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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静静等候。
间隙里眯起眼看台上醉心于打碟的DJ。许多人挤在舞池里,在嘈杂的电子乐中舞动,宛如光怪陆离世界里寄生的群魔。
过了一阵子,有个女人抱着一个小皮箱过来,客气地问:“先生,要烟吗?”
江少淮睨她一眼,看着眼生,便没吭声。
女人从小皮箱里拿出一盒开了封的香烟递过来:“先生可以试一下再买。”
烟盒里面有四根香烟是倒着放的。
江少淮懒洋洋地抬手伸入衣内,掏出一张对折的百元钞票丢到桌上,女人立刻从皮箱里拿了一盒香烟放到桌上,低声说:“谢谢先生。”随即把钱收走,转身隐入舞池的人群中。
江少淮坐直了身子,把嘴里的烟拿下来摁熄在烟灰缸里,抓起桌上的烟盒撕开看看,里面除了香烟什么都没有。
他眉头皱了皱,旋即舒了口气,把烟盒在手背上磕了磕,磕出来一根,他用唇将那根烟含出来,拿打火机点燃了,把烟盒揣进口袋,重又靠到沙发椅里,闭上眼。
慢慢的,一根烟燃了一半,烟灰全数落了在胸口上。
这里是备用的接头地点,在惜惜那条线不能用的时候,遇有紧急状况他才会到这里。
江少淮掀起眼皮,看到的是天花板上吊着的射灯。昏黄的光线里有烟气腾云驾雾,一团,又一团。
刚才那张钱里面夹着他要宋队查的东西,是有关应簌的。
如果要徐恪查会快捷很多,可他不能冒险,因为徐恪是局中人。
这女孩用一个假身份出现在他跟惜惜的接头现场,对他表现出难以理解的兴趣,真实身份却是应明达的女儿,跟柯印湘的儿子柯正豪有特殊关系,跟刘庆华的一双儿女刘淼刘鑫也有瓜葛。
柯印湘,刘庆华,这两个关键人物他查了六年。
刘庆华明面上是做进出口贸易,暗地里是个毒枭,绰号“罗汉”。整个海城乃至长三角的毒品都是从他这里分销出去的。
而刘庆华的上游毒源是个被人称作“佛爷”的,他怀疑是柯印湘。
他为刘庆华做事六年,已经掌握了刘庆华的大量犯罪证据,可对柯印湘的却是一无所获。
他潜藏在刘庆华身边,为他做许多非法勾当。拖得越久便越难以脱身,暴露的风险也越大,神经一天比一天紧绷。
在这种僵持不下的状况里,应簌的突然出现便让他格外警觉。她跟多方面勾勾连连的关系让他细思极恐,必须查明她的底细。
现在消息已经传递出去,他能做的就只有等。
这么多年腥风血雨地走过来,依旧是等待的日子最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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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忽然骚动,江少淮警觉,歪头看原来是夜店晚上助兴的钢管舞开始了。上来的是一个衣着清凉的丰腴女人,音乐声起,女人握住钢管身体扭动起来,人群开始兴奋。
而引起江少淮注意的却不是这个舞女,是舞台下面的一个女孩。女孩身体枯瘦如冬天的干树枝子,双手扒在舞台边上头部近乎疯狂的甩动着,已然失控。
江少淮喷出一口烟,隔着烟雾打量那个女孩。
目测年龄是二十岁,实际年龄应该更小,典型的嗑|药后的症状。花样的年纪却让毒/品侵蚀了青春跟生命,而这些毒/品大部分是经刘庆华的手流出来的。
更准确的说,是经他的手。
江少淮咬紧了口中的烟嘴。
一抹艳红的影子忽然从眼前飘过,江少淮立时警觉,整个身子绷紧蓄势待发。待看清来人后却是一怔,是应簌。
应簌已经一屁股坐到他对面,气鼓鼓地瞪着他,像一只被踩疼了脚的小野猫。
江少淮皱了皱眉。
“你不去参加宴会到这里干什么?”应簌对江少淮说的第一句话是质问,带着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浓浓的怨妇味儿。
江少淮吸了口烟,没说话。他倾前身子,把嘴里的烟拿下来摁熄在烟灰缸里,抓起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借这个机会迅速把应簌打量一遍。
她身上应该没带武器。
“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很有意思?”应簌继续发难,语气带酸。
江少淮垂眸喝酒,不语。
应簌心里又急又气又委屈,低声嘟囔:“聋了还是哑了?人话都听不懂的?”
人群突然爆出嘘声,应簌扭转头去,原来是钢管舞女把外衣脱了。音乐换成了带有浓郁阿拉伯风情的鼓点,舞女扭着腰肢跳起了肚皮舞。
舞女生得丰腴,腰腹间略有赘肉,舞姿也不慎标准。可是随着她身体的颤动乳波臀浪一阵一阵的,把众人看得兴起,口哨声此起彼伏。
好好的肚皮舞跳成了艳舞。
应簌不齿,扭回头来,见江少淮竟也在看那个舞女,顿时就火了。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