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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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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的背影,穆尔卉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这样一个女人算计了一辈子,尤其是和自己枕边人算计了一辈子,而今就剩下她一个人,似乎整个世界真得垮了。
贼是在听雨轩被抓的,等穆尔卉赶到的时候看见连儿正指挥着护卫严刑逼供招出幕后主使。
那人嘴里塞着臭袜子,五花大绑的,显然被几百护卫群殴过,脸上身上找不出一块儿好肉。
穆尔卉纳闷道:“塞着嘴他怎么回你话?”
连儿掐着小腰道:“他挨揍就嚎,都把弟弟吵醒了,孩儿才命人塞上嘴的。”
一听这等没血性,穆尔卉举着灯笼到了近前,伸手拽出臭袜子问:“你谁呀?”
那人哭道:“小的前院厨子李三宝,寻思着一家人都在前院,想偷几个零钱,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黄口小儿……”
穆尔卉喝止道:“停,去叫管家来。”
把贼交给管家,穆尔卉挥手让护卫都隐蔽起来,回屋一看宝儿还在睡,床头堵着连儿的枕头和被子,看样子是怕他掉地上。
穆尔卉笑说:“挺有做哥哥的样儿。”
连儿哭到:“母后,我娘曾经给我生过一个妹妹。”
穆尔卉坐下示意连儿也坐问:“妹妹呢?明儿让你铭王叔送来,本宫认作女儿,和你做个伴儿,将来你亲政了她就是公主。”
连儿纠结了半天终于说出:“我娘是舞姬,铭王叔酒醉后偶尔宠幸有了我。
您知道舞姬其实就是家妓,后来我娘被他用来招待客人,又有了我妹妹。
我娘活着的时候拼命护着妹妹,我娘一病死,我去厨房拿饭的空儿再回来,妹妹就被捂死了。”
搂着连儿穆尔卉陪着掉了几滴眼泪,半天才问:“所以有人靠近你才那么紧张?怕他们伤害弟弟是吗?”
连儿哽咽道:“我妹妹没的时候刚会叫哥哥。”
宝儿翻了个身,把被子踢了。
连儿赶紧给盖好,自己躺下拍着宝儿调皮地说:“娘再给我们生个妹妹吧!”
穆尔卉笑说:“好!”
给俩孩子吹灭了灯,穆尔卉回灵堂的时候,见少爷在一个小点的火盆里又烧了些纸钱。见她回来神色有点不自然,又强装镇定。
她心里明白这是烧给古翠微的,少爷确实不擅长做戏。
他单纯的性子像老爷,对感情要求专一像太太。
她命人在院里的厢房准备了简单的木板床和粗布被褥,搀扶着少爷去躺一会儿,替他擦抹药油,轻轻劝道:“老爷没受什么罪,一下就去了,也算是他一生行医的福报。他一心盼你能重整家业,你可要振作。”
古鹏拉着媳妇靠在自己身边轻轻给她捶腿遗憾地说:“可惜没在老爷在时正经拜堂成婚,好在老爷太太都是答应了的,过了三年孝再办吧。”
穆尔卉嗔怪道:“这时候说这个给人家听了听了笑话你,天明就烧纸呢,抓紧歇一会儿。再说了你心里只有我,我心里只有你,咱俩已经过了明路了,就不在乎什么补个多少抬的聘礼。”
少爷放松了些说:“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穆尔卉轻轻拧一下他耳朵说:“我心里只有你!赶紧歇着。”
热孝中虽然是夫妻也不好亲近,俩人互相宽慰几句,赶紧眯一觉歇歇。
一早上大门高声喊着:“有男客吊唁老爷!”
穆尔柏一身素衣过来吊唁,古家族里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古鹏的小舅子,匍匐在地上跟着哭着三叔,眼睛都盯在穆尔柏身上。
这孩子身量未足,眉目清秀,满身英气。
一身银白色绫锻袍子。腰上扎着白锦腰带,一块羊脂白玉随着走动摇晃。
身后带着几十个随从皆是白衣,一个个人高马大,暗藏着利刃,显然是骁勇斗狠之人。
临行前穆恩泰特意叮嘱儿子说:“你姐夫忠厚孝顺,依照汉人的礼节,送他亲爹上路。”
小柏走进灵堂,接过迎客的递过来的香焚上插好,又按照子侄的礼节跪下磕头哭叔叔。
族里有专门待客的爷们搀扶舅爷起来,连连劝慰节哀。
跟着的护卫随从把装丧礼的白皮箱子送到账桌子上,账房打开一看傻眼了,二十五两的银锭子满满一大箱。
边上的只得喊道:“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