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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气自己。怎么连一个小小的她都护不住,最终还是把她扯了进来。这个圈子有多复杂危险,他尚且自顾不暇,她这样一头撞进来了,让他阵脚大乱。
罪不可恕的不是她,是他。现在她被他骂哭了,他心里头翻江倒海的,半个火星儿也蹦不出来。张张嘴,说不出话了。
应簌瞅准了江少淮的火熄了,想果然对他还得来软的,便就着刚才委屈的情绪哭得稀里哗啦。
“我就知道你根本不想我。”应簌边哭边控诉,“你嘴上不说,其实就当我是个累赘,嫌弃我只会给你添麻烦,甩了我你开心坏了吧。”
应簌低下头,一直啜泣着,嘟嘟囔囔地说着,双手不住地擦眼泪。话说多了她都搞不清楚自己这是做戏还是当真,可这半年来的苦等跟思念确实做不得假,很多气话便脱口而出。
“你都不知道我多想你。你说回来找我,可半年了你一点音信都没有。你是不是压根把我忘了?是不是身边又有别人了?肯定是的。我就知道你嫌弃我小,嫌弃我幼稚添乱,随便编个理由就把我扔到一边去了。我……”
她没再说下去,因为他把她拉到怀里抱住了。他轻轻拍她的背,抚摸她的发,低声责备:“别胡说!”
应簌捏起拳头打他,却是狠狠扬起轻轻落下,砸在他身上无声无息。江少淮圈紧了胳膊,把她压进怀里。
应簌不客气地把眼泪鼻涕全都擦在他的衬衣上,一并蹭上的还有她的口红眼影跟睫毛膏。她囔着鼻音问:“那你说,到底有没有想我?”
江少淮叹息,反问:“你说呢?”
“我要你说!”应簌怨愤地说,用手指头拧他的胳膊,铁一样硬,拧不动,气得她咬牙。
可是沉默半晌,江少淮方才低低地说:“我是男人。”
应簌对他的闪烁其词很不满意,仰起头想问他这跟是不是男人有什么关系,话还没出口,嘴巴被他封住了。那一瞬间应簌便也把什么都放下了,胳膊绕到他颈子上,踮起了脚尖。
久别的恋人重逢宛如干柴烈火,两人从浴室亲到了卧室,双双倒在床上。
……
事后,应簌娇软地趴着,江少淮枕着她腰窝,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身上打着圈儿,撩拨着。
应簌哼唧两声,软绵绵地告饶:“别闹了。”声音甜腻得很,让人忍不住躁动。
江少淮爬起来,翻过应簌的身子。
应簌感觉浑身都没了筋骨一样,软塌塌的。今晚他猛得像匹野马,起初她还能跟着他的频率,后来实在敌不过他的体力,任由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真真地弄掉了她半条命。
他低头又啃上她的脖子,她实在没劲儿,用胳膊护着胸口闭着眼睛难过地哼哼:“说了不要了,累死了。”
他在她颈窝里呼了口气,不再弄她,躺下来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
应簌松了口气,往他身边挪,把胳膊搭在他身上,准备好好睡一觉。却听他问:“你怎么跟宋队联络?”
应簌打了个呵欠,说:“有个人跟我学画,每周两次课,一般是周二跟周四。”
“安全吗?”他问。
“应该是吧。我们都在一间画室见面,那间画室蛮有名的,顾客很多,每天也不止我们这一组人在学。”她说。
“除了让你来见我,有没有别的指示?”他问。
“没了。只让我想办法留在你身边,其他指示还没有。”她如实说。
江少淮不说话了。
应簌的睡意散了些,抓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慢慢说:“没有指示多好呀,我们可以平平淡淡地过日子了。”
“平平淡淡?”他低声重复,轻哼一声,有些轻蔑的味道。
应簌想了想,问:“把我拖进来,你会不会怪宋队?”
江少淮的手紧了紧,良久之后,低低地“嗯”了声。
“别怪他。”应簌小声说,“他没有别的办法。除了我,他安排谁过来都容易被怀疑,我是最适合的人选。他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跟外界失去联络,我也不能。”
“你见过他了?”江少淮问。
应簌摇头:“没机会,我是听跟我联络的人说起的。他的伤已经养好回去工作了。他的腿伤得很重,可他跟局里说是交通事故,并没有把那天的事儿报上去。他不想这个时候打草