬撑着桌子,挣扎着要站起说:“奶娘不能再喝了,我也喝不动了。”
开门声响起哑奴搬着沉重的酒坛进来连手腕子都没颤。
古鹏挣扎着去接,慢吞吞地说:“累着你,我来。”
晃晃悠悠一把抱住哑奴就举,嘴里还抱怨:“你把酒缸推来了?怎么这么重?”
嬷嬷没忘初心,一看俩人抱在一处立刻告辞,奔着大门紧倒腾着小脚就走,咣当一下撞倒了雕红漆戏婴博古架。
院里上夜的涌进来,帮着揉头的揉头,整理家具的整理家具,两个丫头搀扶着吴嬷嬷出去,哑奴比量两根指头,示意叫二林套车把嬷嬷送回家去。
哑奴让小丫头打了热水,她把古鹏拖拽到了榻上,洗了热毛巾给他擦干净脸,又扒下靴子把他脚按在水盆里。
洗干净了古鹏,开始往下拽他的衣裳。
古鹏满身酒气,直挺挺坐起来呕吐,小哑巴一脸心疼,连忙端来盆接好。
又煮解酒药又给他吃茶,闹到过半夜才哄着他睡下。自然了,手还是得摸点什么。
虽然太太的眼线抱怨少爷的乳母进来把少爷灌醉了闹了大半夜,太太也没往心里去,老古直楞着耳朵听完,等房里没人的时候才和太太说:
“吴嫂子素来最心疼鹏儿,估计是看出端倪了,既然用酒不行,就给她们加点作料。不能让那贼丫头再这么欺负鹏儿了。”
太太拧着眉毛不解道:“鹏儿要模样有模样,要性情有性情,我看她是不知好歹。”
老古在灯下专心调配起药来,太太趣他道:“你个老不正经的。”
老爷分出一点儿倒到茶里尝了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