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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和他对上视线,却仍然不讲话。
“甜甜其实很讨厌这样对不对,很讨厌那么多人踏进我们家,很讨厌每天要做自己不喜欢做得事情,见不喜欢见的人。但是你为了宝宝,又不得不这么做。其实甜甜心里一点也不高兴对吗?”
他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白恬点了点头。“在我面前,你可以发脾气的,就算在别人面前发脾气也没有关系,有什么事情,我都能扛着。”
白恬没有回答,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手紧紧攥着程景行胸前的衣服。起初还是低声的呜咽,到后来才是彻底没有顾忌的哭。
程景行的衣服被白恬温热的泪水打湿,他没有阻拦,只是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后背,情绪积压在心里不宣泄出来,迟早有一天要被压垮。
哭得累了之后,白恬睡了一会儿。等到醒来的时候,却没有在房间里看到程景行。她掀开被子往外走,在二楼能看见程景行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她迈着小步往楼下跑,程景行吓得电话也不打了,手机往边上一丢,跑过来接她。程景行直接把她抱起来,没好气地翻一个白眼,“你就可劲闹,我快给你吓死了。”
白恬一边手搂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到他后背上摸了摸,“我保护你,你不要怕。”
程景行:“……得了吧你。”
程景行抱着她回到沙发继续打电话,白恬不知道现在几点了,看天色大概是五六点的样子。她凑近程景行,微微拿开他的手机一点,看时间的时候顺便看到了正在通话人的名字。
程景行抱歉地和对面说不好意思,屋里很安静,白恬可以隐约听见电话对面的人在说什么。她也把耳朵贴近听筒,大舅舅在说“没关系,就是怕小恬怀孕了营养各方面跟不上,你觉得没必要的话就算了,你们俩自己商量着安排就行。”
他又嘱咐了几句,程景行一一应下,挂断了电话。白恬坐在他腿上,偏了偏脑袋看他。程景行戳了戳她的腮帮子,“说话。”
“和舅舅打电话说什么?”
程景行也学着她的模样,歪着脑袋,“我让家里的那些人回去了,打电话给几个家长说一下情况。”
“是我不喜欢,应该让我来打电话的。”她不希望因为她的原因,让其他人怪他。
阿姨在餐厅说了一声可以吃晚餐了,程景行回头应了一声,而后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要记住啊,我是你男人。什么坏什么恶都可以交给我,你负责乖就好了。”
程景行回来之后,白恬的症状明显好转,经常也会问问家里阿姨怀孕的时候的事情,跟人的交谈会多一些。只是家庭医生和营养师每周一次的来访,都让会白恬的脾气变得格外的大。宝宝已经六个月大的时候,白恬却还不怎么显怀,肚子小小的,看上去仿佛只有三四个月。
因为她的吸收不怎么好,营养师列了个单子,在跟她说饮食上有哪些需要注意。程景行下楼的时候,白恬正指着单子上的某一条,极其认真地问营养师:“这个,可以换成别的吗,或者减一半行吗?”
营养师无奈地摇摇头,“你的营养已经有点跟不上,为了自己和宝宝,你就不要再讨价还价了。”
刚好程景行走近,白恬抓着程景行的袖子耍无赖,“程景行我不喜欢吃这个,但是营养师姨姨不同意换掉,你快点跟她讨价还价一下,不然我哭给你看噢!”
小姑娘要么撒娇要么撒泼,程景行没有办法,只能应承道:“好好好,我来讨价还价,你去吃水果。”
白恬恶狠狠地瞪程景行一眼,低下头对着肚子自言自语,“宝宝你以后不要喜欢你爸爸,他就会敷衍我。”
白恬的预产期在四月底,四月初的时候,白恬还来不及紧张,程景行比她先一步开始紧张。有时候睡到半夜,突然间爬起来到阳台上抽烟,偶尔几次白恬刚好醒来,看着他趴在阳台栏杆上抽烟的背影,觉得那是一种对月的惆怅。
后来才知道,程景行的紧张来自于,他觉得自己即将失宠,从心底里深深感到恐惧。只要一想到白恬以后会围着一个小孩转,而不是以他为中心,还要把对他的爱分一部分给另一个人,程景行就觉得简直无法接受。
白恬把程景行这一系列的心路历程归结于,程景行最近的工作太闲了。自从他升了职换了一个岗位之后,每天都可以住在家里,于是他就老想一些有的没的。
这样的症状在白恬预产期前一周住进医院里时,表现得最为明显。白恬觉得自己生个孩子真的很不容易,开始是自己不高兴,现在程景行又神经过敏。
住进医院的第二天,白恬醒来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程景行突然从外边急匆匆地跑进来,神情慌乱:“我刚才下楼的时候,想到以后我要和你出门约会,你甩开我的手说,‘不行,我要在家带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