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
牢牢掌握并懂得对语言文字这把神奇且充满力量的钥匙怎样收放自如,那么,就算一座固若金汤的文化城堡以嚣张蔑视的姿态站在你的面前,你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征服它,这就是语言文字对知识文化的力量。而汉语作为世界上使用人数最多且是中国五十六个民族的通用语言,是我的第二母语,(我的第一母语是生我育我的地方小方言)英语作为国际指定的官方通用语言,是我从初中才开始接触到的第一也是唯一的外国语言,汉英语都是我上学之后才从课本学到的,其他的语言我从未接触过,再说贪多嚼不烂,所以我只学这两门。
每一天六点钟醒来后,我便准时起床。对于英语,我只是不擅长考试而已,但我擅长根据音标来记单词,我只记单词,从高三那些已经总结好了的第一个单元的英语单词开始,一天记住一个单元,然后把这一单元的单词像小学那样子学造句。这些单词我都学过,很多都是一眼看过去就像本能一样会读,会写,就算忘了怎么读,怎么拼写,只要按照音标,我又很快掌握了读写记,这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做游戏一样有趣,我不用半个小时就能搞定一个单元。搞定一个单元的英语单词之后,对于中文,我只读我读小学的时候学校免费发放下来的一本不薄也不算太厚的古诗书,那些古诗不是五言律就是七言律,很短小精悍,只有四句,一天一小首,简单读完之后就背,背完之后就在空白本子上默写一遍。
我不爱出门凑热闹,也不爱说话,也干不来什么活,我家里生活经济条件主要在家里的顶梁柱——我爸爸聪明又吃苦耐劳走南闯北的打拼下好了非常多,家里除了洗衣,浇菜,做饭,也没有什么活可以给我干的。很多时候,我都是待在我房间里面的吊床上呆呆看着窗外我爸爸种的那些结满了果实的果树,或者翻看我在高考结束后单独回家路上碰巧碰到一家倒闭的书店唯一舍得出二十块钱买的那一本字体小小的密密麻麻的,还带着彩色彩图的,书页泛黄且粗糙的,十分厚重的《红楼梦》。
而我妈妈是一个十分爱串门,爱说话的家庭妇人,她老是在我耳边咕哝:都是读书把我家蓁妹读成了孤僻寡言又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女书呆子啦。也许是为了拉进我和她之间的距离或者是只有我们俩母女的家里太过安静了,她在家的时候总是喜欢自说自话地跟我讲很多我不在家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其中很多都是关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三叔三婶家的。
从我妈妈口中,我得知了一件在我看来格外荒唐的事情。那就是在我大堂哥还未死去百天、尸骨未寒的日子里,我大堂嫂还留在家里带着几个月大的孩子,悲痛欲绝的三叔三婶说,家里的兄弟,还有村上的所有邻居家里都有儿子,就他们没有了儿子,所以他们居然让人给他们找了一个上门儿子,同年同月同日生,身高体态很相似,说出钱买断那个人和他家里的一切关系,让那个人以我大堂哥的名字和身份来生活,接替我大堂哥的一切——包括接替我大堂哥的妻女!多荒唐!在我的印象中,我的三叔三婶是对我大堂哥无条件妥协的溺爱。我可以理解他们丧失爱子的悲痛,因为我也是他们的亲人,我也很难受。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悲痛的他们居然能做得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他们也不怕尸骨未寒的大堂哥不得安宁地从地里的棺材爬出来问他们是否真的爱他,质问他们还是只是把他当做传宗接代的工具、只要是男的都可替代他们儿子的地位?我大堂嫂还在家里面,他们也没有想过他们这么做会让一个痛失丈夫怀抱幼女的势单力薄且有感情的年轻寡妇多么难堪,多么难受,多么委屈,多么屈辱,多么痛苦。还有,他们还有四个已经出嫁了的女儿,失去了儿子的他们并不是一无所有啊,他们找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让他代替她们死去哥哥的地位,继承她们哥哥的一切,让她们喊一个陌生的大男人为哥哥,这让她们怎能接受得了?
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一个人怎么能被另外一个人代替得了呢?就算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样貌身高相像,声音相似,那也不是同一个人啊,怎么能代替得了!
我三叔三婶这么做不仅荒唐无稽至极,而且给至亲的人带来了心寒,也给很多爱看热闹的人带来了茶余饭后的同情与笑柄。我既对他们感到可悲可怜又对他们感到可笑可怒。
听我妈妈说,他们还带了那个人到祠堂去烧香告知了祖宗。之后,快要尘埃落定的时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三叔三婶花了很多钱之后消停了;那个人灰溜溜的走了;我大堂嫂把还没有断奶爱哭的可怜孩子留给我三叔三婶抚养,独自回了娘家;三叔三婶虽然悲痛,但似乎已经慢慢接受了残酷的现实,对赢了他们的生活妥协,在家里尽心尽力地带着那个很粘人又爱哭且可爱又可怜的小孩子,他们嫁在隔壁村镇的女儿时不时回来看望一下双亲和兄长唯一遗留下来的骨血。左邻右舍在背后窃窃私语这件事情。
不管多荒唐可悲可怜可笑,生活还是在夜以继日地继续。
我那严肃的爸爸通过电话简单询问了我关于电脑和手机的想法之后,不久,我便惊喜地从邮政快递员手中收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台戴尔笔记本电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