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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过阳春水,指不定手忙脚『乱』地把身上弄脏了又要委屈。“得了,我就擦个家具要你帮什么忙。”
程景行的卧室正对着客厅,她就坐在床边看着程景行忙前忙后。时不时隔着小半间房间跟他说话,房间里就两个人,显得分外空旷。
她问他为什么这么早搬过来,他把洗好的『毛』巾拧干,挂在一边的架子上。说早做打算,以后不至于搬得太狼狈。
他只带了一部分行李过来,就连这样一个小房间都没有被装得满满当当。
白恬在他身上闻过很多种香,小众的限定的都有,他现在的书桌上却只有两瓶。
一瓶是银『色』山泉,一瓶是橘滋脏话。
两瓶都让她印象深刻,银『色』山泉是她第一次见他时他用的。当时她想的是,能给自己用这款香的男孩子一定是一个生活很有格调的人。
橘滋脏话是因为它的文案,她一直记着。
动了情的痞子,连刀都拿不稳了。
像他。
以恶『性』锋芒对待外人,以温柔吻她万千。
小姑娘一下子不说话了,倒让他有些不习惯。擦干手转身看她,她侧身对着房间里的书桌,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抱她,问她在做什么。
她揪着他的衣角和他说话,“如果你爸爸真的去坐牢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小姑娘在怕什么,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怕他会因为程升被判刑而怨恨陆轲,从而把怨气牵连给她。
傻了吧唧的小姑娘,如果他一个没看住,被人给骗了该怎么办啊。
她的头发软软的,脑袋蹭在他的脖颈上,他『揉』了几下,“你是傻子吗,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抿着嘴傻乎乎地笑了几声,“那你来我家住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很可怜的。”
他说这样不太好,一个男生一直住在姑娘家里,像吃软饭的。
她蹙眉郁闷了一会儿:“可是那样的话,你就要一个人过年了,我不想过年都没有和你一起过。”
他眉间有粲然笑意,一双眼睛尤为明亮。他低头轻轻吻她的唇角,说:“那我过年再去。”
小姑娘这下满足了,脑袋使劲点了点,说那你不能骗我啊。
程景行怀疑她把尾巴给藏起来了,小『奶』猫撒娇的时候不是总着摇尾巴的吗。
她靠在他怀里,正好对着他的桌子。
他书桌上的东西寥寥无几,带抽屉的实木桌子,定睛一看才发现上边压了一片玻璃。她只在老一辈亲戚家看过这样的桌子,玻璃底下还能夹几张照片。
她好奇地跑过去,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边的照片。干干净净的,没有少年追的星,没有自己拍的照,只有一张略微发黄的老照片。
一对夫妻,妻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在襁褓中的婴儿。
她隔着玻璃『摸』了『摸』照片里的小婴儿,这个时候的程景行应该还不到半周岁吧。
她想,他和程升的父子关系之所以僵化,大概不是因为青春期的叛逆,而是他渴望的亲情。他仅仅十岁就被迫和母亲分开,他母亲病痛,程升做的只有打钱过来,所以他一度厌恶程升。
可是他仍然保留着一家三口的合照,他仍然会在程升出事时烦躁。
不论怎么样,在他心底,程升还是父亲。
他慢悠悠地走过来,在她身后站定。
他知道那片玻璃底下有什么,是他自懂事以来,从未亲眼见过的,有关于他的和睦家庭。
他所向往的,替母亲怀念的。
他以为她会问些什么的,可是她没有。仰着小脸看他,眼底尽是期待:“我也可以把我们的照片放在里面吗?”
程景行单手捏着玻璃一抬,用实际行动回答她的问题。
她掰下手机的透明保护壳,取出里边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圣诞节他们去约会时拍的合照,另一张他没见过,他的背影照,地点是在她家门前。不知道是她什么时候偷拍的。
她按着他的手把玻璃合上,爬在上边凑近了看。不甚满意地皱眉头,对着玻璃哈了一口气,再用上衣袖子仔细擦了几下,这才满意地对着几张照片傻笑。
这小姑娘,方才回来的路上还和他说,她最喜欢这件外套了,一定要穿给他看。回头就扯了袖子拿来擦玻璃,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
他单手用拇指和食指捏她的腮帮子,她被迫撅了嘴巴,像个小鸡仔似的,可爱得一塌糊涂。他俯身,在她唇上啄几下。
她眨眨眼睛,“你现在心情好一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