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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腾腾的穆尔卉提着鬼头刀一马当先闯了进去。
前后院连牢房都搜个遍,根本就没有古鹏的下落。
不但高登严不在,连他的家眷也不见踪影,前院抓了些幕僚和不当值的差役,后院仅仅逮住一些婆子老妈子。
一干人等被捆好了排队在院墙下蹲好,穆尔卉命绍辉上前询问少爷的下落。
婆子老妈子吓得跪那连连磕头叫好汉爷爷,一问三不知。
穆尔卉也不愿意和下人一般见识,直接立在衙役和幕僚前提着刀厉声喝问。
见他们推三阻四的谁都不肯说,穆尔卉可就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骨子里也是蛮人野性,在衙役对面前来回溜达,谁再敢说一句不知道手起刀落,人头咕噜咕噜滚到墙根,吓得这伙人屎尿横流。
她的刀晃悠到哪儿,有的没的面前的人恨不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众人的话渐渐拼凑出真相,白天绍辉突围后阿善婆带着二十几个黑衣人追着救古鹏,县令高登严一看不好,连夜亲自护送囚车上京。
怕滇国人报复,他的家眷连夜就送走了不知去向。
气急败坏的穆尔卉赶到熙光寺通知众人不要准备试图劫囚车了,吩咐定州府衙的卧底告知知府,高登严捉来的就是隆昌公主的男人。
大和尚连连念弥陀佛,正在给白天受的伤换药。
侯爷的公子一边缠着绷带一边问:“你这么败坏娘娘的名节是何居心?”
觉明方丈又念了句佛号:“施主勿恼,穆施主说的是实情。”
曾经和穆尔卉动武的年轻人吓得站起,想想不对纳头便拜。听到平身起来赞道:“娘娘果然以大局为重!”
大和尚气得又念了句佛:“穆施主的意思是,高登严越级上京,巡抚阻拦不会伤及古少爷的性命。他们争名夺利的时间差,就是定州被攻陷的时间。一切行动以公子的性命为要。”
穆尔卉拜谢了方丈,接回受伤的阿善婆。
初见时和尚就猜出她的身份,这一点她心里清楚。
和尚负责安顿人寻找恰当的时机营救古鹏,穆尔卉吩咐卫队去几个人古翠微的家捉她来受死。
同时吩咐县衙所有的下人捆了塞进地牢里,其余的差役白天欺负过她的少爷,统统带回做奴隶。
她又催马急匆匆赶回营帐,命人擂鼓召唤联军将士合围定州。
进营帐的时候看见穆恩泰抱着宝儿正在摸一匹战马的鬃毛,她把焦躁的情绪压下去些,拍手召唤:“来给娘抱抱。”
哑婢要翻天
宝儿早就会叫娘.
瞧着面前的女人就是爹爹经常画的娘亲, 自然没有认生,脆生生叫了个娘。
乐得穆尔卉抱着儿子又亲又啃的, 娘俩头挨着头亲昵了一会儿。
小家伙搂着娘的脖子在她脸上也亲了一脸的吐沫, 眼睛里露出眷恋的神色。
虽然一出生就分别, 终究血浓于水。
瞧瞧日头已经上来了,穆尔卉又狠狠心把孩子塞到自己爹怀里嘱咐:“我去寻我男人回来, 别让宝儿受委屈。”
侍卫头目回来复命说:一早定州巡抚亲自下令封禁了古家名下所有买卖铺户,老爷和太太已经被定州巡抚捉进监狱。巡抚那个狗官一清早拦截了路过他们治下的囚车, 少爷已经进了巡抚衙门的地牢。
穆尔卉暂且把心放下问:“古翠微呢?”
侍卫回道:“觉明大师已经知会熙光庵的师太揭发古翠微以烟膏入药,害了高家小姐的性命。古翠微而今被高家抓住, 动了私刑。
大师还自作主张通知了古太太娘家人, 去定州巡抚喊冤,说是高家恼了古家大姑奶奶谋害了高家姑娘,才硬给古家安了个谋反罪。
街坊四邻作证, 被高家打跑的古家少奶奶是个哑巴, 而今巡抚也是犹豫中, 不敢贸然把少爷押解进京。
穆尔卉露出些笑,命侍卫替自己道谢,还是觉明方丈好手段。
侍卫作揖回道:“大师有一请, 让小的回殿下说:老衲为殿下多争取些时日, 请殿下对定州的百姓和放下武器的将士手下留情,莫要为了古施主一人屠城泄恨。”
穆尔卉一顿, 她男人要是真有个好歹,恨极了她一准儿能干出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这大和尚果真了不得。
侍卫继续汇报:“大师还说了, 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