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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学生得知曼德拉去世的这一消息是由学校领导、占学生主体少部分的走读生、学校食堂的大电视的新闻还有学校的广播站传播的。
我们学校的食堂的大电视一到放学时间段就会由食堂的叔叔阿姨去打开,调到中央新闻电视台收取最新资讯,声音开到了最大声,食堂里面那些鼎沸的人声都盖不住新闻中声音。我们这些学子到食堂打饭的时候关心时事的就坐在食堂的位置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新闻,不关心要么在一个小角落匆匆吃完,要么就是边走边吃,要么偷回教室吃,要么就是回宿舍吃……只要你想,你会在学校里面找到大把的地方来吃饭。
我们学校的广播站在中午和傍晚两个放学时间段除了播放时事外,还会播放一些当下非常火热的流行歌曲。在曼德拉去世的时候,我们学校的广播站连续广播了很长时间的曼德拉生平的光辉事迹,也放了很长一阵由黄家驹专门为南非黑人领袖创作的一首《关辉岁月》。
……
疲倦的双眼带着期望
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
迎接光辉岁月
风雨中抱紧自由
一生经过彷徨的挣扎
自信可改变未来
……
这一首《光辉岁月》与曼德拉生平和去世事件应景,但与我们高三学子为了高考而努力的心情更应景。我们在抓紧手中的笔时心中也在呐喊通过高考可自信改变未来,迎接高考以及之后的光辉岁月。
曼德拉离我们太遥远,很多人之前都不知道他,有的还错误的以为他早就就去世了。经由各大官方媒体传来他真正去世的消息引不起我们这些离他很遥远且孤陋寡闻的学子内心的沉痛,学习分数离我们太近,我们的欢喜悲伤被分数牵引着,他的去世也就在学校里面轰动唏嘘了几天而已,很快就没有人讨论他了,我们高三的学子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学习,在题海中遨游,争取在每一次的考试中拿到更高的分数,决胜高考。
日子也愈来愈冷,灰暗的冷天气伴着飘飘寒雨,皮肉包裹着的里面骨头都被冻着了。
在这样子刺骨冰冻的冬天里,也是在高中的最后一个最关键的冬天里,岳文灿的两只脚长了冻疮,又红又肿,走路一瘸一拐的,行动很不方便。
发生得突然,一点都没有征兆。前一天晚上我和她回去还是好好的,第二天早上早操时候,铃声一响,我马上放下书,没有看王霞一眼在做什么就跑着下楼去找岳文灿,人来人往中,岳文灿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她的教室门口等我,我就探头进她教室。满教室的桌子上都堆着高高的书、试卷等,还有好些人没去做早操的人,我穿过高高的阻碍线看到在我面前都会甜甜笑着讲话的岳文灿一个人闷闷地垂着头坐在她的位置上,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样子低气压的她吓了我一跳,我也不管她班上的那些人的目光,急急地跑到岳文灿面前蹲下,双手握住她放在她的膝盖上双手,她的手很冰冷,我给她搓了搓捂在自己的手心里抬头柔声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岳文灿的眼睛红红的,柔软低垂的刘海都挡不住她那兔子一样的红眼睛,声音哽咽地跟我说她前一晚和我回宿舍的时候她的双脚都是好好的,第二天早上一起床脚就又红又肿又痛起来,鞋子都不好穿,走路钻心的痛。她第一时间就已经去看过校医了,药效没那么快发挥出来,她的心里既急又痛,在我面前眼红红的低垂着头,像雨滴一样的滚烫眼泪直往我们交握在她膝盖上的手上掉,忍不住扑进我怀抱中痛哭起来。
我第一次见到岳文灿如此的脆弱。岳文灿是很怕痛的女孩子,跟她很熟悉以后,她不小心被铅笔刀划到手指都会跟我说上好几天那个小伤口痛死她了,贴上创可贴都会找我给她吹下气。我比较皮糙肉厚,守财奴,很能忍着痛,小指头不留神长个鸡眼肉刺,我妈妈给钱我让我去找人割掉,我舍不得把那钱给别人花,自己像守财奴一样把那钱揣进自己的口袋守着,就自己动手,一边流血一边割。肉刺会反复的长,结了疤又长,我又割,反反复复的割,完全把那个肉刺割完我都不当回事,我妈给我的那点割肉刺小钱就很被我当成一回事。不小心被菜刀或者铅笔刀割到出血了我很无所谓地当作放放血,促进一下血液循环,不会包扎伤口。我这人是真的皮糙肉厚,南方最最冷的那一年,我爸爸妈妈弟弟还有很多邻居都被冷得长上了冻疮,我家里就我一个人没长,大冷天的我就故意在我弟面前活泼乱跳,气得他要一瘸一拐来追着我打。有人脆弱就得有人要坚强,岳文灿既急又痛的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我心里也很不好受。我不知道长冻疮是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如果可以,我宁愿替岳文灿受过那一种痛。但是不可以,看着她痛得痛哭,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强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泪,我抱着哭得浑身颤抖的她使出浑身解数的安慰她,逗她笑。
我们的宿舍相对斜望。教室在同一幢楼里,岳文灿学习成绩很好,在重点班,我是无论怎么努力成绩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那一种,试题无论深浅成绩比泰山还要稳定,在普通班,我的教室比她的高两层楼,不在同一方向,不怎么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