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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脸上她才彻底清醒过来,她突然想起当年接到邻居电话赶去医院的场景。
外婆在洗手间摔倒,大半天后才被串门的邻居发现送去医院,她赶到医院,医生让她签手术书,说是老人年纪大,手术风险很大,她几乎颤抖着手写下自己的名字。
她等在手术室外,因为害怕,一直给林宴打电话,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也不知过了多久,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摘掉手术帽冲她摇头,程舒诺至今也忘不了那种绝望。
可后来她也明白了,绝望的后面往往还有更可怕的事情等着她。
……
半个小时候后,程舒诺收拾完,站在玄关换好鞋子,刚取过架子上的包,房门就“砰砰砰”的响,程舒诺被吓了大跳,走去开门,房门才推开一点,就被人大力地往里推。
程舒诺看清门外的人,她一愣,方才开口:“你过来干嘛?不是叫你别……”
她还没说完,林宴直接朝她扑过来,猛地把抱进怀里,因为力气太大,程舒诺被撞得往后倒,又被他紧紧搂住腰。
程舒诺再次怔住,因为抱得太紧,她听到林宴的心跳声,那么强烈那么不安,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她心头最软弱的地方。
她还来不及开口,耳边已经漫来男人急促的声音,带着喘息,“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程舒诺被他抱着动不了,思绪却起起伏伏,慌乱而不真实,林宴怎么这么紧张她?演的吗?看起来又不像。
她暗自感慨,深吸了口气,“林宴,你放开。”
林宴惊吓过后,也意识到自己不对,于是连忙松手,从程舒诺怀里退出来,他有点窘,自从昨天晚上借着那股劲儿把话说开之后,林宴心里也没底,他不知道会不会适得其反。
他神色莫辨,垂眸看着程舒诺,程舒诺却没看他,低头整理被弄乱的衣服。
林宴还是担心,他和程舒诺虽然分开几年了,可有些记忆却好像潜移默化的刻进了他的骨血里,程舒诺说话的语气是慌是惧,他怎么会不明白。
沉默片刻,他问:“出什么事了?”
程舒诺其实是后悔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打那个电话,于是模棱两可地说:“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
——吓成这样?
林宴留了后半句在心里,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虽然对待感情显得有点拙劣,甚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程舒诺也变得不够冷静。
程舒诺语气淡淡,揶揄道:“梦到渣男,吓我一跳,醒来就突然想骂人。”
林宴也不拆穿,顺着她的话问:“所以给我打电话?”
程舒诺扫他一眼,把包背在身上,“对啊,想来想去前男友里你最渣,不骂你骂谁。”
林宴:“……那为什么没骂就挂了?”
程舒诺:“不想浪费力气了呗。”
林宴被堵了下,程舒诺拿过柜子上的车钥匙,林宴站在正前方,她绕不过去,“林大律师,礼拜一你不上班吗?”
她刚刚一直没仔细看他,这会见林宴虽然依旧西装革履,却没打领带,甚至连衬衣的扣子都滑稽的扣错排了,程舒诺心里滑过一丝异样,紧跟着便脱口而出,“扣子歪了。”
林宴也方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了,根本没注意到,程舒诺这么一提醒,他却蓦地想起两人同居的时光,程舒诺上班时间比他晚,自然也比他起的迟一点,他每次洗漱完,穿戴整齐,都会拿着领带走到床边,程舒诺其实早就醒了,看着他走进,她会笑着爬起来,跪在床沿给他打领带。
她会轻轻和他说话,细心地为他整理衣摆,然后再小小的撒娇,讨他一个吻。
比起情人间的耳鬓厮磨,程舒诺给他的那份温柔,是他在帝都的三年最为留恋的,也是躺在医院两个月,他夜不能寐的根源。
好像也有一次意外,他如往常一样的走到床边,程舒诺也如之前一样笑着爬起来,却甩掉他递过去的领带,然后往他身上扑过来,毫不讲理地吻他,把他刚穿好的衬衣扯开,又更过分地去解他的皮带。
林宴当时要出差赶飞机,时间很紧,程舒诺是知道的,林宴不由着她胡闹,程舒诺却完全不理会他的制止,那么热情又大胆地勾着他亲,又趁他不备,拉着他往床上倒。
他是个正常男人,床上的也不是别人,是他的女朋友,他被闹的不对劲,便换了种方式讨回来。
飞机反正是赶不上了,林宴收拾身下不老实的小女人,他掐着她的腰,咬着她的唇,闷声问:“还敢不敢胡闹?嗯?”
“不敢了。”
她因为哭过,眼睛湿漉漉的,如烟似水,委委屈屈地抬手揽住他的腰。
情爱之中,她小脸红扑扑的,眼角含娇含媚,随便一眼都是百般风情。
林宴被她勾得兴致又起来,便重重地顶了她一下,程舒诺这记挨的实在吃力,皱着小脸往林宴怀里躬,软声求他,“真不敢了呜呜呜……”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